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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守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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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节日了,想回忆点开心的事,节前先更新一章,天冷天寒地冻,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再次下笔,先随便回忆点之前的事,碎片时间整理了十天半月,回忆点傻人有傻福的故事,身边个例其实不少,只是不想多谈,谈谈即将遗忘的人和事,身边经历过和打过交道的人不方便多谈,他们有的是先天失智,也有后天,有的已过世,有的还在,有的不知去向,有的是没念过一天书,后天环境的影响,反正米云生活的几十年,见过这样的人不下五个,打过交道的不下五个,一起吃过饭的也有四人,多次同桌吃饭的也有三人,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据说每个村子都有个傻子,这样的人叫做守村人,因为替村子挡了灾所以变成这样。守村人又名镇灵人,此类人一般多为前世大凶之人,死前醒悟,自愿来世三魂去一,七魄去二,镇守一方,以报前世孽债,受今世苦难,享来世齐天之福,米云不记得居住的两个村子有没有这样的人,是先天还是后天环境的影响,但米云生活学习的村子里确实有这样的交集,见过这些人。

在农村里待过的人都知道,几乎每个村都有一两个看上去有点傻傻的人。由于脑袋不好使,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村头逛村尾,为人老实不伤人,这样的人在村里一般都被称之为守村人。米云乡里是有几个这样的人,男女都有,可能是先天和后天环境的影响,米云居住的两个村子里有没有,记忆不清了,可能有,当时的土话叫圆成,米云也不理解土话的意思,就是无家可归,和乞丐一样的流浪汉,不知道是本村的还是外来户,米云出生的时候,村里经过半个世纪的努力已经填平了一条河道,从此与湖北地界交界,米云家和外婆家离湖北大堤也就不到200米的距离,跨省很容易,外村来人也不稀奇不再是与世隔绝,四面八方都是宽宽的河流。

守村人,有些地方叫地仙,每个村都有一个。听老人说是上天派下来帮助村民的,也有说是土地爷转世,因为要守住秘密,上天只能给他们不健全的智商。 守村人五弊三缺傻傻的,他们心地善良、无欲无求,乐于助人,享来世福。那么他们一生下来就傻吗?有的确实是天生的;也有的是小时候发烧脑袋烧坏了,也就变傻了,总之有天生也有后天造成。米云也是这样认为的天生和后天都有。

据说守村人是帮村里挡煞气,会庇护一方水土平安,没有他们村里不得安宁。他们一生承载各种厄运,他们的命运都是孤独终老。积攒功德圆满后下辈子老天会让他们做人中龙凤,这叫享来世福。所以守村人非一般人,遇到要对他好一点。不知道是迷信还是什么,米云上节说的农村临时工也有扮演守村人的角色,米云队里就有两兄弟,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念过一天书,智力没有多大问题,有一间房子居住,家徒四壁,米云出去钓鱼和玩耍的时候,也经常去,家里没有大门,谁都能去,两兄弟经常帮村里的人干活,一辈子没有结婚。他们两兄弟也被米云家请过去干活,其中一个还是米云家的常客,经常请他干活吃饭,那时候农村还没有五保护和低保的说法,没人管,国家都不管的那种,只能通过自己的劳力吃百家饭,他们兄弟没有田地,全靠出工出力的活着,米云也不清楚他们怎么活了几十年。

村里的守村人做事不求回报,村里谁要是家有白事,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总是早早知道,来到办丧事者家里搭棚烧锅、打扫卫生、端茶递烟、脏活累活抢着干,里里外外勤勤恳恳,从不求回报,他们一般不上桌,也没人愿意让他上桌。主家盛碗菜拿几个馒头,他们一般蹲在角落里卡卡就进去了。这个情况哪里都有,总有人来讨饭吃,红白喜事都来,只需要给他们准备一两碗剩菜打发就行,讲究的还会放一两挂小鞭炮,道几声恭喜。他们真正的吃百家饭,消息灵通,谁家的红白喜事都会来,这个现象只有农村有,城里的红白喜事就看不到陌生人不请自来。

守村人给人的形象总是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由于脑子不灵光,所以没有人愿意搭理他,只当他不存在。但为人善良给人的评价不错,只要你不惹他,他都不会动手打人。一般老人都会非常尊重他。平时人们有事第一个想到他,好事总把他遗忘,谁家有红白事总会来凑热闹或帮忙。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在成为“守村人”之后,他们往往都具有五弊三缺,所谓的五弊便是指“鳏寡孤独残”,而三缺则是指“钱、命、权”,所以身为“守村人”的他们大多都活不长久,而在有生之年也都会受到穷困的困扰,一生都为人所轻视。

