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被刑部的人给架上来之时，原本就有些不安的阳陵侯瞬间脸色一变，也跟着追了进来。
“吴大人这是做什么？做什么绑我的人？”他面上还算神色镇定，很快便收敛住了内心的惊慌。
吴歧路闻言皮笑肉不笑的道，“没什么，按例询问而已。”
“说！”他猛然蹲下身揪住五花大绑男人的衣领，略带凌厉的眸子直逼男人的眼睛，“你进门的时候有没有偷偷藏什么东西在考生身上？”
“吴歧路！”阳陵侯瞬间惊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明明是长公……”
他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云月笙之后，突然咬了一下舌头，指向宋或安，“这明明就是这小子自己在暗中搞鬼，跟我的人有什么关系，你有病吧！”
“是啊！”地上的男人闻言音色出奇的大，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一般，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一个搜身的，我是有病嘛？我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我又不用科考。”
吴歧路：“……”这人还挺能说。
“聒噪——”谁知，一旁的云月笙突然捂着耳朵踹了他一脚，“嗓门这么大做什么？阳陵侯平时不给你饭吃的吗？堵不上你的嘴是吧？”
闻言，阳陵侯跟男人：“……”
“殿下——”他颇为无奈的同云月笙真挚解释道，“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奈何云月笙压根就不理会他，少女也蹲下身来，还顺手将云一腰间的短刃给抽了出来，在男人身前比划，
“你最好说实话，不然就算挨得过刑部的刑讯，本宫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音色细细软软的，却像是带着无数绵密的针尖，刺的人心里发毛。
“真……真的没有……”地上的男人音色抖了抖，接着就突然发出尖锐的爆鸣，“啊！”
原来是云月笙的刀尖竟直接就朝着他的胸口捅了进去，但因为不深，血液只是渗了出来，而不是喷涌而出。
“哎呀~”少女见状语气还带着些许不满，“本宫力气太小了，竟然捅不穿呢？”
她敛了一下眉眼，眸光突然就有些诡厄的渗人，“不过这样伤不了内脏，还能多挨几刀呢。”
“你见过人彘吗？”云月笙的指尖弹了弹短刃的刀柄，朝眼前人笑道。
“人……彘？”男人抖着唇问，“那是什么？”
“就是被削掉手，剁掉腿，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却还活着的人。”少女的语气平直的像是在闲聊，
“本宫就见过一个，话都说不出来，却还在被人一刀一刀的从身上片肉下来，最好笑的是，有人还把她的肉喂进她自己的嘴里，那模样啊——”
“啧~”云月笙忽然讳莫如深的勾了勾唇角，浅薄的褶皱显得有些阴凉，“还不如直接去死呢。”
“呕——”地上的男人听着云月笙的话，胸口处还泛着大量的血腥味，这让原本就惊慌的他顿时便忍不住犯起了恶心。
连一旁的众人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垂着头一直沉默着的宋或安更是深深看了云月笙一眼，眉头微皱，他总觉得少女这么干净漂亮的眼睛，不该见这种东西才对。
宗政也有些不适，甚至想阻止云月笙这种施暴般的审讯，却被吴歧路抢先了一步。
他挡在云月笙面前跟那男人说，“你也看到了，这事长公主是不会放过的，你须得将实话说出来，若真没有做过，刑部自会还你清白，若做过……”
吴歧路眸光一冷，“那你最好也是现在立刻坦白清楚，免得被做成人彘。”
“……”地上的男人闻言有些欲哭无泪，“我招，我都招。”
“你他娘的招什么！”阳陵侯眉心一跳，下意识就想上前将人带过来，却被一旁的云一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