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纳巴斯啊巴纳巴斯，你是真不知道叫我说什么才好。
温迪努力克制笑容，但她越克制就越是想笑。
那块逐渐融化的冰块随着她的吸气，突然卡进了喉咙。
温迪发出含糊不清的怪声，不过没人管她，魔神嘛，哪有这么轻易就死的，真有这么轻易就死掉的话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救救救。”
“她学鸟叫呢。”
冰之女皇淡淡道，她当然能判断出温迪是不是真的难受，但谁让她嘴贱，那就让她难受着吧。
“啾啾啾啾？”
坏b派蒙挠头，她疑惑道：“温迪是不是在学若陀叫啊？”
“大概是想若陀了吧。”
凤渊摸着下巴下了结论，温迪瞪大了眼，她指望凤渊救命，凤渊却只扔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真是太可惜了，冰之女皇脾气这么坏，不然她其实还挺想听听温迪说说巴纳巴斯小时候的事情的。
就像她也挺喜欢听留云借风真君说甘雨小时候。
甘雨那孩子小时候可胖啦。
——留云借风真菌语气。
“啾啾啾啾。”
冰之女皇满脸冷漠的拿起自己的权杖离开，她其实挺想再待一会的，但温迪实在是太气人了。
就像人类家庭当中的一些亲戚，会对已经长大成人孩子说，哎呀这不是xxx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到处乱走呢。
哦对，我还记得你当时尿了我一身。
虽然温迪会说的不是这这些，但又有什么差距，都是丢人的，不能提及的过往。
真想永远让温迪闭嘴啊。
冰之女皇稍稍有些遗憾，巴巴托斯到底是风神，不是那么轻能易杀掉的。
冰之女皇扔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这道门。
“合作我答应了，我会和你一起送凤渊上那个位置，凤渊，你们的监禁也自此解除了。”
“好快，这就是上面有人的感受吗？”
空不在意冰之女皇的离开，他只是惊奇，他还没开始逃跑，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其实空已经看好逃跑路线了，真可惜啊，没机会锻炼一下自己的逃跑能力了。
“不，我们上面没人，是神。”
“差不多差不多啦。”
派蒙起身飘向门口：“好啦，既然已经出狱了，那我们就走吧，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
说的倒也是。
离开至冬宫殿之后，众人分散开来。
凤渊自从拿到那来自深渊的神之眼之后，脑子里就一直有莫名其妙的记忆翻腾。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将莫名冒出的记忆碎片扔到一边。
来到至冬，凤渊有一件非常疑惑的事情。
凤渊随手拉了一个路人问了问冒险家协会的地址。
人，可以没有信仰，可以碌碌无为，但不能没有乐子。
哪怕没有乐子，也得找点乐子。
凤渊垫脚看着至冬的冒险家协会的门面，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凯瑟琳。
凯瑟琳的手抖了抖，虽然她是个人造人，没有人类的情绪，但她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害怕。
凯瑟琳按住自己发抖的手，礼貌道：“抱歉，冒险家协会暂停营业了。”
“我下班了。”
“诶，你下班做什么啊，反正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也没有人类的情绪，不如再上一会班呗。”
此刻的凤渊像极了骚扰良家女子的小混混。
但没有哪个英勇无畏的人冲出来拯救柔弱无辜的凯瑟琳，没有人比至冬人更清楚冒险家协会的内幕了。
凯瑟琳小姐是人造人啊，哪个变态会劫色劫到人造人身上。
更何况这个白毛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好人，那种有心无力的好人，她想劫色也劫不了的，没那道具。
估摸着是找凯瑟琳小姐有什么事情吧。
“对不起，我和别人约好了下班吃饭。”