相传“守村人”都是来人间苦修的,他们能为村子消灾挡难,把村子里的噩运都挡在自己的身上,他们今生受的苦都是来世的福。因此每个守村人都会受到村民们的尊敬。受到尊敬,米云倒是没有看出来,嘲讽是有,米云小时候和所有伙伴们不听话的时候都会被告知,不听话就送给守村人一类的威胁话语,基本上农村小孩都会被这样威胁,不是说被捡来的,就是垃圾堆里找出来了,只要你不听话,你的亲友就可以打趣你来路不正,当然都是玩笑话。

在古老的传说中,守村人甚至被奉为了神仙。在古时候每个城市都会有一座城隍庙,城隍爷归属阴司管辖,他们主要的任务就是管辖每个地区的小鬼。

守村人就是由城隍爷选出来的,每个守村人天生五弊三缺,所以他们一般寿命都不长,而且命中注定孤独终老。寿命不长米云倒没有感受到,他们也活了七十岁,虽然孤苦一生,那个时候也没有诈骗,没有人割腰子,身体很好,常年帮村里农户干活,力气大的很,身体很好,吃百家饭而活,就是家里条件差,真的家徒四壁,大门都没有,除了一张床,啥都没有,还是三间瓦房,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比土墙屋还强点。

不可否认的是,在每一个村子的确有那么几个“守村人”的存在,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其实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守村人”,主要是因为几个方面的历史原因。

当然,到了现代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样的说法很明显太过于迷信了。造成“守村人”这一现象原因有很多种,其中主要的原因是以前农村医疗是很落后的,而且很多地方的道路也不怎么畅通,因此孩子生病了往往都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

比如说孩子感冒发烧了,如果高烧到了一定的程度得不到治疗往往很容易将头脑烧坏了。而且很多身在农村长大的家长都认为,感冒发烧都是小事情,养几天就好了,自己小的时候不也这样过来的吗?甚至还会有父母用被子蒙着孩子出一身汗,以为这样就可以好了。其结果可想而知了,很多出了毛病的孩子就是这样被一些小病害了一生,有的变的呆傻,有的甚至会影响到肢体的发育,变成残疾人。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近亲结婚的结果,在以前很多在偏远山区长大因为没有接受到良好的科学教育,因此而出现了近亲结婚的现象。美其曰“亲上加亲”其结果却是害了孩子。近亲结婚极有可能会导致染色体异常,从而增加胎儿患有唐氏综合征、无脑儿、先天性心脏病等疾病发生的可能,因此孩子一出生便智力低下,甚至身体残疾而被归为“守村人”一类。

还有后天环境的影响,比如上初中中途辍学而得了失心疯,在初中就生小孩,当然这样的个例很少,不是没有,米云恰好就碰到,听过这样的故事,真实的故事,只是米云的家乡,全国各地这么大,可能故事更多,米云不想去过多讲灰暗的故事,还是希望多传递正能量的故事,碰到真实残酷的故事就会一笔带过,留下一点痕迹,让人们思考,光明之下永远藏着黑暗,见不得光的故事,还好社会主流都是光明的,黑暗就那么一点点,可以忽略。社会多点宽容,少点歧视,生活就会多点美好。米云庆幸在农村居住生活了整整二十年,碰到的都是善良的人,基本上无恶人,在社会上可能容易被骗,破财消灾,只能这么想,黑暗和光明都能慢慢被米云接受,人性有善恶,万事万物都有矛盾体,只要良善战胜邪恶,人类就有希望和光明的未来。

从情感角度来说,“守村人”承载着村庄的温情记忆。他们见证着村子里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都有他们沉默的身影。他们就像是村庄的守护者,默默守护着村庄的烟火气和人情味。

从社会意义上讲,“守村人”是乡村社会的一道独特风景。他们的存在提醒着人们,在这个追求高效和物质的时代,还有这样一群人坚守着最原始的质朴与善良。他们的纯真与憨厚,让乡村保留了一份难能可贵的简单。

尽管“守村人”在智力或者物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但他们却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为村庄的和谐与安宁贡献着力量。他们是村庄的一份子,深深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成为了乡村历史和文化中不可磨灭的印记,诠释着一种别样的守护与坚守。

