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几位男访客到位，看到梅元瑾的一瞬间，大家脸上不约而同闪过一丝错愕。
商业上的应酬结束后，有时会安排第二场，去商务KtV或者按摩城放松。
去的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昏暗的灯光下尽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男女关系，魏川凛每次都拒绝。
他们绝不允许污泥里出一朵青莲，凭什么大家都肮脏，唯独他一个人干净？他的干净是他们的眼中钉、是另类的表现。
因此，他们几次三番想要把魏川凛拉下水，同流合污，想抓住他的把柄。可惜，每一次他都拒绝了，每一次。
他曾隐晦地表示以前在国外留学，玩太花，把身子玩坏了。他到那种地方就是太监见青楼，自取其辱。
本来大家还照顾他的自尊心，对这事儿闭口不提。
好几次别人请他去第二场，他都还从兜里掏出一个补肾的药，逮着谁就给谁推荐，尤其是过了三十岁的男人。
“老哥，这个效果不错，有需要就试试。”
瓶子是黑色的，大家默认里面装着药片。是不是真的药？没人求证，也没人敢求证。
他自己都不遮不掩，大家也不怎么忌讳了。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那方面不行。
类似第二场这种借着应酬名义搞男女性事的活动，大家还是假意邀请他，但不会像最初那样热情了。
当初新闻上爆出他和痴傻女发生关系那事儿，大家都觉得奇怪，但一想到他那方面不行，又觉得正常——
那方面不行的男人，很容易在性事上发展成变态，历史上的太监就是前程之鉴。大家心想：或许在痴傻女面前，他才能寻回男性自尊吧。
现在看到他怀里拥着个娇艳美人，大家都感到意外和错愕，但这种情绪很快就消散了。
就冲他这优越的家世、富裕的身家、帅气的长相、健美的身材 多的是女人稀罕他。
只要他愿意，美女陪在他身边很正常。有些男人还没有他条件优越，还同时脚踏几条船呢。
“这位是梅元瑾，我是他的男友。”魏川凛给他介绍了对面几位男性。
别人通常都会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某某某”他却说“这是某某某，我是她的男友”。
大家互相打了招呼，脸上都带着笑意，心里却对他的介绍方式有了新的解读——
这介绍，有点与众不同，没把自己放在主体位置，这段时间是要力捧这位梅元瑾？
元瑾生得相当美艳吸睛，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总想往她身上瞟。
不过他们只敢装作漫不经心看一眼，根本不看多看一秒，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女友，多看几眼都不合时宜。
元瑾以为商谈都是很严肃的场面，实际上这更像一场朋友间的聚会。
几个人围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中间的茶几上摆着公司的下午茶，各种各样的小蛋糕和水果，还有卤味，牛杂，披萨，奶茶。
移动电子屏上，播放着本次商谈内容的ppt，有个男人站在旁边讲解。
魏川凛挨着元瑾坐，她拿着小蛋糕在吃，他吃牛杂，时不时给元瑾投喂几口。两人的耳朵都在专注地听别人说话。
下午三点半是别人饮茶的时间，是他下班的时间。
结束了商谈，川凛和元瑾送访客到地库，大家道别后各自上了车。
“怎么样？瑾宝儿看我工作会觉得无聊吗？”他紧紧挨着她，看向她的双眼里爱意都藏不住。
她摇了摇头，“不无聊，很有意思。”
“你能听明白吗？”
“刚开始没听懂，但后面我就听懂了。我不懂什么是mcN，我也不懂什么是博主，什么是渠道收入。”
她说：“但我觉得你们的挣钱模式，很像那种借钱给没钱的人家种庄稼，庄稼收割卖掉后，要还钱还要给你们一笔感谢金。”
这个比喻把他逗笑了，他点了点头，“确实是差不多的盈利模式，但是mcN机构还会给博主配备一个专业团队，包括摄像、文案之类的。类似于庄稼成长过程中的肥料、农药之类的。”
“哦，那样你们还有钱挣吗？”她问。
“挣的钱用麻袋都装不完。”
她沉吟片刻，“画画也很费钱，买颜料就要花掉很多钱了。你会不会开一个像这样的公司培养画家？等他们成为大画家卖了画，再还钱给你。”
“像我培养你一样去培养其他画家？”他问。
她点了点头。
“我不会。”他说，“如果他们像你一样本身就画了很有特色的作品，只是没有名气，我可以开个公司把他们捧成大画家。”
她思忖了几秒，“这样也可以，像我这次卖出画作版权，你的公司就有钱收了。”
“国外有很多这样的画廊，捧红了很多小画家。在我对你的职业发展规划里，你会成为这些画廊的签约作家，他们捧红了你，会有更多人知道你的作品。”他说。
“当然，这只是我单方面对你的职业规划。最后要不要走这条路，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