凯瑟琳的嘴唇都在颤抖。
感谢愚人众制造厂给她搞了如此拟真的面部，凤渊还是第一次从机器人的眼中看到害怕。
“凯瑟琳小姐，你别害怕。”
虽然凤渊此刻的神情像极了变态，但她确确实实不是变态，她是……是……
是个清纯无辜只想和凯瑟琳姐姐一起玩的小妹妹罢了。
“我没有害怕，但我的确还有事情要做。”
凯瑟琳寻找的合适的逃跑路线，凤渊抬手，抓住了正打算逃跑的凯瑟琳。
“好端端的跑什么啊？整的跟我是个坏人似的。”
“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
面对凯瑟琳姐姐怀疑震惊的目光，凤渊挺起胸脯理直气壮的宣布自己是一个好人，整个愚人众都找不出来比她更好心的……
自己到底算个什么玩意呢？
凤渊只是微微呆了一瞬，随即骄傲的宣布整个至冬都找不出来比她更好心的龙了。
“可是。”凯瑟琳小姐的眼神微微晃动，人造人就是这点不好，学不会撒谎。“至冬本来就没有龙的存在。”
“我就是知道我才这样说的啊。”
凤渊搓了搓手，怎么了，她不敢跟人比怎么了？反正她就是整个至冬顶好顶好的龙。
“凯瑟琳嘿嘿凯瑟琳。”
凤渊一直将凯瑟琳小姐逼退到墙角，凯瑟琳背抵着墙，害怕的低头看着那个比自己矮的多的小个子。
“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冒险家协会的人，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整个冒险家协会，还有愚人众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凯瑟琳竟然还会威胁人。
凤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愧是至冬，冒险家协会的老巢，啊不是，是，冒险家协会的总部。用的凯瑟琳都是最好的。
这个凯瑟琳应该比之前的凯瑟琳更好玩吧。
“哎呀，姐姐这话说的我好难过啊。”凤渊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只不过是想和姐姐贴贴，问姐姐几个问题罢了。”
“不不不，我是个聋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请问凯瑟琳姐姐……”
哪怕凯瑟琳自己也不想去运算自己根本解决不了的难题，但谁让她归根结底只是个人造人，就算再怎么反抗也反抗不了制造者给自己设定的程序。
“（*&￥&％E(&&_(2048……）”
爽完后的凤渊神清气爽。
凯瑟琳背靠着冒险家协会的柜台，瘫坐在地上，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
凯瑟琳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身上还冒着阵阵黑烟。
早已远去的凤渊想了想，到底还是敌不过良心的谴责，绝不是因为此处是至冬的主场，她心虚了。
“愿风神忽悠你？不对，你们信的是冰神，愿巴纳巴斯忽悠你，阿门。”
凤渊往瘫坐在地的凯瑟琳身上抛了一袋摩拉，当做嫖资。
200w摩拉呢，不少了。
啊不是，不是嫖资。
凤渊只喜欢白嫖不喜欢给钱，
这才不是嫖资，是凤渊对凯瑟琳和愚人众，还有冒险家协会以及冰之女皇的赔偿，她怎么会丧心病狂到连凯瑟琳都嫖，她才不是这种丧心病狂的龙（吧）。
“！@@￥￥*…………（￥&）”
凯瑟琳想说些什么，但很可惜凤渊听不懂。
她虔诚的朝着凯瑟琳鞠了个躬，毕竟死者为大，哪怕凯瑟琳只是个人造人。
……
“小姐您好，请问您有见过伤害凯瑟琳的歹人吗？”
要说至冬的效率，哇那是真的高。
凤渊还没走出多远，就有一队至冬的士兵匆匆拦住了她，询问她刚从凯瑟琳所在的位置过来，可曾看到过伤害凯瑟琳的歹人。
“没有哦，我刚刚路过凯瑟琳哪儿的时候凯瑟琳还是好好的。”
作为被采访的犯罪嫌疑人，凤渊半点不慌，在至冬国的士兵询问她有没有见过形迹可疑的人时，她甚至淡定说出了自己的特征，然后指了指自己打算走的方向。
“可疑的人，有哦，我刚刚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穿黑衣服的白头发姐姐往那边跑了，那一定就是伤害凯瑟琳姐姐的歹人吧。”
