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
叶利夫又是委屈巴巴的找娃娃上尉，希望上尉给自己主持公道。
这一次娃娃上尉没有找客落的麻烦，只是安慰着叶利夫这个小屁孩。
因为她知道客落现在的情况已经极度的糟糕透顶了。
沙俄曾经做过人类的不眠实验。
前期症状就是这样易暴易怒，即具有攻击性，中期就是颓废不修边幅，那时的人们就是躺在粪堆上，也会表现的无所谓。
更有甚者，自残或者拿着肮脏物往脸上摸。
至于后期，除了死，没其他结果。
汽车又一次在平原中开路，客落坐在车后面，为了不让自己受到生物上的抑制而睡过去，拿起一大把兴奋剂就往嘴巴里面塞。
这些兴奋剂其实就是用咖啡提出来的咖啡因，用来激活交感神经，消除睡意的。
是客落刚刚在小松鼠的空间中制作出来的，他现在特庆幸自己在日本的山蜘蛛养殖场里面待了那么几天，养成了囤积食物的特性。
不然空有知识，却没有物质来提炼应运，是何等的悲哀。
大量的兴奋剂入胃，客落感觉舒服了许多。
虽然眼睛布满血丝，但精神状态却好多了。
车里寂静一片，此刻的客落却不敢与上尉他们聊天对话。他已经发现自己心理有着微妙的变化，就怕一开口和人对话，就因为心情的烦躁而吞没了自己的理智。
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他现在的心里急需要一个人孤单的待着，不和人打交道，不和人产生交集。
当三四个小时，咖啡因的药效过去之后，客落的大脑又开始晕晕沉沉，内心烦躁起来了。
此刻的他又回到早上的样子，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就连车外面飘落的雪花，都是那样的让人烦躁。
“停车！”
客落压抑不住自己的戾气了，回头就是对娃娃上尉一声大喊，随即在车还没停稳的瞬间，就跳下去，用雪水洗脸。
冰冷的雪水刺激着皮肤，让他的脑子再一次清醒了许多，但客落此刻已经陷入魔怔了，还在用雪来给自己的头降温。
脑子开始发热起来，客落低头看着自己握着雪的手，一种残酷的想法忽然在他大脑中环绕。
我要你这玩意有什么用？
莫名其妙，就忽然有了这么一种想法。
客落直接把手伸入嘴巴里面，狠狠咬了起来。
血液从牙齿下面迸发出来，客落的手虽然产生了剧烈的疼痛，但心里的感觉却舒服极了。
为了贪婪这一时的快感，他的嘴巴不由的蠕动起来，他居然开始自残起来。
“罗客落！”
娃娃上尉急忙一只手抓住客落的嘴，用另一只手硬生生的把他嘴巴里面的手拉了出来。
“别这样！”
娃娃上尉压制住客落，表情严肃而又怜悯的看着客落。
这就是普通人的极限！
“客落，睡吧！”
娃娃上尉轻声说到，手不由的拍了一下客落的脑袋，好像在这一刻，上尉把客落当成叶利夫这个小屁孩了一样安慰。
客落抬头看着她，连续几日的不眠，已经让他的大脑彻底无法灵活运用了。
但他还是冷笑着，压抑着愤怒，说：“睡？你知道睡过去会遭遇到什么？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我还没得到长生！我怎么可能去找死？”
客落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上尉的压制，但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是已经经过生物改造的娃娃上尉的对手。
上尉把他按到在地上，低头看着客落的眼睛。
这一刻，娃娃上尉那一副坚毅的表情居然有些柔和起来，她两只手按住客落的脸，很认真的说：“客落，睡吧！我会进梦里保护你的！”
“蛮夷！”
客落这一次怒吼起来，随后冷冰冰的说：“我和你非亲非故，你凭什么要保护我？你在骗我去死！”
对人心善于做极端恶的推理，让客落根本不相信娃娃上尉会无缘无故的保护自己。
她本来就是监视自己的，怎么可能会冒着失去生命的风险来救自己？
自己在沙俄这地界，根本没那么重要。
即使沙俄是盟友，客落也完全不相信！
他本身还贪婪叶利夫心口中的箭了，想要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杀叶利夫得到那支箭。
以己度人，他根本不相信娃娃上尉会看在四五天的交情上，进入神话生物的诡异神奇中，保护自己。
“罗客落！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娃娃上尉又一次严肃认真的说着，两只压着客落脸蛋的手都充满的力量。
这一次，客落没有再开口反驳。他看着上尉清澈的眼睛，眼睛一闭，睡了过去，实在是挺不住了。
在闭眼的一刹那，客落似乎听到娃娃上尉的呼喊。
“叶利夫，快点打晕我！”
当客落在梦中睁开眼睛时，所有的一切都记了起来。他冷静的坐在研究所公园的椅子上，静静的等待娃娃上尉。
他想起来了，上尉是曾经自断双腿救过自己的人，他根本无须担忧上尉的人品。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淅沥沥的小雨下了起来。
客落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雨水沾湿了自己的衣服。
“客落，你在等人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客落抬起头来，在雨水的朦胧中，发现是自己的学姐，此刻正在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
“恶心。”
客落反感的说了一句，然后翘起二郎腿，很傲气的问：“两次入梦，还没好好认识一下。我叫罗客落。你叫什么？”
“瓦特”对面的瓦特顶着学姐的皮，饶有趣味的看着客落，
“詹姆斯·瓦特？研究蒸汽机的那位？”
“不是，不过我诞生在那个伟大的时代，所以我就用这个人的名字命名自己了。”
瓦特说完，举起一把雨伞，在客落的旁边坐了下来。他笑意满满的又问：“怎么样？演戏吗？”
“我说过了，我没有和你玩过家家的打算。”
客落再一次拒绝，表面上很冷静，但内心却慌的一逼。
这个娃娃上尉怎么还不入梦？
他独自面对瓦特，压力有些大啊。
再一次被拒绝之后，瓦特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么，客落，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客落就感觉场景一换，自己被绑在断头台上，台子下面是乌泱泱的人群。
一个个的眼睛盯着客落，眼中充满了期待，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瓦特砍断那连接在刀刃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