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帝君带着村民们清理梅林间的积雪,挖出一条条浅沟让雪水导流;瑶光上神带着玄女教大家调制防冻的草木灰水,轻轻涂抹在冻裂的树皮上;折颜上神则忙着收集断枝,在村里的酒坊里捣鼓新酒,梅香、酒香、蜜香混在一起,引得孩子们围着酒坊打转;小知鹤一边帮着铺松针,一边把雪中的梅林、忙碌的村民、酒坊里热气腾腾的场景都细细画下来,连雪花落在睫毛上的模样,都描得格外认真。
那几日,梅岭村的雪地里满是暖意。孩子们跟着小知鹤在梅林里堆雪人,把梅花插在雪人的头顶,远远望去像开了一朵移动的花;大嫂教她做梅花酥,把切碎的梅花瓣混进面团,烤好后带着淡淡的梅香,甜而不腻;折颜上神的雪梅酒酿成时,全村人围坐在火塘边,捧着温热的酒碗浅酌,酒液入口先是清冽的梅香,接着是蜂蜜的甜润,最后余留着菊酒的醇厚,暖得人从舌尖到心口都舒泰。
离开的那日,村民们捧着装满梅花酥、晒干的梅瓣和雪梅酒的竹篮来送行,大嫂还塞给小知鹤一个暖手的汤婆子,外壳上刻着精致的梅纹:“路上冷,拿着暖手,这梅瓣泡茶,能驱寒。”孩子们把自己做的梅花书签递过来,小猫也蹭到她脚边,脖子上的菊花香包换成了小小的梅花香囊。
小知鹤把书签夹进画册,又摸了摸小猫的头:“等春天来了,要记得来看盛开的梅花呀。”她翻身上马,回头望去,雪地里的梅林红得耀眼,村民们的身影在雪色中格外温暖。
马蹄踏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梅香混着雪气萦绕在鼻尖。小知鹤翻开花册,最新的一页画着雪覆梅林、忙碌的村民、酒坊里眉开眼笑的折颜,还有叼着松针的小猫和戴着梅花花环的雪团。她抬头望向东华帝君,眼里满是期待:“义兄,下一站会不会是春暖花开?会不会有漫山的桃花,还有甜甜的桃花酿?”
东华帝君与初昕并肩而立,他听到小知鹤的询问声后,望着远方,雪光映着朝阳,天地间一片澄澈。随后,东华帝君轻声回复小知鹤说道:“会的,寒冬过后,总有春暖花开。”折颜上神则晃了晃手里的雪梅酒,微笑着说道:“说不定下一站的桃花,能酿出比这更绝的好酒!”瑶光上神握着小知鹤的手,语气温柔地说道:“还有抽芽的柳枝,初开的杏花,都在等着我们遇见。”
雪团跑在最前,尾巴摇得欢快,仿佛已经嗅到了春日的花香。小知鹤把画册紧紧抱在怀里,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她知道,这段满是温暖与善意的旅程,会跟着季节流转,从荷塘到菊田,从雪梅到春桃,画册里的故事越来越厚,那些藏在风雪与繁花里的善意,会像这梅香一样,穿越寒冬,抵达春日,岁岁年年,都带着治愈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