“谢谢您的坦诚，异邦的旅人。”
士兵的首领感谢了一下凤渊，顺着凤渊指示跑去。
等到士兵首领反应过来之后，凤渊早已跑的不知所踪。
凤渊已经在达达利亚的冰钓场和他一起钓鱼了。
凤渊悠然钓鱼，冰面上冻成冰块的达达利亚看起来滑稽无比。
谁让达达利亚想往她这个无辜清纯的小姑娘的身上泼水的，她只是个柔弱无辜的美少女啊， 怎么能不优雅的被冻在冰面上呢。
妈的，这个板凳冻屁股。
众所周知，水系法师施法的时候往往会给自身也附带上水元素效果。
并不是凤渊能够淡然的坐在凳子上钓鱼，而是她给达达利亚挂水的时候，自己的屁股也冻上了。
过了好半天，达达利亚终于挣脱开了冻结状态。
“哎啊，朋友，你比我们上次在璃月相见时强了好多。”
“谢谢夸奖，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以前的我能打三个你，现在的我能打三十个。”
凤渊开口就装了起来，不过倒也不算是假话，现在的她确实今非昔比。
她其实跟达达利亚不算太熟悉，只是她想钓鱼又不知道至冬有哪些钓鱼点，索性就跟着在大街上偶遇的达达利亚来了。
“真是骄傲啊，要不我们现在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怎么样？”
面对强者，达达利亚一心只想挑战。
凤渊摆了摆手：“咱俩不是来钓鱼的吗，打什么价，打着打着冰面破碎都掉下去就不好了。”
“我们去陆地上打。”
达达利亚一指不远处的陆地，凤渊扬了扬手里的鱼竿，我们是来做钓鱼佬的好不好！打什么架。
“我见过丝柯克了，想不想知道你师父的消息。”
刚才还毛毛躁躁的达达利亚顿时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手执鱼竿在凤渊的身侧坐下，老老实实的抛出鱼竿。
“我才没有想知道那个老女人的消息，我只是打算跟你一起钓鱼而已。”
达达利亚一脸正色。
凤渊嘁了一声：“你不感兴趣啊，那好吧，那我就不讲丝柯克最近如何了。”
你小子，跟我装是吧。
听到凤渊不想说和丝柯克有关的事情，达达利亚扭了扭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不说就不说，谁会对那个老女人的近况感兴趣。”
可恶。
达达利亚真的好想知道自己的师傅最近如何了，但他又拉不下脸来问凤渊。
“真的不感兴趣啊？”
“真的？”
“真的不感兴趣？”
凤渊钓的是鱼也是达达利亚，她非就要听达达利亚说一声感兴趣，想要。
“……”
“想要。”
达达利亚佯装专心钓鱼，凤渊瞥了眼达达利亚，这话要不是她听出来是达达利亚的声音，她还以为不是达达利亚说的呢。
“叫大声点。”
凤渊也专心钓鱼，哎呀。达达利亚刚刚有说什么吗？太小声咯，她听不见。
“想知道那个老女人的近况！”
反正第一声都说了，再来一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凤渊点了点头：“那个女人最近过挺好的。”
达达利亚洗耳恭听的半天，发现凤渊说完这句话就没有然后了。
“然后呢？”
达达利亚迫不及待的催促，凤渊想了半天，点了点头肯定道：“除了吃饭没调料之外你师傅过的都挺好的。”
“不对。”
达达利亚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凤渊怎么知道她师傅的近况，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师傅来地上了，她在哪个国家？”
本来挺喜欢冰之女皇的，但师傅出来了。
达达利亚：（悲）
对不起了女皇大人，在我师傅的面前，你的排名只能往后稍稍了。
“不是，是我去了深渊。”
“你去过深渊？”
那达达利亚可就不困了，他好奇的打量着好似完全没有被深渊侵蚀的凤渊。
“我去过，那可是个没有愚人众，甜甜花和薄荷的好地方啊。”
达达利亚听不懂，但感觉凤渊在说废话。他们愚人众的手还没有长到能够插足深渊的地步，虽然深渊跟他们是有些合作没错。
甚至合作还是由达达利亚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