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听完这些话的人的心理感受。
那就是【懵】。
两个字，【很懵】。
三个字，【非常懵】！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个触手怪正在叽里呱啦的说什么？
哦对，我是韩晓光，我是一个基层的警员，诡异游戏玩家【叶筱筱】的联络员，现在正临时接受工作调动，陪同专家们接受古老者氏族学者的贴心补课。
但相较于“补课”，晓光觉得用“重塑三观”这个词来形容这场几乎是单方面的讲授更为契合。
在场所有人的脑子现在都是晕晕乎乎的，简直要直接傻掉。
而且那位古老者专家还说这种现象是正常的，这是不经历亲身探索，而直接获得这些亚空间知识的正常反应。
韩晓光表情相当酸爽，如果不是她对这群在她眼里比较涩气的触手怪非常好奇，自告奋勇参与对专家学者们的列席保镖团的话，或许她不用承受这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痛苦。
那种恶心的感觉她不太能形容出来，大体的感受就像是把她的灵魂从肉体里抽出来，放进洗衣机里疯狂摇晃，耳边再摆上超级高分贝的音响三百六十度放送猫指甲划玻璃的锐鸣之后，再把碎成粉末的渣滓塞回身体里一样。
还好她还没吃晚饭，不然这个时候已经无法忍受直接呕吐一地了。
“我们评估了你们的智力、体质与灵感水平，你们的智力和灵感在泡内文明中处在中等偏上水平，除了肉体过于羸弱和寿命过于短暂之外，其他数值都还算比较优秀。”
古老者专家还不忘给这些物质界小人补刀，生怕这些知识浅薄的物质界小人在得知世界真相之后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之所以选取你们这些灵感水平在八到十二之间的人，是因为灵感过低无法理解这些知识，而灵感过高很容易在这些知识的影响下看到亚空间的幻影而陷入疯狂，毕竟那个过程跟直视亚空间没有半点区别。”
古老者专家认真的说道，身上的腕足有规律的抖动，像是应和着自身头脑中的韵律与节奏，向愚昧者传授知识是祂最喜欢的做的事情。
“但是你们要记住，在亚空间内，【追逐知识】本身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所有涉及到亚空间的知识对于你们来说都是非常危险的，我所讲述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相对而言比较无害的东西，至于更多的，我无法向你们透露，那对你们而言是致命的。”
随着祂释放的无声韵律渐渐传递，祂面前的物质界小人痛苦的神色缓解了很多，耳畔的轻微轰鸣也逐渐退去，对精神的影响小了下来。
【果然还是没控制住倾诉欲，说的有点多了。】
这位古老者专家如此想到，随后继续对这些人进行精神与灵魂上的安抚。
“不，没事，让我们继续吧，那些关于亚空间邪神的内容。”
适应了头脑中的眩晕感后，往流血的鼻孔里塞上纸团后，坐在古老者对面的人类专家们继续发出求学的愿望，这对他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国家至关重要。
能多听一点是一点，趁这些古老者还愿意理会他们的时候，多获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好吧，如果你们的精神还能承受的话。”
五角星头部的巨大眼球扫过祂面前的十余位物质界小人，他们的反应倒是令祂高看一眼。
祂之前是在氏族的亚空间据点里做邪神与物质界观察员的，通过透镜技术，祂看到过许多接受邪神知识后陷入颤栗恐惧而选择封闭自我一言不发的人。
但他们这些人......别的不说，至少勇气可嘉。
古老者专家如此想到，不过祂还是做好了随时终止讲授的准备。
毕竟祂们这些物质界小人的肉体和灵魂还是过于羸弱了些。
“那么让我们继续。”
“关于神只的知识相较于亚空间不是那么危险，生活在亚空间中的邪神数不胜数，但其中的大多数都进行着漫长的沉睡，只有少部分力量较强还比较活跃的神只值得你们关注。”
“首先是三位温和的神只，你们也可以将祂们称为三正神。”
“最热衷于向泡内文明宣传教义的是古老而相对友善的【痴愚慈父·普泰特】，也是三位温和神只中最强的一位，掌管大部分【生存】与【生命】的权柄。相传祂常常以自身的血与肉救赎陷入饥饿与痛苦的信徒，祂的信徒相对温和，除了传教热情高一些。”
“另一位正神神只是【血肉母祖·慕姆娜特】，祂掌管着较多的【生育】与少部分【肉】的权柄，但是神只的温和并不意味着其本身没有危险，血肉母祖的教派是三位温和神只中最危险的一个。”
“最后一位正神神只是【疯癫白火·弗雷姆】，祂掌握着大部分【疯狂】与少部分【火焰】的权柄，相传原本是终末世界中一团的永恒燃烧的惨白火焰，在接受信徒长时间的信仰后登神亚空间，是亚空间神只中唯一一位靠信仰登神的存在。”
古老者的专家耐心的讲解这三位正神的特性以及忌讳，以免这群亚空间小人在无意中接触到这些温和的访客后产生不必要的矛盾冲突。
“普泰特的信徒是【土豆人（简洁翻译）】，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祂们因为接触神只的力量而发生了异变，看上去就像是人化的土豆。”
“慕姆娜特的信徒的外貌表征很明显，祂们头顶巨大的黑色或红色肉瘤，至于原因......同上。”
“弗雷姆的信徒则最为明显，一般虔诚的信徒身上会燃烧起永不熄灭的火焰，而最虔诚的那一批则会完全变成纯粹的火元素生命，但比元素界的火元素要更加强大。”
“那其他神只的信徒呢？我们遇到了要怎么处理？”韩晓光疑惑的提问道。
“往死里打，直到打死为止。”
“比较理智的就这三位的信徒，剩下的不是疯子就是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