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都是大启人，是死是活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既然知道了，自己又需要个理由摆脱狗皇帝，自然愿意帮帮国师。
“大启皇帝……”
“叫我名字！”
虽然不知道君扶月想说什么，但高牧之并不想他称呼自己为什么什么皇帝，这让他有种自己被划到了梁帝那类的感觉。
虽然现实确实是这样。
君扶月其实很想翻白眼，但现在还有人在边上，他还是忍住了。
“那你也要告诉我先！”
要不是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他早就用他真名骂他了好吧！
高牧之一愣，原本的怒气也消散了一些。
“高牧之，你叫我芝芝就行。”
小时候，自己母妃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可惜从她走后，自己的称呼也变成了贝戋种、杂碎。
现在这陛下、皇帝的称呼虽然好些，但他也知道别人私底下叫他暴君。
君扶月思考了一瞬，还是决定先顺着他。
至于叫全名什么的，还是等下次好了。
“芝芝，你既然有事就先去处理，我一直在这儿，你不用担心找不到我的。”
他这话说着似乎很有道理，可高牧之之前也不是没想过。
可结果呢？
要不是今天勇敢了一把，怕是这一步根本跨不出去！
“不可能！这种事情国师也能处理，为什么一定要朕！”
看着小苏子，高牧之的意思十分明显。
可惜小苏子一直低着脑袋，不管他给了什么眼神，他也不知道啊。
君扶月咬牙切齿的笑着道：“那你是想让别人认为你比不上国师吗？”
高牧之一愣，想到之后自己头上就要多个段清羽这个假清高的家伙，心里就很是不服气。
“呵，就他？朕还不放在眼里！”
这么说着，他还是放下了君扶月。
看着还跪在地上没动静的小苏子，他没好气的踹了一脚。
“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起来给朕带路！”
小苏子一个激灵，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讨好的对着君扶月笑了笑，亦步亦趋的跟着高牧之离开。
见两人走远，君扶月也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身边。
君扶月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下来了。”
身侧的人有些沉默。
他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和身边的人相处了。
“为什么不会说话，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君扶月声音又冷了一个度。
自从那日之后，身边这家伙就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没有找人给他传个消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结果现在倒好，一声不吭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句话都不说，就好像做错事的人是他一样。
段清羽张了张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嘴。
过了许久他才道：“对不起，近些日子不能出门，让你担心了。”
自从知道君扶月真正喜欢的人是秦曦之后，段清羽就派人专门注意了他的行动。.
好在最近他爹和他哥怕他因为君扶月做出什么傻事，就一直把人困在家里，倒也给了他理由。
“真的？不是你不想见我？”
君扶月目露怀疑的盯着他的双眼。
段清羽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什么也没解释。
似乎是他的怀抱太过安心，君扶月居然真就不再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刚刚那消息，是你让人传给小苏子的吧。”
君扶月原本就觉得不对劲，他可不认为这件事有这么凑巧。
现在段清羽出现了，他也明白这事是谁做的了。
段清羽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没错。”
“我收到消息，北方那边确实出了问题。”
“虽然现实没到说的这程度，但若是迟几天去处理，怕是真会有伤亡。”
“好在我在宫里有熟人，我找他给国师带了个信，之后也就是刚才看到的了。”
段清羽没九真一假的说辞可以说是毫无漏洞。
如果不是君扶月知道他不是秦曦，怕是真就信了。
但表面上，他还是信任的点了点头。
他道：“看来国师也是个好人，之前倒是我错怪他了。”
“错怪？你以为国师是什么样的人？”
见他说起自己，段清羽心里那股好奇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他啊。”
君扶月迟疑了一会儿，道：“神棍，好色，除了一张脸没什么能看的。”
段清羽听的有些皱眉。
自己似乎只见了他几面而已，怎么就给了这么多不好的印象？
可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不要脸的直接亲了对方！？
“那……现在呢？”
段清羽消化了一下这些不好的词，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君扶月手指点着唇，思索了片刻道：“虽然是个好色的神棍，但还算是个关心民情的好人。”
“那你喜欢这样的他吗？”
段清羽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这一问让他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不喜欢！”君扶月说的斩钉截铁，“我喜欢的人是你，怎么会轻易喜欢上别人？”
“那你希望国师……还有皇帝变成什么样呢？”
原本他只是想问自己的，但觉得总是提起国师这两个字有些太刻意了，才有些不情愿的加上了高牧之。
君扶月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问：“你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些事了？”
段清羽手指搓了搓，眼神有些飘忽：“我只是想让陛下和国师大人有所改变，但我本身就在局中，有些看不清了。”
这话倒也不假，只是他想要的改变，完全是因为君扶月，而不是为了别人。
君扶月想起自己姐姐说的白月光，也有了一些打算。
“我希望他们能对百姓好点，现在的百姓过的太苦了。”
他这一路其实走的很不顺畅。
不论是大梁还是大启，都有不少人冻死在这冬季。
他不是善人，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也不是冷心冷情之人。
“不求让他们吃饱穿暖，至少不会因为一个很平常的季节就丧命。”
“那你呢？你不想他们为你做什么？”
听了他的话，段清羽眼里似乎多了一丝光亮，但他还是更想知道和他有关的一些答案。
“他们身份在这大启已经是最高的，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
君扶月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我不愿意。”
“我来的逼不得已，也不求什么善待，只想安安静静的死在某个角落里。”
似乎想到对方，他又软了语气。
“其实没了你，我怕是早就有一死了之的想法了。”
走到廊椅上坐下，君扶月有些出神的道：“我和你说过，我在大梁过的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