不过近十年来说,这样的守村人少了,先天的更少了,就算有也可能是后天环境的影响,而且现在的保障齐全,在农村都会有低保,会有人给你修新房,会给你财物的关怀,不至于流落街头。

米云记忆有限,简单来回忆一下三十年前的守村人外貌和习惯,男的守村人,可以叫叫花子,疯子,圆尘,他们头上系鞋一根有颜色的粗布或绳子,腰上也会系一根麻绳,衣服白色和其它颜色,住在哪里,米云不清楚,这个是脑子多少有点问题的守村人,主要靠村里的施舍为主而生活,农村临时工那种一辈子单身汉算不算守村人,米云也不好界定,他们会帮村里人干活,不需要工钱,只要管饭,他们付出了自己的劳动,只不过没有读书,一辈子单身汉而已,年过半百的单身汉,他们扮演的角色算半个守村人,是米云村里土生土长的兄弟两人,也在米云大队里居住,说不上尊重,是村里的反面教材,女性的守村人没有别的打扮,看起来和平常人一样,只是少言少语。男的守村人不知道是外来人还是本村人,一般居住破窑洞,米云和小伙伴们还会模仿其穿着打扮,头戴树枝帽,扎麻绳在身,看起来很酷。

米云对男的精神错乱的守村人没有印象,见的少,也是被经常威胁提起的反面教材,记忆很少,有限的一点,三十多年了,基本没有痕迹了,再回忆个女疯子,这个传说就多了,版本太多,米云也没记住,只记得名字,和白娘子一样的名字,只不过姓什么不清楚,她会在全乡镇游走,整个乡镇都能看到她的身影,米云最早还是在小学五年级和初中的时候看到过她本人,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传说了。

现在也不知死活,活着的话,国家肯定会管了,至少有低保,或进养老院,本人长的还行,五官很好,身材也不错,中等身材,超过1.6米的那种,短发,算乡镇名人了,在90年代和2000年代活跃,后来没有音讯,神智怎么样,米云不清楚,只在十米范围远观过了几眼,她身后经常跟着一群小孩,是不是拿石头砸她,米云都记不清楚了,这个应该是后天环境导致的,精致的一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疯,如果放在现在,米云可能认为是骗人的,是炒作,在前三十年一定是真疯了,那个年代没有网络和诈骗,连手机电话,农村都没有,新白娘子传奇的电视剧有多火,不用米云去说,居然和白娘子用一个名字,而且整个乡镇的父老乡亲也没有难为她,让她改名,喊的还是白娘子的名字,只不过讽刺嘲笑居多,一个活在天上,一个活在水下,同名不同命。

过去的记忆就是这样,不全是光明和阳光,还有隐藏的灰暗,总体来说,米云的青少年时光基本上都是阳光快乐了,灰暗的地方太少,有一两处灰暗,米云也不想去提及,人的缘分不需要太久,其实只需要几天和几月就可以建立深厚的感情,关键看你所处的环境,也许很多人认识很多年了,真正建立友谊和感情基础的时间就是那么几天和几个时间段的影响。

米云回忆了一下几十年前的玩伴和同学,都比较适应这些规则,有的人和同学都会有一段蜜月期,就是关系最好的时候总有几个月,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关系也会变淡,认识很久的人,打交道少的人,实际上也只需要几天或某一个时间点就能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关键看时间段和感情交流还有陪伴。

米云之前说过,实际上米云的学长有很多,但真正有感情和关系好的就那么一两个,就拿第一个居住十几年的村子来说,有个小明可能比米云大上几个月,高米云一届,米云只不过留级了,不然也是同班同学,一年级的时候班上是有四十多个同学,米云留级一年后班上就只有十二个同学了,米云是三组,与米云关系较好的两个学长是二组和三组的,那时候的感情都是纯洁的,基本上不会有任何欺骗,米云回想了一下,虽然大家都在同一个村小学,平时和周末都基本上在一块儿玩,但也就是单纯的玩伴,没有什么区别,真正建立深厚感情的就是初中的一年多,大家都从五年级开始就离开村里去其它学校上五六年级。

