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女人口中的草莓汁水被男人吮吸吞咽，她每每想报复回去时却被男人压制的更紧，良久男人才松口。
“三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整个人都软在男人的怀里，眼里藏刀，锋利的要杀人，“你不也一样，还是见色起义。”
欺负得狠了，江晚又不管男人会不会生气，什么话都敢说。
“不然呢？我为什么喜欢你？就凭你对我的那点小聪明？”男人的臂弯抵着女人的腰，一脸意犹未尽的挑逗道。
他是一点都不让着自己啊！江晚的眉头皱了皱，睫毛落了雾，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你找其他女人啊，别缠着我了。”
就凭傅随晏三个字，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只要他想，身边的莺莺燕燕绝不会少。
男人松手，灰黑色的眸子一如往常的淡漠，“那我走了。”
“傅随晏。”
他刚走了两步，女人的喊声就从后面传出来，略微带着些颤音。
傅随晏回头，朝女人笑了笑，一副得逞的样子，走回去重新把人扯进了怀里。
他伸手，食指指尖抵在女人的心口，能感触到脉搏的跳动，“刚刚这里疼吗？”
女人抬头，看男人的眼神充满气愤，“你是不是有病？”
所以，他在试探什么？她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不疼。”女人一点好气都没有，伸手便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
傅随晏紧紧的把人抱了个满怀，他双手慢慢的抚摸着女人的脊背，低头在女人耳边轻轻的吐息，“嘴硬也没用。”
“傅随晏，你就这么试探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江晚攥着拳，用力捶打着男人的背。
“还是在你心里，从来都没信过我。”女人说着，情绪上涌，有几滴热泪没忍住的流了出来。
“我又不是非你不可，你要是猜忌我，我们就分开…”女人越说越伤心，声音一抽一抽的。
她哭得厉害，傅随晏捧着女人的脸，一点一点帮她擦拭着眼泪，“不是。”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害怕。”男人的情绪被扰的如一团乱麻，一时手足无措的不知所措。
江晚对他的感觉他自然能感受到，但是他怕江晚自己不知道，“你知道你的心永远要比感观迟钝吗？”
这件事情傅随晏发现的很早。比如，江晚看感人电影片段的时候眼泪会不由自主的落下，但是心上的难过来的晚，甚至电影结束很久之后，她才会后知后觉的感觉到。
男人的声音略显嘶哑，姿态放得极低的哄着，“我只是害怕你的心对我迟钝。”
“那你现在确定了吗？”江晚扯着男人的手腕，湿漉漉的眼睫毛上结了层碎冰，直直的盯着男人。
这一眼，江晚才看见男人眼睛红的厉害，泛着水光。
“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男人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人，恨不得把人融进骨子里，“我爱你。”
爱……
傅随晏居然说爱她，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男人有一天会说爱她。那一瞬间，女人的心脏抽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她可能不知道，或许在不知道的什么时候，她渐渐的侵蚀了男人的心。
那一夜，好大的雪，百年难遇，下到了第二早上，封了隋宁东部的多条主干道。
枕边均匀的呼吸声消散，女人睁开眼，把头从男人的胳膊上移下，她不太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似乎是做噩梦了，傅随晏又抱着她睡了一夜。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他顺了顺女人脸颊边凌乱的头发，然后在眼角落了一个吻，“不害怕了？”
她摇头，“不记得了。”
江晚刚睡醒的时候总是这样，痴痴的，有点迷糊。傅随晏随手拾了件衣服给女人披上，“下去吃早饭。”
“等中午雪停了，我们就出发。”
傅随晏说过要带她出去过生日，时间大概就这几天，她有准备，点了点头，又倒进了男人怀里，“我没力气，你抱我下去。”
男人看着她眼角浅浅的红印，嗔笑一声，将人拦腰抱起，“好。”
吃完早饭不久，褚婴带着仪器找上了门，她知道江晚今天离隋，所以来给她做检查。
褚婴到的时候，江晚正在找衣服，她肚子里孩子快五个月了。虽然不显怀，小腹上没有什么肉，但是腰比从前粗了不少，很多衣服的腰围都小了一圈，穿不下了。
江晚放下衣服才注意到褚婴的脸，平淡如水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甚至比她还要憔悴。
“你昨晚没睡吗？”两个黑眼圈重的瘆人，还泛着红。
印象中的褚婴，从来没有这个形象出现在他人面前，江晚又接着关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失恋了。”褚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的嗓音尽显沙哑，像是生了病一样。
江晚连忙给褚婴倒了一杯温水，“什么？你和沈医生吗？”
“你们什么时候正经谈的恋爱？”
她有些惊讶，褚婴和沈俞谁也没有承认过他们彼此在一起的事情，给周围人的感觉就大概在暧昧期，不至于直接进展到分手。
是啊，他们什么时候正经谈的？都是脑子一热，或许从始至终沈俞都没答应过她什么。
褚婴抿了一口温水，“我想，应该没有。”
江晚算是看出了，褚婴这是被情伤了，“褚医生，心放宽点，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在江晚看来，沈俞还算靠谱，他对褚婴也是真心喜欢，要不然当时也不会冒着满天炮火去追她。
“何以见得？”
江晚意味深长的冲女人笑了笑，“褚医生，你足够优秀，配得上这世间的所有。只要你不执着，你想得到的爱情，婚姻，以及长久的幸福都会得到。”
江晚不能给褚婴建议，但也不想冷眼相看，都说爱是排除万难，不受世间秩序的规制。可他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爱很奢侈，并且遗憾的永远在秩序之内。
褚婴看向女人的眼神透着说不上来的奇怪，她们阶层不同，江晚的那句话她用了好多年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得到幸福并不是他。
原来放宽心，是暗示她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