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穿越诸天万界

玉龙2009

首页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万能复印机匣中三尺洪荒之文殊菩萨卒舞综武从帮钟万仇照顾妻儿开始倒转时光:重生当变异人综影视男神太撩人轮回在武侠世界下山霍霍师姐们数据化修仙游戏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 玉龙2009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全文阅读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txt下载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最新章节 - 好看的武侠修真小说

第一章 公子多情骚侠客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本故事发生於元末,杭州城内一酒家座无虚席。

华灯初上。照着众食客面向着一位少女,正在独奏琵琶,琵琶声宛转起伏,如诉如泣。

那少女二八年华,长得五官细致秀丽,肤白非常,身段均匀,纤纤玉手抱着琵琶显得更加腰肢纤细,弱不禁风。

一曲既尽,少女向众人行礼讨赏。突然其中一桌上有人大声道:「来唱首好听点的!」

那大叫的是个满身酒气的汉子,她认得他是个城中泼皮无赖,平日专好惹事生非,同桌的都是一堆流氓,当下不敢得罪,只好上前蹙眉低声道:「几位大哥,小女子今晚上嗓门儿不太好,唱得不好勿怪罪。」声音娇嫩好听,只是仍有些北方口音。

当即玉手轻翻,伴着琵琶唱起「琵琶词」来。歌声哀怨销魂。

唱得一段,唱到「侧门听门前过马,和泪看帘外飞花」声调忽然变得带点沙哑哽咽,不禁猛烈咳嗽起来。

那泼皮伸手作势轻拍她背心,叫嚷道:「哎哟,小美人儿保重身子,别唱了。来陪哥儿们喝酒!」说着便来拉她玉手。另外一人便要来拉扯她衣袖。

少女脸露惊惶之色,挣扎着要脱身。几个泼皮汉子已起身将她团团围住,一手抢去她手上琵琶,哈哈大笑着喧哗不已。

酒家内人客哗然侧目,只是对方仗着人多,平日惯常调戏这歌女,嘴巴上吃吃豆腐便适可而止,见惯不怪,大家都敢怒不敢言。正是合该有事,这晚几个人喝醉酒,仗着七分酒意,大着胆子,竟然把她按坐下来,便要动手动脚,吓得那少女面无人色,一面双手忙不迭推挡来犯,同时哀然求饶道:「不要??请不要这样!住手!我要走了!放开我??放开我????」已是哀鸣哭泣起来。那哀怨的眼光我见犹怜,奈何众流氓连酒保忙赶来陪笑相劝,都被一手推开。他们那凶神恶刹的样子,令在座中众男子汉都惭愧地避面不敢直视。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公子进入店门,那公子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就在那里一站住便有一股非同小可的气势逼人而来。众人细看他若莫十八、九岁,剑眉星目,俊白的脸上鼻梁挺直,虎背熊腰,神气已极;都不禁赞一句「好一个美男子」,却又暗地里为他担心。

那富家公子喝道:「放开她,统统给我滚出来!」

醉汉大叫道:「给我打!」

几个流氓冲上前去,抡起拳头便往那公子脸上招呼。祗听得一声怒啍,众人眼前一花,不知如何,那几个流氓已飞出大门,仆倒在街上惨叫呻吟,爬不起来。

那公子趁势抢上几步,那醉汉仍未及反应,已被抓住双臂,只听得一声「脱手!」,双臂剧痛得惨叫一声,被一股大力提起,腾云驾雾般被摔到店外。

众人哗叫着争相走避。酒保掌柜阻挡不住,欲哭无泪。

那公子掺扶住那脸色惨白,几乎昏倒的少女,说道:「姑娘你还好吧?」突然放开她身子,一转身旋风似的踢出双腿,众流氓惨叫着被踢倒四处,撞得桌椅翻倒一地。

那公子动作快若闪电,回身还是接住那少女摇摇欲坠的身子。原来众流氓欲一拥而上偷袭,那知那公子好像背上长了眼睛,瞧也不瞧便把他们踢翻了一地。当时不敢再斗,抱头鼠窜四散。

