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韩逸道出了柳咏哲内心的疑惑,后者尚且还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只能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韩逸。
“你可真笨啊…”韩逸开启了嘲讽模式。
“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我倒在地上,你想要拽我出来,是不是很重,第一下甚至没拉动?”
柳咏哲继续点头,却没有想过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韩逸摇了摇头,对于柳咏哲的反应很是失望,这也太笨了吧,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不明白,猪脑子说是。
就这种智商,也能在棒子国连杀二十多个人,潜逃几十年都不被发现,由此可见,棒子国的警察能有多离谱。
“还不明白?”
“那我再进一步,你有没有想过,站在你面前的我,其实并不是妹子。”
柳咏哲瞪着眼睛,抬头看着韩逸,嘴巴长得大大的,手快的水友已经截了图,给他现场做了个表情包。
“你说什么?”
“你不是女的?那你是…”
韩逸没好气道:“废话,我不是女的,那肯定是大老爷们啊,这还用问?”
“什么?”
一道晴天霹雳当场落下,重重的霹在了柳咏哲的天灵盖上,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纵横涩情行业这么多年,有朝一日,竟然点了个女装大佬回家。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这要是传出去了,还怎么在道上混,同行的杀手怎么看自己?
自己虽然是个变态杀人狂,但是在性取向这方面还是正常的,这一点不容置疑,尊严不容践踏。
之前的疑惑确实是豁然开朗了,为什么说这大洋马这么沉,手劲这么大,原来是个男的,这tm真是瞎了眼啊。
“不不不!”
残酷的事实让柳咏哲脑袋发懵,无法承受,可是笑惨了一众水友。
“哈哈哈哈,看到柳咏哲的反应我安心了!”
“柳咏哲,你别韩老师骗惨了啊。”
“女装大佬,就问你怕不怕?”
“这下要做噩梦了吧?”
“好刺激,我好喜欢!”
离谱的现实让柳咏哲无法接受,直接当场咆哮起来。
“不,我不信,你是女的,你穿着黑丝高跟鞋,长得这么白净,怎么会是男的?”
听了柳咏哲的话,韩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是在夸我吗?
我是不应该感到内心狂喜?
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韩逸忍不住头皮发麻了起来。
“哈哈哈,韩老师在怀疑人生了。”
“韩老师就适合女装,本来就白,腿也长,一化妆根本看不出来的,反正我是爱了。”
“以后干脆就女装直播吧,节目效果绝对爆炸的。”
“我看行,下次建议肉丝oL套装!”
“不,黑丝要焊死在腿上!”
直播间的风向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紧张刺激的破案,惊心动魄,下一秒就开始热烈讨论黑丝肉丝,车速拉满,韩逸的后脑勺,忍不住多了三条黑线。
求求你们,严肃一点,咱们这是在破案呢。
“我真是男的,你不信吗?”
柳咏哲再次摇头,却听到对面的声音突然变了,从女声变成了男声。
“喂,大爷,这下听清了吧?”之前一直捏着嗓子说话的韩逸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嗓子瞬间舒服多了。
“你的声音…”
“这才是我的真声,刚才逗你玩的。”
摘掉头上的假发套,一个大老爷们赫然出现在了柳咏哲的面前。
“No!!!!!!!”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把一些熬不住率先睡着的水友直接惊醒过来。
韩逸多少有些心疼的看着柳咏哲,这家伙算是倒霉,都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就因为韩逸来棒子国旅游,一不小心跟当地警方结仇,牵扯出这么一个案子出来,藏匿了二十多年的他就被韩逸抓了出来,这上哪跟人说理去啊?
本国的警方都破不了的案子,靠一个外国人,还是个女装大佬,一通骚操作就把案子破了,这谁受得了啊?
“你到底是谁啊!”柳咏哲发出了灵魂审问。
“你给我听好了,我叫韩逸,来自华国,对,就是这样。”
“华国?”柳咏哲愣了一下,随即狂笑:“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完全一副疯掉的模样。
“我成功藏匿了二十多年,竟然被一个华国人找到了,阿西吧,阿西吧!”
韩逸冷眉一挑:“柳咏哲,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人证物证俱在,我宣布你已经落网了!”
“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你杀了这么多人,害了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你可知罪?”
柳咏哲毫不犹豫的否决:“我没有罪,我这是替天行道,她们都该死,我不仅杀了她们,还把她们的血都放干了,你知道怎么放血最快吗,从脚腕那割一个口子,血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啊哈哈哈哈…”
“畜生!”韩逸没忍住狠狠吐了一口。
“我是畜生不假,可是这帮女人全都该死,她们出卖自己的肉体换取暴利,我杀了她们,完全是在替天行道,维护正义。”
水友们被柳咏哲的诡辩看傻了,明明是变态杀人,竟然还能把自己包装的这么高大上?
还要不要脸了?
“西八,你个畜生!”韩逸忍不了当场回怼:“她们是出卖了自己肉体,但是这样就该死吗?”
“再说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就算是犯了天条的人,也应该交给法律制裁,而不是你,一个从头到脚,彻头彻尾的变态!”
柳咏哲却是哈哈狂笑起来:“我就是喜欢替天行道,维护正义,我才是人民的英雄。”
“放你妈的屁!”
韩逸忍住自己给他一个大逼斗的冲动,反问:“你杀的人之中,除了性工作者之外,还有六十岁的无辜老人,还是七八岁的无辜孩童,难道杀他们,也是替天行道吗,他们又犯了什么罪,做错了什么?”
柳咏哲一怔,显然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那又怎样,不杀他们,我怎么熟悉杀人的手法,逃匿的手段,要怪就怪他们倒霉,以后顶多给他们多少点纸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