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收手吧。”
温言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她已经歇斯底里了那么久，如果让她放弃，她做不到。
她冷笑一声，指尖深深地扎入手心，瞬间温热一片，
“好啊，让我收手可以，明天你答应我去一个地方，我就收手，不会毁了她。”
沈聿为手撑在大理石面，声音里带着低沉，
“好。”
他不能让温言毁了方汀晚，已经让她受到太多的伤害了。
温言听到沈聿为的回答，轻嗤一声，“地址一会发给你，我答应你，我会做到”，温言抬眸看了看远处开始泛白的天空，“希望你也能做到你说的。”
沈聿为一阵心烦，便将手机“啪”地一声砸在了地板上。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沈聿为第一次觉得，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灵魂，他靠坐在沙发旁，眼眸里布满了酸意。
太疼了，呼吸都是疼的。
..................................................................
公寓外。
昏黄的路灯已经灭掉，顾萧和苏白站在白色的跑车旁，两个人指尖夹着正在燃烧的烟头。
“说说吧，里面那俩人什么情况。”
苏白微微侧过头，朝着公寓点了点下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萧慢慢地将口中的烟雾吐出，指尖轻轻拨动烟头，
“就你看到的情况。”
苏白平生最讨厌这样卖关子的人，忍着怒气，抬脚轻踹身旁吊儿郎当地顾萧，
“你竟他妈说废话！我哪知道他俩啥情况！”
说实话，苏白在看到方汀晚的那瞬间时，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去描述这个女孩呢？
她的身上并没有十七八岁女孩的朝气，她静静地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整个人就像，苏白拨了拨烟头，
脑海中闪过一系列来形容方汀晚的词语
对，她就像一支被折断的百合，孤独而又凄零。
顾萧也不卖关子了，转过眼眸，看向身旁的苏白，
“你知道吗？里面那小丫头，是沈聿为的命根子。”
顾萧觉得，只有这样说，才能言简意赅的去回答苏白的疑问。
“那....那这丫头的伤.......。”
苏白朝着公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别他妈提了！”顾萧一提起这件事，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温家你知道吗？”
苏白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他来怀城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温家在怀城的地位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呵，温家那个宝贝女儿干得！”
“？！”
顾萧见苏白白天不做声，便低嗤一声，
“不敢相信吧？她一个堂堂温家大小姐，竟对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下这么狠的死手！”
苏白缓了一会，才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那接下来怎么办？”
苏白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可是，这两个女人之间，能到这份上，除了情爱，苏白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顾萧将烟头狠狠地踩灭，“能怎么办？”
他慢慢地将口中最后一缕烟雾吐出，
“聿为今晚什么样子你已经看到了。你当时没见，那家伙差点冲动惹了大事，不过话说回来，这事要放我身上，我女人被人弄成这样，我也保不齐自己能做出什么！”
一夜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去了，街边的路灯渐渐熄灭，顾萧搓了搓冻的有些僵硬的手，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苏白，
“这件事，聿为他应该有了解决办法，作为朋友，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去问了。”
苏白终究还是将肚子里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深深地吸了口凉气，看着远处渐渐泛白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低沉，
“进去吧，天快亮了。”
“好。”
即使远处慢慢出现了泛白，可是，黑夜里发生的种种一切，都无法磨灭。
.................................
方汀晚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布满了日光。
她慢慢地睁开双眸，只觉得自己浑身就像是被车撵过了一般，连手指抬起来都没有力气。
她环视这间卧室，她很清楚地回想起这是她和沈聿为共同的家。
一想到这儿，脑海里开始渐渐浮现出昨晚恐怖的每一幕，不断地辱骂，凶狠地撕打，方汀晚开始浑身颤抖，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身上的被子，眼眸里开始往外涌出滚烫的泪水。
脑海里那些片段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深深地扎在了她的心口，让她薄唇间再也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