那少女定过神来,粉面臊红,便要挣开,那公子适时也醒觉自己无礼,俊面一红,忙放开她。捡起她那个琵琶递过去,微笑道:「这琵琶很不错,看来是件家传古物珍品。」

少女妙目泛光,接过琵琶,轻声道:「谢谢公子爷仗义相助,小女子铭感於心。」说着便要歛衽行礼。那知稍作用力,又复猛烈咳嗽起来,忙以素手捂面。

「姑娘应该是感染风寒,还须往大夫处看病抓药治理方为妥当。」那公子说时一脸诚恳,关怀之情深切表露。

那少女摇摇头凄然道:「实不相瞒,小女子身无长物,全副家当就只賸下此祖传琵琶,因系先母遗物,不敢变卖。苦命女子流落异乡卖唱讨生活,少不免委曲求全、忍辱偷生。原本待多挣几个钱便去看病???奈何我虽沦落,毕竟祖上亦书香门第,岂肯当众受此大辱???」说着环顾四周一片狼藉,酒保掌柜怯站在旁。心想今日之事後,再也无可能在此卖唱,兼且愧对他人,不禁悲从中来,掉下一串珠泪。

「这个容易解决。」那公子取出一叠钞票,招呼掌柜过来,说道:「这里一切打坏损失,并所有食客消费,都算到我头上便是。这里一百两至元宝钞,请点算看够不够抵数?」

掌柜喜出望外,忙不迭哈腰点头接过,一看果真是最保值的至元宝钞,足一百两之数,登时感激万分,说道:「多谢公子爷高义,原来不消一百两,但是???只是出了事情,虽无死伤,待会官家来查,亦要打点一下。还望公子见谅。」原来他早巳命人通报官家,一直担心有人打坏东西不顾而去,难向东主交待,现在终於放下心头大石。

那少女亦是自出娘胎未见过如此多宝钞,日常一贯钱都可用十天半月,当场亦愣了一下,冷不防那公子塞了几张宝钞在她玉葱也似的手指拢内。少女赧红了脸,慌忙放手不接,急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公子的银子。」

公子肃容道:「病向浅中医,这病原是不该拖延的。拿去吧。出门在外,原是该依靠朋友,就当作我借予你急用罢了。」仍是坚持把钞票送给少女。少女推辞不过,加上连连咳嗽,实在亦很辛苦,只得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一张宝钞票,正容道:「何须如此之多。只一张一两白银便已足够有余。待我看过病後,余款自当送还。」转身贴身藏好宝钞在衣襟内後,回身又恭敬地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处?它日容小女子上门造访拜谢。」

公子微笑道:「些微小事,何足挂齿。」那公子泛起醉人笑意,少女不禁砰然心动,羞涩地道:「莫非公子嫌小女子出身寒微,耻於结交?」

「不敢!」公子忙正色道:「在下复姓南宫,单名奇字。家住泉州,只身来此游玩,现在旅居西湖旁湖光客栈。」

那少女暗暗默记数遍,再三拜别後转身正欲离去。

公子讷讷地急道:「未敢问姑娘芳名?」少女回眸一笑,泛起两颊梨涡,轻声道:「奴家姓庄,闺字玉蝶。」话未完已脸泛红霞,低头急急出门。

xxx

玉蝶唯恐自己孤身一人,身藏银两恐招宵小所乘,於是迳自往老医师医馆走去。一路上不住胡思乱想,脑海中只是刚才一幕幕情景,恍恍忽忽地到得医馆,只见一位老者在与药师争持。隐隐听得是为了药价问题争执。

