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夜天炼的目光多了一丝萧肃。
“老大，我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言老大会对我那么严苛了。”
把他从成千上万个人中挑选出来，从八岁就开始对他进行全方位的系统训练。
一直到两年前白家遇难，图修言让他带人去白家成功把白司翊从厉影手里救回来。
后来他就一直留在了夜天炼身边，他一个人几乎处理了夜天炼一大半的事务。
陪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头两年。
夜天炼眼神没什么温度，幽冷的声音：“因为我要做的事情更危险，也要更难。”
肖寒明白夜天炼说的是什么，要不然图修言也不会特意把他留在他老大身边了。
夜天炼漫不经心的拿起茶几上面果盘里的一个橘子，朝肖寒扔了过去。
“怎么？待在我身边怕了？”
肖寒几乎是看都没看，就准确接过对面飞过来的橘子，一双漆黑的眼眸慢悠悠的抬起正面注视着夜天炼，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有坚定。
害怕？
笑话。
“怎么可能。”
肖寒薄唇抿成一条线，轻笑了一声，手里的橘子在手心里颠了两下。
“老大，你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有点没正形，但是关键时刻我可是从不含糊的。”
夜天炼看向他，脸上神情似笑非笑：“恩，看出来了，你只在我这是这样，在图修言那儿老实得跟只老鼠一样。”
“……”
肖寒颠橘子的手微僵了僵。
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哪有这么夸张。
抿了抿唇，干笑两声：“老大，还是吃橘子吧！这个健康……”
稍稍起身，弯着腰又讨好的把手里刚剥好的橘肉递了过去。
“嗡……”
身上手机震动了一下。
夜天炼垂眸看了眼跟前的橘肉，又看了眼笑意盈盈的肖寒，没有接。
转而掏出衣兜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忽而露了意味深长的笑：“我要吃的可不是这个。”
“啊……？”
吃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肖寒愣在原地差点厥过去。
他老大什么时候也跟他一样开始没正形了……
伸出去的手自觉的往回收了收，一屁股又坐回了原位，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橘子肉。
咧着个嘴，笑得狗腿：“我吃，我喜欢……”
夜天炼肆意的往后靠了靠，深邃的眼眸落在对面开心吃橘子的人身上，嘴角微微上翘着，骨节分明的长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他白皙俊逸的脸庞，他就这么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他。
“……”
肖寒冷不丁的被看得有些不自然，这眼神，怎么感觉有那么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就听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戏谑的嗓音。
“吃完了吗？”
“恩。”肖寒吃完最后一片橘肉，愣愣点头：“吃完了。”
夜天炼满意的勾了个笑：“既然吃完了那就可以开始干活。”
“……”
在肖寒的迷茫错愕中，夜天炼直接低身从跟前的桌子下拿出来一张地图，大手将桌上的东西挥到了一边去，手里的地图被平整的铺到桌上。
正想问，夜天炼拿着一支笔，在地图上面圈了两个圈。
“这两个地方去好好查一下。”
闻言，肖寒凑过去一看，目光倏的亮了亮。
“是，老大，我这去。”
正准备起身离开。
“别急啊！”夜天炼丢了手上的笔，长腿交叠又靠回了沙发里。
“还有几件事等着你去办。”
“……”
几件？
肖寒脚步一晃，差点没站稳。
再开口的时候舌头都没捋直。
“老……老大，你是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