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本源魔珠对无相没有影响，那是绝对的假话。
老实说，换做齐致远本人或者原本的无铮……
好吧，就算是他们，在看透了这处基地的罪恶后，也不会有任何留手。
但，多少他们会做得……“漂亮”一点。
无相就不同了。
他要干脆许多，也血腥许多。
短短半个小时，他身上的僧袍就彻底被血液染红。
但吊诡的是。
系统提示框中，善恶平衡计量系统却显示着——
【您的功德值过高，善恶平衡打破。
经验获取翻倍效果消失
功德值临时超过500点
获得特效：平心静气……】
好吧好吧。
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个基地里的人究竟有多丧尽天良了。
最开始动手前，还隔着一扇门，他便已经“看”到了门外之人那满身的血气和恶念。
几乎是头人形邪祟了都。
齐致远并没有强硬地用主体意识控制这具略显邪性的分身，其原因也在于此。
就算早就预料到，跟征合作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但就算是他也没想到，这群人会坏到如此地步。
一路走一路杀，无相亲眼目睹了许多人想都想不到的恶行。
杀人、凌辱、活体实验、器官贩卖……
简直比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邪祟都狠！
无相拎着特意留下来的最后一人，走到了基地最底部的一处巨大仓房外面。
指着房间内，那些密密麻麻的，泡在透明器皿中的婴孩问道：
“别的我都懂，这些婴儿你们是用来干嘛的？别说单纯为了取乐。”
这人是个技术人员，早已经被吓破了胆。
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这间仓房的功能。
而他给出的答案，也顺利的让身怀魔性的无相都感觉一阵生理不适——
这些婴儿，是人体计算机的“湿件”！
众所周知，婴儿的大脑神经元总数约为1000亿个，比之成年人的860亿要多出不少。
再加上婴儿好控制，体型小，所需能量供给也远低于成年人。
因此，这个基地背后势力所豢养的科学家，便突破性地开创了所谓的“婴灵超算”系统。
只需定期更换“湿件”，便能拥有一台算力远超当前世界科技水平的强大超级计算机。
而他们也正是凭借这台人体超算，强行绕过了《不完美世界》的限制。
将征给送进了游戏世界。
……
“那个账号供体呢？”
无相再次发问。
他可没忘记。
征降临时，使用的是“三章告辞”的账号。
只是从现在这个状况来看。
三章告辞恐怕是凶多吉少。
“在下面，大人，掰开那个挡杆。”
吓破了胆的技术人员毫无心理压力地出卖了基地的秘密。
事实上，也算不得出卖。
在他看来，无相就是征。
这位大人，或者说邪神，也不是第一次发疯乱杀人了。
只不过这次下手格外狠而已。
现在老老实实配合，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
无相点了点头，顺利打开了一条隐藏通道。
再次问道：
“还有别的隐藏暗室吗？”
技术人员摇了摇头。
摇着摇着，脑袋便掉在了地上。
无相收回手，抬脚走进了地下。
还真别说，这个基地的金主还挺舍得花钱。
地牢都修得相当宽敞。
钢铁墙壁反射着微弱的灯光，像极了那些游戏里太空船内部的模样。
走了一会儿，无相便在地牢深处找到了一大群被关押起来的人。
这些人身上大部分都没有伤痕。
只是被简陋地束缚在一张遍布管线的特制椅子上。
脑袋上扣着一个大大的头盔。
旁边的机器则在不停闪烁着红灯。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不完美世界》的玩家。
他们的本体意识被某种手段压制到微不可察，陷入了类似于植物人的状态。
那些游戏世界中出现的间谍，显然就是借着这种方式，盗取了他们的账号。
而后以“本地玩家”的身份混进了中土神州服务器。
其中，有几个人身旁仪器上的灯光已经熄灭。
无相也感知到，他们的生机已经完全泯灭。
这几人，大概就是古槐镇服务器中被盗取了账号的玩家。
现如今，只有古槐镇的间谍被完全清扫干净。
他们的死，想必便是这个原因。
无相心有所感，走到深处的一张椅子前，掀开一人脸上覆盖的头盔。
果然，下面那张脸，正是他印象中“三章告辞”的模样。
早就从鱼头怪那里知道了，他扬言要卖掉账号，在现实世界好好过日子。
却不曾想，他最终竟然是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无相放下头盔，走到少数的几个伤痕累累的人身边。
他们身上有着明显的受训痕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而这些人也并没有被“盗号”。
无相猜测，他们大概是管理局的人。
盗号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还会牵涉到“本人意愿”这样的问题。
否则的话，随风他们大概要吃些苦头了。
就在这时，地牢最深处一个上了锁的房间内传出了异动。
无相感应到，一股莫名强大的灵觉突然便在那个房间里出现。
“怪了，不是说现实世界灵气不存吗？
难道他们还抓了个修士？”
无相心怀疑惑，走到了那处门前。
而里面那人，让无相都惊讶了一瞬。
“鱼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