药师见少女上前,忙撇下老者,迎上前说道:「姑娘是来抓药还是看病?」

「是看病。」少女应了一声,见那老者愁眉不展,很是焦急的样子。心中不忍,问道:「那位老人家可有甚麽困难?」

「就是要抓药不够钱!」

「若是差一点钱,何不给老人家行个方便,少算一些?」玉蝶心中一动,续道:「我这边也有一些余钱,亦可以帮帮忙。」

「姑娘你有所不知了。」药师道:「老先生要抓的都是极珍稀的名贵药材,算起还差了一两白银。」老者气愤地道:「这位姑娘你来评一评理,前阵子卖一两银的药,不到十天便要涨价一倍。天下那有这种道理?我可是大老远赶来这裹,等着买来救命用的啊!」说着眼中泪盈於睫,似是想起家中老伴病危,不禁悲从中来。药师说只怪战祸中百物腾贵,无可奈何。

玉蝶忽有所感,悲戚动容,从怀中取出那一张钞票,说道:「老人家,我这里刚好一两,便送予你老人家好用。」匆匆放下纸钞便要离开。也不管那药师在身後不住问道:「姑娘你不是要看病吗?」

才走了几步路,那老者追将上来,一揖到地道:「姑娘高义,老朽拜谢。本人略通医理,若然不嫌弃老朽不才,恳请留步,我愿为姑娘诊断开方,略尽绵力。」

玉蝶心想不妨一试。於是微笑谢过,递出玉腕让老者把脉。

老者把脉後,说道:「姑娘不妨事。你只属早前感染风寒,拖延日久,故咳嗽不止。让老朽开个方子给你依法抓药,自然药到病除。」果然向药师借来纸笔,写了个药方。玉蝶称谢收下,刚好药师抓好老者所需之药,老者一一查验过後,便欲起身而去。临行向玉蝶问了姓名住处,说是日後定留归还银两。玉蝶点头唯诺称是。老者飘然而去,脚下十分轻快,转瞬失去踪影。

玉蝶待老者走後,便要离去。

药师奇道:「姑娘不抓药麽?」

玉蝶淡然道:「不忙。日後再来。」

药师细看玉蝶表情,知她有难处,便道:「姑娘且留步。老人家开的药方还挺好的,用药也不贵,算了罢,我算便宜些收你五十文钱好了!」

玉蝶心内凄然,忖量自己唯一的一两银已付出赠予他人,自己身上几近身无分文,肯定凑不出五十文。俯首乾咳几声,正要婉言推辞。身旁有人一手递上一叠银钞,一把男子声音温柔地说道:「请老医师为这位姑娘诊治,这里五两银权充诊金药费,再有不足之数我自当再付,务必治好她为止。」说话人一身锦衣,原来又是南宫奇。

「够了,够了。」药师忙道:「公子、姑娘请进。」

玉蝶又惊又喜,红着脸低声道:「又有劳南宫公子了。」

南宫奇叹息道:「再莫说这种话,姑娘高义,舍己为人,在下望尘莫及。若不嫌我铜臭满身,已经万幸。」

「原来你一直在旁边,想来你把一切经过都看到了!」玉蝶轻叹道:「那时我想起当年父母先後病殁,母亲哀伤欲绝。既然遇上,岂可任人间重现此种惨事。」南宫奇不禁黯然。

老医师为她望闻问切一番诊治,处方比诸老人家所开药方亦大致相同,只换了其中一些材料,变作稍为贵重药料。南宫奇略为看过,亦无异议。药师便照者抓药。

南宫奇百无聊赖,偷偷细看玉蝶,见她穿着前朝宋代衣装,虽是荆钗裙布,淡素娥眉,愈看愈觉得她清雅脱俗,楚楚可怜。玉蝶似是沉思当年旧事,面上神情悲喜交集,瞬息多变。

待得提药离开,南宫奇才问道:「姑娘刚才可是感怀身世,神情如此悲恸?想必往事不堪回首,都怪在下多言。」

「比诸世上众多可怜人,我又有何可怜之处!」玉蝶叹一口气道:「生逢乱世,不幸人何止千万!别的人我不知道,我识得一位姑娘目前比我更苦,上月刚丧母,家中又欠下巨债,无可奈何,只能寄望卖身葬亲,可惜至今无人问津,亲人遗骸至今尚在义庄未能下葬。」

