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问题了。
佑氡心中一沉，这次的事件比他想象中要棘手的多——就连阿波尼亚也没办法进入梦境，她也被排除在外了。
之前他给阿波尼亚重复了一遍和梅比乌斯博士她们的对话，阿波尼亚毫无反应。
这个时候佑氡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但他还是在继续尝试。
于是他又带着阿波尼亚去实验室里，重复了一遍梅比乌斯和梅的动作，在场景完全相同的情况下还原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如此，佑氡基本可以确定阿波尼亚和自己的情况类似——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总之他们都不受律者梦境的影响。
这本该是好事，可放到现在简直就是最坏不过的情况了。他们无法入侵梦境，这样律者影响不到他们。可相应的，他们也影响不到律者。
固然到最后他们都能幸存，可到最后能幸存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不受影响的人了。
“「请」，不要着急。”
阿波尼亚见佑氡陷入焦虑，于是便用了戒律。然而用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对方不受戒律的影响。
“这种力量不要随便使用……不过算了，谢谢。”
佑氡也是急昏了头，阿波尼亚自己才是最介意戒律的那个人。要不是真的很担心，想必她也不会想到用这招。
“有什么其他办法吗？比如，通过外部定位……之类的？”
阿波尼亚轻轻抱住佑氡的头，轻柔按压着他的各种头部穴位，希望能以此种方式让对方放松一些。
“已经试过了，单从崩坏能的反应上来看，每个中招的人都没有区别。律者一定是有素体的，但不能保证素体本身会不会也是梦境的受害者之一。
如果是的话，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那个素体，然而这个范围实在太大了……”
从外部定位这个办法，佑氡一开始就在尝试了。
因为有空之律者权能的缘故，他对虚数空间的敏感程度要更高一些。
本来还希望可以通过这个来反向追踪律者的权能流向进行定位，但模因污染的存在形式相当特殊。
它是触发式的，虽然和律者共存，但不需要律者刻意维持。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权能的流向可供他反向追踪。
“那么，可以单独唤醒陷入梦境的人吗？应该有一部分的精神抗性比较高，会更容易唤醒一些。”
精神方面天赋异禀的人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也存在那种有一点精神天赋但还没被激发出来的。
这种虽然也会陷入梦境，但相对来说要更容易唤醒一点。
“的确，但律者构建的梦境对多数人来说都是不愿意醒过来的。想要唤醒他们，必须要把美梦变成噩梦，让他们有自主逃离的决心。”
而关于如何让美梦变成噩梦，佑氡稍微有一些头绪。
有阿波尼亚在，干涉别人的梦境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阿波尼亚的精神类能力并非直接的精神操控。
他还需要一个可以被梦境影响但能自己出来的人去把别人叫醒，所以……
“我们去找千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