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齐刷刷盯向韩程达。
韩程达干咳一声：“……不是现在的我，别误会，我是很温和的。”
小五瑟瑟发抖：“大哥，你狠起来就没别人什么事情了。”
小四点头：“看起来温和的人，爆发起来往往更恐怖。”
小老三深吸一口气：“我好像……应该、也许……大概没有得罪过大哥吧？大哥可真是个狠人啊！”
韩程达冷眼瞪他：“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对着电话那头沉声道：“问问他，老三是个什么情况。”
韩程山撇嘴：“我可没三哥这么狠。”
催眠异能者看向唐鑫，追问：“韩程山呢，他又遭到了什么样的待遇？”
唐鑫眼神呆滞，定格三秒，这才开始回答：“他被一对国外夫妻收养了。”
韩程山瞪圆了眼睛：“现在的我倒是不怕去国外，那时候的我去国外，语言都不通，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可恶，这人果然可恶！”
“我这样的孩子王，在龙国任何一个学校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就算养父养母不好，我的铁哥们一定遍地！把我搞到国外去，我还怎么发挥？”
“可恶可恶可恶！我已经预想到我的未来有多苦了，我肯定特别凄惨！”
就在韩程山抱怨连连的时候，就听唐鑫幽幽道：“他在学校打架，把人按在马桶里，差点把人弄死，他被养父养母弃养了。”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盯向正在抱怨连连的韩程山，韩程山声音一顿，愣愣看着屏幕里的唐鑫，“我？把人按在马桶里？呃……这的确是我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呆滞片刻，韩程山震惊问：“我被弃养了？是把我送回龙国了吗？”
与此同时，屏幕中唐鑫回答了他的问题：“那对外国夫妻根本不可能浪费机票钱把他送回去，直接开车送他去了无人区，将他扔在了无人区自生自灭。”
韩程山：“……我靠！”
小四一脸同情：“你有点惨。”
小五点头：“三哥将人按马桶一时爽，换一世悲剧。”
韩柔安慰地拍了拍小老三的肩膀：“三弟，也许会有反转，你要相信你自己。”
韩程山被鼓励到，昂首挺胸：“不就是无人区！那就是我的统治区，在任何逆境，我都能好好活着！”
小六嘀咕：“三哥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应该没那么容易死。”
小七嗷嗷嗷叫：“蟑螂加油！”
韩程山：“……小七，你长得这么可爱，做一个哑巴就可以了。”
催眠异能者问：“他被扔在无人区就死了吗？”
“呵！这种如蟑螂一样顽强的家伙，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没死？你是说在无人区他也活下来了？”
“他活下来了，并且活得很好！”
韩程山哈哈大笑：“我就说，无人区就是我的统治区，就这点小困难，难不倒我韩程山！”
“他拦截来往的车辆，打劫他们得到食物，在无人区成了抢劫犯。”
齐刷刷的目光盯着韩程山。
韩程山收起笑容，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嘛，也只是抢点吃的而已，我可没像大哥那样杀人，我还是有底线的。”
此话刚刚说完，就听唐鑫幽幽道：“他拦截了枭的车，准备打劫，差点被枭一枪给崩了。好在枭的得力助手阻止了枭，他将韩程山带回了杀手岛，培养成了杀手。韩程山杀了不少人，十恶不赦。”
齐刷刷的目光——
韩程山捂住脸：“别看我！和我没关系，是上辈子的我，和现在的我没半毛钱关系，我不承认的！”
韩程达嗤笑一声：“你的底线，还真是低。”
“喂，大哥，谁也别笑话谁！”韩程山气得瞪眼。
小四推了推无镜片的眼镜：“三哥的师父就是枭以前的得力助手吧？不会就是从枭手里救下三哥，把三哥带回去培养的人吧？”
韩程山一愣。
韩非给出答案：“就是同一人，枭相信的人只有花池，也只有花池可以劝枭放过小老三。”
韩程山抹了一把脸：“我的心情很复杂。”
小四笑眯眯接过手机，对催眠异能者说：“问问我的情况，我是韩程思。”
催眠异能者询问：“你派人盯着韩程思了吗？”
“自然！”
“他被领养后的生活如何。”
长久的沉默。
“过得很不好？”
“呵，过得不好我才高兴！”
“那你不说话，是因为他过得太好了？”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就在催眠异能者刚要催促的时候，唐鑫终于开口了：“他就是一个骗子。”
“收养他的父母是一对极其刁钻的夫妻，可他就是能有本事将他们哄得眉开眼笑，还能从这对吝啬的夫妻手里得到大把的零花钱。”
“他是转学生，原本是不受待见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校霸的，校霸就差把他供起来当亲爹了，从此学校的校霸换了人，变成了他！”
“别的校霸都是欺负学生，他这个校霸搞得像是学生会主席似的，很仗义，还帮同校同学出头，别的学校的人欺负他们，都会被韩程思带人赶走。”
“周围学校的校霸都恨韩程思，可韩程思竟然大摆宴席请他们吃饭。”
“他竟然联合所有的校霸开了一个联盟，一个个都以韩程山马首是瞻！别的校霸读书都很差，可韩程思读书却很好，还考上了重点高中，而那些校霸和很多跟着校霸的学生高中都考不上，韩程思竟然将他们拧成一股力量，又开保安公司，又开清洁公司，又开运输公司！只是一个高中生，名下就已经有好几家公司！”
“我派人去搞破坏，竟然都被他策反，最后加入了他的保安公司！”
越说越气，眼神空洞的唐鑫眼里竟然有了怒火，似有气醒过来的迹象。
催眠异能者立刻拿出怀表对他进行进一步的深度催眠。
齐刷刷的目光盯着小四。
小四笑容儒雅，推了推无镜片的眼镜：“强者，逆境生存。一场有趣的游戏罢了。”
韩程达：“……”
韩程山：“……”
兄弟，你这样就显得我们很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