南宫奇正色道:「如此人间惨事,若我能力所及,自当尽力施以援手。只不知该姑娘身在何处?」

庄玉蝶喜道:「她现在栖宿在通往义庄那条大街旁。公子若有心援手,自是她的福分,尽可寻去,该地离此处不远,半刻可至。但恕奴家不便同往。」竟是告辞分手。南宫奇暗暗跟随她身後,直至她家门前,原来是一处城皇庙旁破落小舍。此时人迹稀少,庄玉蝶蓦然回首,仍是察觉到南宫奇,行了个礼。南宫奇也不好遮掩,大方地大步上前行礼。

「请原谅在下无礼,冒昧跟随至此地,只为关心姑娘安危,并无其它歹意。」

「公子仁义无双,奴家焉敢妄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为人言可畏,是故不敢有劳公子相送。现在奴家已经回到家门前,安全无虑。孤男寡女,唯恐瓜田李下之嫌,故不敢招呼公子入寒舍奉茶,望公子请回。」说话时声如梦呓,粉脸羞红至耳根,只因街旁灯火昏暗,南宫奇看不清楚她面上神情。

南宫奇只得拜别离开,见时间尚早,四处仍然颇为热闹。

南宫奇便如言往寻访那位卖身葬母的可怜姑娘。一路问道到达该处,竟是一户人家屋檐下。那里跪坐着一个衣衫褴褛,披散长发脏乱紏结的女子,整个人看来久未梳洗,间中随风飘来阵阵异臭。若非庄玉蝶有言在先,只道是个普通路旁叫化子。旁边围绕她站了不少人,都是街坊闲人来凑热闹。人来人往,有人驻足对她指指点点,亦有来人畧看一眼便掩鼻而去。偶然她抬起头,只见她面上黑黝黝满是泥污,独有一双明眸澄若秋水,黑白分明。

她身前舖一张白布,写了一段娟秀小字。大意是说自己年方十八岁,尚未婚配,祖籍北方,流落江南,父、母先後身故,在此举目无亲,母死无以下殓,兼且欠下巨债,无以奉还,唯有卖身予有缘人,终生侍奉仁人君子。但有一些条件,一则绝不入青楼妓院,亦不得转卖他人云云!

南宫奇暗赞此女虽然沦落,尚有贞烈之心,甚是难得。

正在此时,一个汉子排众而上,瞧一瞧那女子,蹙眉摇了摇头,再细看开价,不禁令人呆了眼,竟是要求一百两白银!「呸」了一声,头也不回便离开。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

「哎哟,这里开的是天价!人家当官的一年才不过二、三十两年俸。这种价钱找谁要?」

「这倒未必!这种年头贪官污吏多如牛毛????」有人乾咳打断他说话,只得压低声音道:「我说人家当官的都另有办法????身家才不止这一点点银子!」

「别乱贫嘴!小心你项上脑袋瓜!」

「才不怕!咱们张大王打跑了鞑子,人人拍手,现在才不怕他探马赤军来抓人!」

「哎,你只道他鞑子贪官利害,我说贪官朝朝代代都有!你说话还是小心点!」

「你这瞎扯到那里去啦!别说有谁有钱没钱,就算有钱大爷钱多得会咬人发痒,也用不着花那麽多钱买这个脏丫头!咱家庆春楼里漂亮姑娘这麽多,一个个脸蛋儿吹弹得破,皮肤白里透红,打扮起来那更是美得像天仙下凡,那像她叫化子一样。人家最贵的那位也卖不上这种价钱!」说这话的原来是个教坊里的龟奴。

「唉!敢情她是个傻子!」

「说得对、说得对。喂,听说你们那位甚麽???叫甚麽玉奴的姑娘,明天也要公开点灯徵人破瓜,价高者得,是也不是?」

「是呀!开价一千两,人人可以出价???」那人接下来都在大谈妓院里的事,南宫奇也不愿细听。另听得一个老汉说道:「可惜是要价这麽高,否则给我那儿郎配个对,多对手干活也好!」

