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计划天衣无缝，她甚至骗过了自己，表演着一个冷血麻木利用了林陌的争权者，没想到只是实验品罢了。
“林陌，对不起。”莫心怜想要抓着他的手，可在这个空间中的他只能是虚拟形象，而不像位面里的实体。
所以她的手穿过虚拟的形象，握成了一个虚的拳头。
林陌静静地看着他，他宁愿相信她是那样恶毒的人，这样自己就能彻底的恨她，被销毁也是解脱。
可现在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他这老旧无比的系统，拯救他这个早就要被销毁的系统。
“你只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地步。”林陌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冷静。
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已经很难，而她足足藏了两层想法，这哪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办到的。
“在遇到钢琴前，贝多芬只是个普通人；在发现新大陆之前，哥伦布只是个普通人；在战争到来之前，战士只是个普通人；在沉『迷』网络之前，肥宅只是个普通人……”
“？？？”突如其来的排比句让林陌一头雾水。
她又说：“在爱上你之前，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爱，这个字眼太过沉重，不像喜欢可以保留余地。
因为太过沉重所以不敢面对，不敢表『露』，她会想得很远，远到分别之后。
她变得城府深沉，工于心计，将他圈入一个局中局，就连恨她，都是她的安排。
“我宁愿你在骗我。”林陌看着她，双眼血红。
带着恨毫无留恋的死，是解脱。得到了一心想要的爱，却又要彻底失去，是折磨。
“倒计时，一分钟。”林陌突然间不受控制的报时，这是销毁程序的提醒。
“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莫心怜慌『乱』起来，重复了好几遍想要抱住他的动作。
“莫心怜，莫心怜……”林陌平静的唤了她几声，说，“我也不希望你死。”
他知道，这样的实验不会留下活口，莫心怜很大的可能是被抹杀。
空间之中突然一片漆黑，声音也全部消失，病毒突然变异无法阻挡，主神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林陌，林陌？！”莫心怜看不见一片漆黑之中他是否还在。
只有倒计时的声音打破沉默。
“4……3……2……1……”
“不……”
无声的爆炸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她看见蓝绿的虚拟光亮起又熄灭。她落下无声的泪水，却看见一个半透明的红『色』人影愣愣的站在黑暗里，有淡淡的光。
那是……那是灵魂……是灵魂……
“林陌！”莫心怜惊喜的冲过去想要拥抱他，但还是抱了个空，她没有了任何的悲痛，只剩下欢喜，她惊呼到，“你有灵魂了，你是人了！是真正的人了！”
他愣住了，就像当初第一次实体接触位面世界一样。
都说玉是君子温润有灵『性』，可玉本质不过是块石头，是工匠的精心打磨才变得温润，是佩戴的人给了它君子标签，是人对它的喜爱，赋予了它灵『性』。
林陌，或许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