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
“知道你是第一次。”
陌千叶眼尾一瞥，淡淡的，没几分情绪，与方才那个沉浮在欲海里的男人大相径庭，判若两人。
“你知道你还这么折腾我，什么花样都叫你玩出花儿来了，你怎么这么能呢？”
“我见多识广。”
楼炎冥无言以对。
陌千叶这何止是见多识广，那个冰火两重天别的人绝对玩不出来。
“我以后都要这么和你玩吗？”
这话说得太客气了，楼炎冥想说的是：我以后都要被你这么玩吗？
但他说不出口，太掉面子了。
陌千叶掀了一下眼皮，“以后不会一直这么欺负你的。”
不会一直，那就是还会呗，无非就是换个花样嘛。
不过陌千叶的有些楼炎冥是真怕玩，鬼知道这人脑子里还装了什么好把戏等着他呢。
“就不能换个位置玩吗？”
楼炎冥轻声的问。
他还是想在上面，下面的感官着实不适合他。
虽然陌千叶已经很尽力的让他舒服了，但陌千叶的技术其实有点一言难尽，折磨人是真的。
“可以。”
陌千叶很宽容大度的点了一下头，这跟他在行事时一点也不一样，楼炎冥有点怀疑他这话中的真实性。
“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雪皇犯不着骗人，更不会无端端的骗他面前的这只小凤凰，太跌份儿了。
“你肯让我在上面？”
楼炎冥还是不敢相信。
“为什么不肯，在上面劳心费力的，感官也算不上很好。”
这是真话。
活了三十六万年了，陌千叶就只想懒着不动，能躺着他为什么要站着？
宫卿与陌千叶是一体的，融合了宫卿的记忆后，陌千叶能感宫卿所感。
在人界，宫卿与殷无虞几乎是夜夜共赴巫山云雨。
那种感觉宫卿体会到的等于是陌千叶体会到的，他觉得躺着也还不错，很符合他不想动的作风。
“那你为什么死活要在上面？”
这可把楼炎冥整郁闷了，还有一句话他没敢说，但陌千叶心知肚明。
陌千叶会得很多，实操经验约莫等于零，像他这样的估计以后也不会想要练。
陌千叶沉吟了一下，实话实说。
“第一次，想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体验。”
楼炎冥：“……”
是挺毕生难忘的。
“还有，我觉得我有必要教教你，如何在今后的日子里取悦我。”
楼炎冥：“……”
“难道我不会取悦你吗？”
陌千叶看楼炎冥，眸光有些难以言喻的冷。
“至少在人界的时候，我没有几次是被你取悦的，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殷无虞对宫卿大多时候都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凌虐。
“那你也没有取悦我啊？”
宫卿对殷无虞，连迎合都欠奉，多数时候都是殷无虞一个人的独角戏。
凡尘事凡尘消，陌千叶没有要和楼炎冥翻旧账的意思，所以他们在心平气和的谈论这个问题。
“我要取悦你？”
陌千叶凤眼一撩，楼炎冥就不敢说话了。
无论是宫卿还是陌千叶，都是最孤傲桀骜的人。
楼炎冥要陌千叶迎合还可以，取悦的话，不敢。
让宫卿迎合，事实证明没可能。取悦？那无异于是白日做梦。
“我取悦你。”楼炎冥说。
陌千叶点头。
“放心，无论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我都能让你舒服。”
楼炎冥还有点恍惚。
“你真能让我在上面啊？”
“不信？”
陌千叶眼一抬。
“有点。”
陌千叶细长白皙的指尖触及身上板披着的衣衫，平静无波的准备开始脱衣裳。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试试。”
楼炎冥幽怨极了。
“小莲花，你是故意的。”
陌千叶眉梢微挑。
“怎么说？”
楼炎冥试着抬了一下手指。
“你明明就很清楚，我没有力气了。”
“我不清楚。”陌千叶看楼炎冥，“这么禁不住折腾的吗？小凤凰，你该练练了。”
楼炎冥瞪眼，“三个时辰！你玩得那么花，我这样算好的了。小莲花，你对你的精力有什么误解吗？你换个人试试，命都给你折腾完了。”
“那我换个人试试？”
楼炎冥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把陌千叶扑倒在床上，咬牙切齿。
“不准。”
“若我真换个人试了呢？”
楼炎冥很凶的，“我打断你的腿。”
“嗯哼。”
小凤凰没这个胆子，话倒是说得很大。
“不准。”
楼炎冥抱着陌千叶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拱啊拱的。
“你这是在撒娇？”
“不明显吗？”
楼炎冥的声音有点闷。
“嗯，明显。”
嗯是回答楼炎冥的不准，楼炎冥高兴了。
“小莲花，我好爱你啊。”
雪皇活得太久了，但没懂过爱这个字，现在也不是很懂。
只隐约知道爱诠释的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就跟他和楼炎冥现在这样，他不讨厌这种关联。
“嗯。”
陌千叶还说不出爱的字眼，感觉以他现在的这个年纪，不太适合说。
“腰还疼吗？”
“疼。”
楼炎冥可委屈。
“我帮你揉。”
“小莲花，你真好。”
“嗯。”
“你怎么这么冷淡？”
“我素来如此。”
楼炎冥反驳，“方才你还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
雪皇似乎在这一瞬间失忆了。
“刚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哦，什么时候？”
楼炎冥：“……”
楼炎冥破罐子破摔了。
“就是你压我的时候，衣冠禽兽。”
“嗯？”陌千叶眉眼微抬，“你再提一个试试。”
“我若提了你待如何？”
楼炎冥有点不知死活。
陌千叶：“不如何。”
“哼。”
陌千叶：“最多就是你接下来几天都在床上而已，我还有力气。”
楼炎冥：“……”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提了。”
“挺识时务。”
楼炎冥：“……”
不识时务不行，在陌千叶这里最好别忤逆他，没好果子吃的。
楼炎冥现在是深谙这个道理，你越是反骨。
陌千叶就越是反其道而行，他能比你更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