「你老头儿倒好心肠。就怕人家不领情。」

「怎麽不降低价位,不就容易了麽?那风光大葬也不需要这麽多钱!」南宫奇心想言之有理。

「这小姑娘坚要她娘风光大葬。又欠了人家那麽多钱。债主硬说不先还钱定不允许下葬。那些恶霸有权有势,看来是要硬逼她去青楼当娼!」

南宫奇心想:「好好一个姑娘,谁愿当娼。这些人逼良为娼,岂有此理!我定要插手管它一下,想来也是一件好事!」

「莫说一百两,方今天下大乱,北方蝗虫、旱灾不绝,一般人家一时三刻便是十两也难拿出来!」

「按我看,看来一般人家买不起,大户妓院又谈不拢,这买卖倒不易谈成功!」

「可不是!保长跟鸨母都劝了不知道多少遍,她就是执意不从。倒宁可让老娘停屍在义庄多时,实在是???这个???唉!」

「还好她娘不是瘟病死的,否则也万万不敢留她在此!」

那人话音方落,见那女子猛地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哀声道:「诸位街坊乡亲,我并非刻意固执,只是娘亲苦命了一辈子,我不能给她好好安葬???我心中如何???如何能安???」说着已呜咽不成声。

南宫奇不禁喉头一阵哽咽感动,忍不住上前递上宝钞一叠,轻声道:「姑娘勿要伤心,这些钱拿去好生安葬母亲。」

那姑娘不敢接过,两眼眼睁睁直盯着南宫奇,说道:「公子尊姓大名?若是勾栏妓院出的钱,我是决意不要!」

南宫奇肃然起敬,正色道:「姑娘放心,在下绝非教坊中人。只因激於义愤,出手相助,并无它意。」又向身边众人行礼道:「各位兄台、乡亲父老见证,在下只行义举,不望回报。这里大概有一百两上下,是送给这位姑娘用,并非卖身钱!」

衆人尽皆哗然,啧啧称奇。有人窃窃私语,都奇怪这个年青公子何以如此豪爽,白白花那麽多钱送给别人。也有人赞赏,有人羡慕。

那姑娘眼神充满感激,颤抖着伸出双手接过钞银,恭敬地叩了个头。

南宫奇心头舒畅,转身便要离去。听到她低声叫道:「公子爷???恩公且慢走。请问恩公姓名、家居何处?今日大恩大德,我他日必将图报。」

南宫奇一哂道:「不必了。我早说过不望回报,姑娘勿要放在心上。」

她急急道:「公子不肯留下姓名住处,便是瞧不起我!」便要上前拉住他不让走。

正在纠缠不清之际,忽然有人冷笑道:「谁说一百两便够?高兴得太早了罢!」南宫奇看清楚来人是个富家少爷,二十来岁,带着几个家丁,都是凶狠之徒。一看便知这人平日是仗势欺人之辈。

「你老少一家人在我王家又吃又住多少年?我家老爷子见你可怜,少收你九百两欠债。现在既然有人出头,我王家总不能无端吃这哑吧亏!本利归还共一千两,一文不差!」说时敌视着南宫奇,似是说「看你还有甚麽法子带人走!」

众人都鸦雀无声。似是十分忌惮。

那姑娘满眼无可奈何,只望向南宫奇求援手。

南宫奇忙问那姑娘:「可有此事?」那姑娘点了点头,垂头丧气。

南宫奇暗叫怪不得无人问津。原来有此恶少阻拦,不觉怔住。那富家少爷面露得意之色,道:「便是一千两,也已少算了很多。怎样?拿得出这数目吗?嘿嘿,要在这里逞英雄,也要看你家对手是谁!」

