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坚想到的，曹燕子在走了两手后也发现了。
到底是年纪大了，计算力退化了一些。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老辣之处，那么多年的盐不是白吃的。
右下角率先小飞，把弱点给彻底补了，顺势进军黑棋的右侧势力范围。
是的。
他选择你冲我的空，我冲你的空，谁也别想把潜力发展成实地。
皮球又踢回了敖鹰这边。
是继续对破空呢？
还是先回右面守一守？
如果回右面防守一手，那么左面拆家的棋会陷入被动，后续发展就看白棋通过攻击能拿到多少便宜。
倒也不是不能下。
只不过这样会把主动权交到白棋手上，白棋或许会发挥出色，也或许会露出马脚，这是谁都说不准的，至少曹燕子觉得自己说不准，所以他才玩上一手互相破空。
棋局暂时停住，敖鹰在思考。
“老师，您觉得敖鹰会怎么办？”
研究室的常坚懂得人情世故，刚刚分析出了风头，现在把机会还给老头子。
“正常情况下，还是对破空，气势上不能落后。”
“但对破空很难算清后续，容易出现计算之外的招法。”
“整体来看，其实黑白双方差不多，防守也是可以的，谁也吃不准哪种选择更好。”
聂棋圣自信说出心中的判断，像这种大形势，他自认依旧处于顶流。
一盏茶工夫。
敖鹰再次落子，他选择了防守，看起来气势弱了，可谁也不能说不对。
见敖鹰退让，曹燕子嘿嘿一笑，也顺势回家防御一手，为下一刻反击黑棋做好铺垫工作。
至此。
左面的大战一触即发。
敖鹰继续在右面补棋，将潜力转化成实地。而左面拆家的一堆棋，很明确在说有种你来杀。
曹燕子长考了。
直接强杀他是没把握的，不过通过攻击拿好处是铁板钉钉的。
目前的问题在于能拿多少好处。
良久。
曹燕子拍出了常规的一手，镇头。
先封住跑路的出路再说。
接下来黑棋怎么活，那是敖鹰的事，他只需要见招拆招。
看到这里，研究室又热闹起来。
敖鹰会委曲求全做活吗？
啪！
不加思考，黑棋靠上镇头的白棋。
敖鹰这一击，令观战的众人直呼大胆。
“强硬啊！”
旁听的高永夏脱口而出，常坚也是赞同地点点头。
按理就地做活的空间很大，以职业的算路没道理会死，偏偏敖鹰就是不做活，就是要冲击封锁的关卡。
这可是瞩目的洲际赛第二轮，赢下便可杀入半决赛。
多么重要的一场比赛啊！
敖鹰居然选择了复杂的战斗，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既然黑棋主动发起战斗了，曹燕子没理由退缩，果断来了一手扳断。
接下来黑棋可以连扳，可以扭断，也可以继续就地做活。
选择方向挺多，但就地做活的话，‘靠’这一手棋就变成了废子，不可取。
而扭断，局部是白棋多一手棋，战斗下去眼见有利。
因此，结果其实只有一手，连扳。
敖鹰也下出了连扳，暂时憋住，等着白棋出招再应对。
啪！
曹燕子强硬出招，同样连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