村小学的三四年,所有同学也就是单纯的玩伴,只是在一块儿学习和娱乐,建立起来的就是单纯的玩伴,谁都可以替代的玩伴,私情不多,心理层面没有,都是一块儿长大的玩伴,只是单纯的认识和熟悉,可以和任何一个人交好的那种,没有特别友好不可替代的同学和玩伴,因为大家玩的游戏都是一样,都可以参与,学习也是一样,都可以被任何人替代,朋友们也可以回忆一下自己的小学同学,有几个能留下回忆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同学友谊,毕业后分道扬镳,可能连小学同学名字都记不得的那种,都是可以替代的张同学和李同学而已。

离开村子后去上学,同学们就有了更多交集,大家一块儿坐船登船等船出村,在一起交流的时间就多了,有句老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可能这个古语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社会了,同班同学也会被打乱原有秩序,去到乡镇不同的十几所小学去上学,主要看家里的社会关系,反正米云班上只有12个同学,当时只有一个同学跟米云去上小学五六年级,还是就近原则,离村七八里里路而已,好一点的小学要十几里路,隔河渡水还是诸多不便,尽管班上同学都分流到不同的小学去了,大家还是有一个交集点,就是村渡口,尽管那个时候米云可能还没学会游泳,同班同学和学长学弟一块儿坐船出村去上学,大家出村后,还有共同的一段三四里路同行,不管是骑自行车还是步行上学,都是交流感情的最好时间,打打闹闹的上下学路,不光上学路上会碰到,下学路上也能碰到相熟的人。

同是熟悉认识的几十人为么只能留下几个人的回忆,这就是交情了,都可以想象小时候的玩伴,现在还有交往和联系的人还有多少,有记忆的人还有多少就知道了,小学几年只是认识,点头之交,没有交情,平时学习和娱乐在一起,没有产生特别深厚的感情,离开村子后,虽然只是在渡口和路上短暂的交集,但产生了深厚的友情,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两年时间,但足可以铭记一生,上下学路上全程不过就是二十里路左右,但一行人走来走去,一个多小时的走路旅程,大家可以分享各种有趣的故事,学校里面的和外面的都可以分享,相互慰藉,尤其寒冷的冬天,大家一起相伴风雨交加的回家路,短暂的一个半小时路程,大家有说不完的故事。

说实话和米云交好的学长小明,和米云是同一大队,两家相隔也就三百米范围,虽然平时学习和生活的交集最多,在一起玩的时间也居多,但米云离开村子上五六年级和初一的三年多时间,一起上下学路上的故事并不多,就一两次,而且还不是很愉快的记忆,有一次我们两人骑一辆自行车回家,骑着骑着,自行车前轮还飞出去了,还好没出事,我们两人在路边找到一个自行车修理店,修好后继续回家路,这就是米云和最要好的学长在上下学路上留下的有限记忆,三年时间也就一两次,还有步行回家抄近路的时候,偷橘子,柚子和泡子吃,记忆太有限了,但在村里小学的四年基本上交集最多,经常一块儿去玩,比米云大的孩子,米云基本上只跟他玩,同龄的还有四五个人交集都不多,小明帮米云做过手工作业,飞机,还有风扇轮船,还有木工大刀,和米云在河边捡过玩具,钓过十几次鱼,但全村搬迁出去的三年多交集不多,但在初中还是有交集,米云在课堂上被老师没收了一本书,跟学长说后,小明就带米云翻墙而出,去学校外面的文化书店偷了一本书还回来,比较有义气,尽管我们不同年级不同班,那个年代也没有通信工具,就是碰见了,说了一下,约好时间就一起出去行动。那个时候米云上初一,他初二,后来米云上初二,他上初三,全村都搬出去了,全村各奔东西分布在湖南湖北两省的周边县城和村镇,就是在那个时候,米云还和小明短暂的碰面两三次,哪怕没说上话,只是眼神交流几次,就是最后的无声告别。

另一个学长小峰在村里的四年交集不多,是离开村子的三年多反而多了交集,大家在下学路上基本上都是同行回家,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年多时间,但那种天天一起放学回家,虽然只是一周一回家,但路上有说不完的话题,会聊到学校班主任有多凶和恐怖,两个学长都说到了他们的班主任,就是那个英语老师,实际上米云在第三年初中的时候就碰上了,他教米云的英语,米云一度很大的阴影,都是两位学长的影响,实际上教米云的时候,那个老师很温和,基本上没有很凶,听说是出去停薪留职一年打工生涯,在外面被教训过了,回来脾气改了很多。这就是真实生活,人都会改变的,只要经历过生活变动,总会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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