南宫奇本来也在迟疑。那知被这言语一激,不禁有气,大声道:「岂有此理!今天你说一千两,明天又不知说多少!谁知道你在玩甚麽花样?还不如叫你老爹来作主!」

「这姑娘父母在我家当佃农十几年,她自小便在我家长大,地保里长可以作证。他一家年年欠交官田田租,都是签的欠单,有凭有据。我老爹老了,现在是我管事当家,我说话作主,就作实一千两。这里诸人都是见证!」说罢洋洋得意。

南宫奇心忖这家伙存心寻衅,敢情便是合着妓院老鸨一伙,处心积虑谋害那姑娘。就算今日为她付清欠款,明日定又有新花样玩弄手段。须得想个万全之策。略一沉吟,已有主意。便问那一位是地保、里长。早有人请了过来办事。

「请问里长,这姑娘欠王家一千两银,她还可卖身否?」

「可以。她现在尚不是奴隶驱口,自有卖身自由。但是只卖身一百两,不足还债。主子要代付余款!」

「好!今日趁着各位在此帮忙作证,既然王家反口,我亦要改变主意,刚才大家都亲眼看见,我那一百两送了给她便罢!现在我再拿一百两出来,这位姑娘我用一百两买下来了!劳烦地保来点算钞银,再请里长找人为我等立张卖身契约书!」又请那姑娘把钞银交与地保清点。她呆了一下子,便默然照办。再由里长找人写个契约,两方画押。南宫奇留下名字住处与里长作记录。

那姑娘眼中含泪,颤抖着手押字署名,一颗泪珠掉下,沾湿了契约书一角。

南宫奇心中不忍,但是不便多言。拿来契约看了一遍,见写明卖身可任主子纳为奴婢妻妾,唯不得转卖或为娼妓。签约姑娘名字是袁凌波。南宫奇暗道好个名儿,名字好听,可惜眼前人跟「凌波仙子」扯不上边。当即收下契约。

富家少爷一时不明所以然,但是又无法阻止,只道:「不还我一千两,谁也不能带她走!」

南宫奇冷笑道:「她既已身子属我,这一千两自然是由我来付。现在我身上没带上这麽多钱,明天下午到我住处来拿!明天付清了欠款我再来领她走!」

又向袁凌波道:「只好让你再委曲多一晚了。」她默默点头。

富家少爷为之气结,心想你明天拿不出钱来便要你好看!悻悻然带着各家丁离去。

众人便散去。那龟奴却涎着脸迎上,打恭作揖,说道:「公子爷真是仗义疏财,大大的好人。只是花这一千多两买这种货色,有些不值得???」忽然见南宫奇面露愠怒神色,正要拂袖而去。心里一急,忽然间直挺挺跪倒南宫奇面前,说道:「小人该死!小人不会说话。请公子爷救我家小姐!」

南宫奇感到奇怪,问道:「此话何解?」

「实不相瞒,我家小姐好生可怜,本是大户千金,遭逢战乱,家破人亡,辗转流落教坊。老爷待我等恩重如山,只有一个独生女,不忍心见她受人糟蹋。今日见公子爷义薄云天,不惜厚着脸皮求公子相救!」说话时声泪俱下,却不知是真是假。南宫奇便问道:「你家小姐如何称呼?现在何处?」

「姓江,闺名玉奴。现在庆春楼。」

南宫奇冷哂道:「原来就是那开价一千两做头一遭的姑娘。那若是要赎身,开价更不得了!」

心忖莫要被骗了去做冤大头。

那人叩头如捣葱,急急道:「我家小姐美若天仙,声色歌舞,百艺俱精,如今尚是未梳拢的处子完璧。只因被强逼下海,终日以泪洗面,哭闹着要寻死。公子若是不救,早晚香消玉殒。小人亦愧对先老爷了!」见他仍在迟疑不定,又道:「公子今夜去一趟庆春楼,一看便知。若有半句假话,小人江大,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死後打落十八层地狱!」南宫奇见他赌毒咒,有些相信。但是心想自己这次到杭州,本要闯蘯江湖,行侠仗义。若是真有此事,见死不救,将来良心不安。但是自己从未到过勾栏妓院,便须破费多少,事先倒要问过清楚。莫要事後多生争执事端。於是叫那江大起身,问明教坊中规矩,觉得做个见面,收费倒是不多。江大忙领他前往,原来距离不远,转了几个巷弄便到了。

