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
一定是错觉！
林效想，他应该就是被贺升的爱和皮囊迷了眼。
迷了眼。
迷了眼。
林效搓着手里的热水袋。
心有点慌。
贺升也就过来接他，顺便带了一个热水袋，他心跳扑通扑通的，跟坠入爱河似的，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走吧。”赶紧走。
贺升挡住他的路，“不急。”
“干嘛？”
林效瞥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跟干了什么坏事似的，心虚得不行。
贺升打量着他，微微靠近，只在他身上闻到了鲜切玫瑰的香味，没有女人的香水味。
“把我加回来。”
“……”
还以为什么事。
林效见他一副不加回来，这家就不回了的架势，掏出手机，通过了贺升的好友申请。
“可以了？能走了么？”
“嗯。”
贺升去拉他的手，刚一触上，林效就像是被电了一下般，把手缩了回去。
贺升疑惑地看向他，目光微移，落在他稍红的耳尖上，眼里漾起一点笑意，“怎么了？”
“走路就走路，别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林效把手揣进口袋里，口袋里还揣着贺升带过来的热水袋。
暖融融的。
明明触碰到的是手，却有一种整个身体都发热的感觉。
“赶紧回家，冷死了。”
林效闷头往前走。
贺升笑着跟上去，伞倾向林效的方向。
贺升：“明天要谈合作？”
林效不爽，“嗯，要见那个老逼登了。”
贺升：“要不要我陪你？”
林效心中一动，一想这是他自己的事情，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嗯，我也觉得你能行。”
林效心又颤了一下。
靠！
错觉又来了！
他用力地往自己胸口捶了一下，差点捶出一口老血。
贺升疑惑得看向他，片刻后，手背贴上了林效的额头，“没发烧吧？”
“……滚蛋！”
“你脸很红。”
“你看错了。”
“那你好好地捶自己做什么？走慢点…你怎么还越走越快？慢点，雪天路滑。摔成骨折，我看你明天怎么去谈生意。”
林效闻言，缓下了脚步。
贺升不紧不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握紧他的手，“还是牵着走吧，你不老实。别乱动了，好不好？”
他声音温柔，眼神缱绻。
林效很难说不好。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难以招架贺升。
第二天早上，林效还在被窝里，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们要谈的那个外国佬，不按常理出牌，一大清早，已经开车往林效入住的酒店来了。
林效从床上跳起来，尽量保持他沉稳霸总的人设，和助理通电话，实际上动作慌乱的不行，穿裤子的时候，差点踩到裤子摔一跤。
贺升走进来，扶稳他。帮他挑好了搭配的衣服，放在桌子上。林效挂断电话，直奔卫生间洗漱。
“那个外国佬，一定是有毛病，我们明明说好了，今天早上在会议室见，现在倒好，杀到这里来，我资料都在公司！”
“背下来了吗？”
林效心慌，吐掉漱口水，“没有，怎么办？”
“没有就没有吧。你可以告诉他们，现在是你的早餐时间，不谈公事。”
林效愣了一下。
悟了！
对方不按套路出牌，他没有必要跟着他的节奏走。
贺升拿过领带给林效系上，“你在国内做成了好几单生意，现如今公司的盈利，市值，比你父亲在的时候还要高。相信你自己。”
贺升为他打好领带，又打开了房门。
“你要谈生意，我不方便在场。”
贺升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去吧，林总，让他求你。”
林效拽了拽自己的下摆，迈出房间，走了十来步，又忽然停下来，回过头。
贺升站在房间门口，穿着他昨晚拥过的睡衣，轮廓柔和，眉眼深邃，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着，能感觉到来自他的爱意。
林效面色淡定地转过头，然后不动声色地捶自己的胸口。
别跳了！
别跳了！
吵死人了！
他不对劲！
这不对劲！
这颗心脏从昨天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林效先外国佬一步，走进了餐厅里，坐在餐桌前，开始享用他的早餐。等外国佬信心满满走过来，他面带笑意地让服务员为对方上了一份早餐。
外国佬看着上来的早饭，嗤笑，“我想林总应该是在家里待的时间太长了，做公子哥的时间有点长，都这个时间点了，还在吃早餐，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林效抬眸看向他，“我在国内待的时间比较长，确实不知道，原来在国外说好的事情可以这样临时更改。难怪你会撤掉和我们的合作。我有点好奇，谁会和你合作？”
外国佬脸色变了变。
他是想打林效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被林效反将一军。
不死心，笑道：“你该不会是不了解我们的项目合作，文字资料不在手边，所以故意说这些话来为自己找补吧？”
林效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面包。
“项目多，确实不记得。你要是觉得我在说谎的话，一会儿到公司，我可以带你进我的办公室，让你看看我的办公桌上有多少文件。”
外国佬面色青了白，白了青，意识到主动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上，他小觑了这个新上任的年轻人。
他这次落了下风，今天的谈判中，也会落于下风。
棘手了。
林效见自己唬住了对面的外国佬，安下心来吃饭。
吃到一半，他的助理赶了过来，见双方心平气和共进早餐，没有打起来，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林效直接去公司。
不过一个上午，林效就搞定了外国佬，重新签订合同，继续合作一年。
合同一签完，林效就让底下的人去找别人，等这个合同一到期，就把这个外国佬给踹了！
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