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还记得什么呢？
她还记得坎瑞亚的那位公主，那位公主……
那位公主……
布耶尔捂着脑袋，想起了一棵血红的树。
那么，世界树，世界树会知道答案吗？
“不行，不能，不能连接世界树。”
布耶尔喃喃自语。
那是哪里？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她的头好疼啊。
布耶尔头疼的拿头着柱子，祈求身体的疼痛能压制住精神的疼痛。
当柱子倒塌，布耶尔的精神状态也稳定了些许。
她歇息了片刻，抬起头微笑。
“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布耶尔的笑容苍白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如果她刚刚没有撞塌一根柱子的话，她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柔弱。
雷电影拔刀：“没用的神，还是杀了……”
“冷静啊。”
凤渊不知道第多少次阻拦雷电影，这种事她已经做的轻车熟路了，刚刚布耶尔没醒的时候她不知道阻拦雷电影拦了多少次。
雷电影知道自己不能真的杀了布耶尔，毕竟她们同为七神之一，神位的空缺可能会引起提瓦特大陆的动荡。
但她忍不住。
“抱歉，巴尔泽布，我真的很抱歉，我想不起你所说的那些东西。”
什么七神讨伐坎瑞亚啊，巴尔的逝去啊，真的发生过吗？如果发生过，为什么自己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布耶尔想不起来，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凤渊安抚住雷电影：“让我来问。布耶尔，现在是魔神战争结束的多少年？”
布耶尔看着凤渊，脑海中思绪万千：“一千四百年？或者一千五百年，抱歉，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凤渊？你现在是叫这个名字吧，你这些年到底去了哪里？你失踪了多久，我就找了你多久。”
布耶尔的语气委屈至极。
“你为什么会和巴尔泽布走在一起？我记得你当初说过最喜欢我了。”
草。
好似。
凤渊求求小吉祥草王，别作死了。
这话可不兴当着雷电影的面说，会死神的，真的会死神的。
运气好只死一个，运气不好，可是会死两个的。
“影你冷静，我根本不认识布耶尔，你好歹等我想起她了，再让我俩死个明白。”
雷电影：“呵。”
“我今天就让你们两个做一对亡命鸳鸯。”
凤渊觉得，这不行，这不好。
狗作者怎么天天想着杀主角完结。
有本事下场亲自来杀了自己。
“你不能因为我过去做的事情砍现在的我啊，那个时候不是和你不是现在这种关系吗？”
凤渊极力为自己制造活命的机会。
“那好，我问你。”
雷电影冷冷问道。
“我和摩拉克斯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摩拉克斯。”
嘴，总是比心更快的。
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说的凤渊急忙找补。
“毕竟她是块臭石头，在水里沉的比你快。”
布耶尔听懂了，布耶尔大为震惊。
布耶尔：“你不是说你和摩拉克斯只是兄弟吗？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凤渊也大为震惊：“我俩到底啥关系啊，对不起，我是真的失忆了我不知道啊！”
“你曾经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关系。”
布耶尔同样冷着一张脸。
“失忆是吧？你都忘了些什么，我让世界树帮你想起来，让你看看是谁说的。喜欢我，要照顾我一辈子。”
凤渊不敢吭声。
她怕呀，他怕自己真的说过这些话，毕竟纳西妲是白毛，谁能拒绝白毛呢？
畜生。
不知道骂谁，反正不是凤渊自己。
世界树承载着整个提瓦特大陆的记忆，如果布耶尔还能够勾连世界树的话，那说不定真的能让凤渊想起来。
空这个局外人小声叨叨：“你刚刚不是说你不能连接世界树吗？”
“我可以让别人连接，先不和你计较。”
布耶尔眯起一对红色的眸子。
“为什么要问我现在是魔神战争结束的多少年？我睡了多久？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凤渊忙着哄老婆，空思索道：“大概六百年。”
毁灭坎瑞亚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不过布耶尔的记忆很明显更在毁灭坎瑞亚之前。
他将这百年间的事情都娓娓道来，着重描绘了坎瑞亚和奇怪的禁忌知识。
布耶尔也很不解，只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的话，她为什么会疯掉。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面前就有个人满脑子都是。
少年似乎是叫做空。
布耶尔皱眉。
在这个世间，一共有四位降临者。
布耶尔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小手，她此刻的身体形态……像是少女？
这不太像是自己的身体。
小吉生草王的诞生，又是怎么回事。
布耶尔整理了一下思绪，只是丢了几百年的记忆而已，对她来说无伤大雅。
“我知道你，空，你是这个世界的第四位降临者。当初你降临之时，就是我将你写在世界树上的。你想找到自己的妹妹是吗？世界树上或许记载着答案，我可以送你去世界树的根系，不过你必须帮我去询问世界树为什么拒绝我的连接。”
虽然世界树上不一定有记载。
世界树上，就没有安托则斯的记载。
他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却奇怪的活在每七神的记忆之中。
这个世界真是疑点重重。
有的时候布耶尔都会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是真是假。
“好。”
“还有我。”
凤渊探出头：“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世界树。”
布耶尔微笑：
“不让说话不算数的神去。”
凤渊：？
从前那个自己欠的债为什么要现在的自己来还啊！
虽然她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凤渊痛并快乐着。
“逗你的，你要连接世界树就去吧，如果她不会拒绝你的话。”
世界树，其实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意志的。
自己分明是世界树的枝丫，到底为什么会被世界树拒绝。
布耶尔被这个问题深深的困扰着。
和世界树联系的机会，对神来说也珍贵无比。
雷电影也想要个权限，去问问世界树自己姐姐到底怎么死的。
“不给。”
布耶尔歪头，说什么都不给雷电影。
和自己抢抚养人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