南宫奇见那门面张灯挂彩,古色古香,十分典雅。那龟奴却早已通报门倌,众人一听说道他如何挥金如土,知道是财神爷进门,还不马上恭敬地迎入。进门是个大堂充作书场,一桌桌客人由姑娘倌人陪着听唱曲子小调。丝竹琵琶响遏行云,台下轰然喝采之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南宫奇眼观四方,看着一切觉得新鲜有趣。堂倌迎上便要带入内堂。一路上南宫奇只见里面姑娘衣裳花枝招展,芙蓉如面柳如眉,一个个粉雕玉琢,佯嗔娇笑,意态缭人,把那些客人哄得心花怒放。

南宫奇被接待在楼上一个房间坐下,两位大姐奉上酒茶瓜子。一会儿那龟奴陪着老鸨母进房。客套寒暄一番後,老鸨母陪笑道:「公子爷有心人,玉奴倒有福分了。请问公子何方人士,祖上宝号何处?」她心想这位公子爷挥金如土,若非富甲一方的二世祖凭藉祖荫,定是达官家子弟。只奇怪竟无婢仆相随。

「在下泉州人士,祖上经商海运。」南宫奇亦不愿多说。

老鸨母已知他来意,不敢得罪,忙道:「玉奴正在梳妆,请公子稍等,马上便过来款待贵客!」又唤了两位姑娘来陪酒。二女都是十六、七岁,亦颇是美貌动人,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不住劝酒。南宫奇壮着胆子,亦不禁面红耳赤,心中忐忑不安。

那知一等便是一个时辰,南宫奇喝了几杯,已有三分酒意。这时房门打开,眼前一亮,一位绝色丽人姗姗进来。一看见此姝,只见她眉锁春光,目澄秋水,两目睛泛碧绿,丰姿袅娜,嫣然一笑,粉颊泛起酒涡,樱唇边一颗小红痣销魂蚀骨。南宫奇登时呆了一下。

那丽人刚进房内,本未及细看来客。定睛一看眼前人丰神俊朗,一表人材,脸上笑容竟凝住了。好半晌才行礼,缓缓说道:「玉奴来迟了。公子勿怪罪。」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网游之代练传说秦墨秦相如的小说免费阅读变身白毛虫族女皇,竟是萝莉少女绿茵巨星魔圣传都市大妖医神墓红警的黑科技帝国从星穹铁道开始的酒吧打工人生活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匣中三尺重生一回,我在末世疯狂摆烂说好一起种地,你却偷偷去御兽?七零军婚:重生后被兵哥哥盯上了神针侠医我,赤犬大将,开局轰杀逃兵王透视仙王在都市我一个法爷,无限禁咒很正常吧?容少的下堂妻大家修仙,我忙着捡神仙
经典收藏乞丐仙缘不朽剑尊尽余晖逃婚上神北国雪域:我,剑仙悟空,为师来了!武逆大秦祝巫师重生之首席魔女造化自然卒舞仙钥龙女御天原剑客恶魔之剑的诞生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啊巫的法则沐风游再聚首何相忘长生志异
最近更新钓鱼英雄传穿越剑影玄铁神剑谱怒剑破金刀少年白马醉春风:记此生剑魔独孤传:我的光辉一生武灵神尊穿越:这个美艳女帝不是人诸天:从综武天山开始药力,无限进化!开局献上辟邪剑谱,迎娶小师妹生死榜笑傲:开局被出卖?反手拜入泰山开局恶贯满盈,一键速通高武!镜中无境我推演出了人仙武道再现苍龙偷香高手后传少年白马:以诗入道,力挺李寒衣我能穿越诸天的事藏不住了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 玉龙2009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txt下载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最新章节 - 魔教穿越诸天万界全文阅读 - 好看的武侠修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