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通知文怡，说她的小情人死在教堂里了。至少在电话里，文怡显得非常吃惊。”余小斌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说起来，苗苗那个拖油瓶怎么不跟着一起来？”
胡大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还没起床咧。”
“还没起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余小斌瞥了一眼车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1点钟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这样睡不醒的状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苗苗不在的时候，胡大发的话里终于显露出了他的忧虑，“我在考虑，要不要请阿尔伯特教授给她看看。”
“你是担心她的情况有变化吗？”余小斌说道。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胡大发说道。
“嗯……”余小斌犹豫了一下，说道，“自从小关出事之后，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那次在罗马，我们明明已经看到念樱没有逃出来的。那是气体爆炸，除非她真的是恶魔之躯，不然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是的，这些天，我有时候会重新回想关于念樱的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我心里始终有一个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胡大发望着窗外，眉头微蹙着，他严肃的时候，嘴边的酒窝就消失了。
“嗯？为什么做什么？”余小斌不太明白地问。
“所有的一切，她很疯狂，但是她也极端专注和冷静，她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用意的。但是，除了针对苗苗这件事情之外，她所做的其他事情，和那些潜在的犯罪者所做的玄而又玄的所谓灵魂交易，究竟是为了什么？”胡大发问道。
“她那么神经病，你费心想她的动机干什么……”余小斌提起念樱，还是莫名地来气。
“不是，就算她能力再强，她终究是一个人，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一个人完成的。还有，你记得那些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出现的黑衣杀手们吗？自从念樱死了之后，这些人也跟着消失了。可是，你确定，所有的人当时都是在万神庙下面的地道里死掉了？还是说这些杀手是念樱的寄生物，宿主死了，他们也跟着死亡？这也说不通啊……”胡大发百般纠结地说着。
余小斌听胡大发这么说着，似乎明白了他的忧虑：“老同学，你是担心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念樱的同谋在外面？”
胡大发微微摇了摇头：“她不会有同谋，她善于操控，但是不善于合作，这点我了解她。”
“那么……”余小斌被胡大发说糊涂了。
胡大发摆了摆手：“算了……”接着指了指前面，“你好拐弯了，天华尊邸在那边。”
余小斌听了，用力打了个方向盘：“哎，一说起念樱的话题，整个儿就走神了，差一点跑错车道了。”他咕哝着。
天华尊邸坐落在临州的核心地区，距离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也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是临州富人聚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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