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自相矛盾了吗？
望舒看着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传统美德的傅斯年：
“传统的人会背叛自己的未婚夫吗？”
“忠贞不是传统美德吗傅总？”
望舒真的疑惑。
他微微蹙眉，不悦的问道：
“傅总，你还记得自己会向我亲爱的哥哥求婚吗？”
“他会是你的未婚夫。如果你真的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很传统，你不应该忠于我亲爱的哥哥吗？”
“还是说……”
望舒幽深的双眼里闪过一道暗芒。
他看着傅斯年：
“你想去死？”
傅斯年微微一笑，从容又镇定：
“我确实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欧洲的传统望舒你听说过吗？”
望舒当然没有听说过。
都说了，他亲爱的宿主不喜欢西方背景的世界。
那是他的知识盲区。
傅斯年笑容真切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非常不傅斯年的语音语调说道：
“欧洲贵族有一个蔚然成风的传统，那就是圈养情人。”
“我的家庭教师是欧洲没落贵族出身。”
“欧洲的传统是把责任给家庭，把爱情给情人。”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骚，真是骚。
谁能想到傅斯年嘴里的传统是这样的传统呢？
克己复礼？
送两个呵呵给原作者和他亲爱的没看清傅斯年本质的哥哥。
他的礼根本不是儒家的礼！
他的礼是欧洲的礼——忠于家庭，顺便找情人！
这个实打实的闷骚。
“好啊。”望舒的眉头松开了。
他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傅斯年，最后停留在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他看着他，一言不发。
这种目光很熟悉。
傅斯年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他似乎常用这种目光看自己的下属。
这种审视的目光会让被看者产生压力。
不喜欢口出恶言的傅斯年觉得这种表达不满的方式比责骂委婉。
他知道自家财团里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员工都讨厌他，说他是暴君，并祝福他早日和傅家的祖宗团聚。
他一直很困惑，不明白一不骂人，二不要求员工996的自己会被这样的“祝福”。
现在他懂了。
这样的目光比责骂更让人不适。
傅斯年情不自禁自省。
他做错了。
他应该第一时间去向白意求婚。
他不应该和望舒玩心眼。
气氛有些凝滞。
傅斯年莫名觉得腹部的伤口疼了起来。
被刺的时候，不疼。
缝合不打麻药的时候，不疼。
现在倒是开始疼了。
“望……”舒……
后面那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病床上的人就笑了。
眉眼弯弯。
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
小猫抬头，看着傅斯年的眼睛，他喊他：
“傅哥哥。”
傅斯年的喉结上下微动。
他听到的哪里是什么傅哥哥，分明是情哥哥。
腹部越发的疼了。
傅斯年的额头竟然出现了汗珠。
明明病房里的冷气开的很足。
“傅哥哥，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怎么会不喜欢？
傅斯年喜欢极了。
他忍着腹部的疼痛上前，抬起望舒的下巴，痛苦的问道：
“可以吻你吗？”
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深情和虔诚。
他向魔鬼索吻，用自己的灵魂做祭品，祈求垂怜。
啪——
回应他的是响亮的耳光。
白望舒，魔鬼一样的白望舒甜笑着说：
“任务没完成的狗怎么敢问主人要奖励？”
“傅斯年，谁给你胆子向我索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