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啥关系？”
张初九诧异，随即失笑：“世界很大，沙币更多，没有褚玉璞，还有王玉璞，人活着嘛，总会遇到几件糟心事，解决了就好了！”
刘菲菲一怔，然后说：“我知你厉害，可你有没有想过，这已经不是你与褚家的恩怨，现在上头有心介入，若结果不能让他们满意，你就是在与整个大禹为敌！”
“既然你以为你们能代表大禹，那便与大禹为敌吧！”
张初九在笑，可刘菲菲突然感觉很冷，比她觉醒异能时，爆发的寒气还要刺骨！
突然，刘菲菲也笑了。
这一笑……
还是很好看！
揉杂了多种情绪，有自嘲，有不屑，有释然，还有很多意味不明，她也不懂，但她就想笑，然后就笑了！
张初九问她：“你笑啥？”
刘菲菲说：“不知道，想笑就笑了。”
此时的她好似褪去了世俗的枷锁，一如初见，纯粹灿烂，不惹尘埃！
风眸斜视，看着他，刘菲菲目光灼灼：“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
微微侧首，迎上明眸，张初九问：“好奇什么？”
“你的自信，从第一次见你，你就这样，好像一直这么……”
说到这儿，刘菲菲一顿，有些犹豫的说出了那个词：“狂妄？”
“有吗，我不觉得！”
张初九轻笑。
没实力，是狂妄。
他这叫自负！
刘菲菲说：“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狂妄下去！”
张初九挑眉：“你在讽刺我？”
“不，这是来自一个老乡的美好祝愿！”
刘菲菲摇头，然后说：“走吧……”
张初九沉脸：“不是说了吗，等我办完事……”
“我知道，我是说，我送你去褚家！”
“你去干啥？”
刘菲菲说：“跟你走一趟，回去好交差！
眉宇间透着一丝无奈。
接着，扭头看他，有些紧张：“你不会拒绝吧！”
张初九一愣，说：“不再劝劝？”
“女人生气是会长皱纹的！”
刘菲菲白眼，有点俏皮，依旧很好看！
“你这么消极怠工，就不怕……”
张初九说着，扫了一眼在不远处游荡的众多路人！
“都是打工人，应该不会干打小报告这么没品的事吧？”
刘菲菲拔高声音，故作诧异。
之后又有些不忿，道：“再说了，我这都冒着生命危险主动跟着去监视你了，他们还想咋？！”
那些人同时一僵，朝这边看过来，都是一脸苦相！
有人想过来，却在中途一顿，又折返回去。
有人则拿出了电话，神色凝重，似乎在汇报着什么！
“随你吧。”
张初九没所谓，但还是提醒了一句：“跟着可以，但别让我为难！”
“我可没活够！”
刘菲菲还有心情调笑，似乎是真的放弃了！
她快走两步，出了大厅，摸出一把车钥匙摁了一下，就听biu biu两声，路边一辆五菱宏光跟着闪了两下！
“你这单位也不行啊！”
张初九有些嫌弃，就没见过这么清水的！但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你懂啥，这叫低调！”
刘菲菲开门上车。
“你管这个叫低调？”
“一个大美女开着一辆五菱宏光招摇过市？”
张初九好悬没惊掉下巴。
一脸无语的上车。
那些人，果然不一般！
就这思想高度，就注定他这辈子只能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刘菲菲往里挪了挪，竟也十分赞同：“看吧，我就说，这样根本不行，都是那群老家伙，非说啥我们是为百姓服务，要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
“咳咳……”
咳嗽声很大，源头来自驾驶位。
是一个少年，圆脸，带着眼睛，还穿着一中的高中校服。
透过后视镜，频频向刘菲菲使眼色！
刘菲菲有些嫌弃的撇了下嘴，却也没再往下吐槽，而是没好气的对着那少年说：“行了，别咳了，再咳小心把肺咳出来。”
“嘿嘿，菲姐……”
少年扭头，却不敢看她，只知傻笑。
这时，张初九却对车下的褚玉念皱起了眉头：
“愣着干嘛，上车啊！”
褚玉念吓退几步，咬着红唇，微微摇头。
目光转向刘菲菲，眸间蒙雾，泫然欲泣：“这位姐姐，救我！”
这是最后的机会，她不能上车，上去了就是死路一条！
“我……”
刘菲菲素手轻扬，青葱玉指点住鼻尖，很是诧异。
然后问张初九：“我能救她吗？”
张初九说：“不能！”
刘菲菲无奈耸肩，道：“抱歉…褚四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救不了你！”
褚玉念慌了：“你们静夜司不是为百姓……”
刘菲菲笑了：“你是百姓吗？”
褚玉念怔住，而后垂泪，无助抽泣：“我只想求一个活命的机会！”
“……”
短暂的沉默，刘菲菲喟然一叹，风眸沉凝：“如果我偏要保她呢！”
张初九轻笑：“你可以试试！”
刘菲菲挑眉：“怎么说？”
“一命换一命！”
“不换！”
张初九似在玩笑，刘菲菲却毫不犹豫！
漠然拭泪，整理衣装，褚玉念缓步上车，轻拉关门，尽显端庄！
“菲姐，去哪儿？”
少年问道。
借机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了张初九一眼，充满好奇。
“明知故问！”
刘菲菲没给好脸！
“嘿嘿……”
依旧是人畜无害的傻笑。
少年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嗡……”
发动机轰鸣，明显有些内涵！
车辆起步，靠右行驶，驶离机场！
……
前方路口，
张初九盯着手机：“别耍滑头，开着导航呢！”
刘菲菲也在这时警告：“你别害我，我认识路！”
“怎么会……”
少年讪笑，招牌挠头，回手间抹了一把脸！
十分钟后，
“你已偏离导航路线……”
车窗结冰！
刘菲菲立马找补：“这条路近！”
紧接着就从后面给了少年一巴掌：“倒霉孩子，干嘛不按导航走！”
“不是，菲姐，这车载导航就是这么指引的啊！”
少年打着牙颤，叫起了天屈！
“我傻吗？”
张初九面无表情的问！
刘菲菲俏脸一僵，正要狡……嗯，解释，却见张初九向后一仰，闭上了眼睛，阴恻恻的说：“那小子，给你十分钟，到不了地方，我就切了你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