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薇摇头，“没有。”
时念失望，“可惜了，没法判张家豪一个无期或是死刑。”
封司寒出声，“念念，我去打个电话。”
“好。”
封司寒走后，时念脸上洋溢出笑容，“姐，不提那些糟心事，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说。”
“江小姐看了你的画稿，发了好几条语音称赞你，还让我问你，有没有兴趣办画展。”
时薇睁大眼睛，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问，“我办画展？”
“对。姐，你要考虑一下吗？”
时薇帮忙摆手，“我哪有那个能力？我不行，我那些画都是随便画的，办了画展也没人看呀……而且我也没那么钱……”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江小姐说了，费用她全权负责，郑先生那边提供场地。你只需要提供十幅画稿，再加上你画册里其中一部分，就能办一个小展览。”
时念用肩头轻轻撞她，“姐，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不行？我在尝试做设计之前，也不觉得我的作品能卖出去啊。咱们得有自信，等你的画展办起来，万一有人买你的画，或者有人跟你合作，你就能够以此谋生了呀。”
时薇不自信，“念念，我真的可以吗？”
“我觉得你行。”
她又道，“上次郑先生也夸你的想法优秀。”
时薇笑容无奈，“那是他绅士，不让话落在地上。”
“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我觉得你画得很好看。”
时念看到封司寒走过来，朝他招了下手，“司寒，你说，我姐姐画的画好不好看？”
“好看。”
时薇被逗笑，“念念，你就别再打趣我了，妹夫都没有看过我的画，你就问他好不好看。”
时念俏皮地朝她笑了下，“姐，我替你答应江小姐，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家里，多画几幅画，咱们早些办画展。”
“念念……”
时薇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几声胃里空鸣。
时念面上一窘，连忙起身，“姐，我要饿晕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你画你的，等江小姐那边有什么消息，我就跟你说。”
她挽着封司寒的胳膊，催促道，“我们快走。”
封司寒提醒，“乐乐还在卧室。”
“哦，对。”
时念推开卧室的门，晨晨还在和乐乐玩闹。
时薇跟着进来，“晨晨，小姨和小姨夫要回家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和狗狗玩。”
晨晨依依不舍地松开搂着乐乐脖子的手，一路跟着封司寒和时念走到家门口。
“小姨，你什么时候再带狗狗过来呀？”
“等小姨下次过来，就带乐乐来。”
晨晨展颜，“好！”
临走之前，时念放心不下，又叮嘱，“姐，张家豪就是个疯子，把他逼急了，他什么都做的出来。在他被警方缉拿归案之前，你和晨晨就先别出门了。”
“行。”
时薇眉头蹙在一起，“念念，你和妹夫也要多加小心。”
时念挽住封司寒的胳膊，朝他笑了下，“姐，我老公可是武警，有他保护我，你完全可以放心。”
时薇见两人举止亲切，眼底浮现出欣慰。
两人从楼上下来，时念问，“司寒，我们能养乐乐一段时间吗？”
“可以，一会我给奶奶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
时念露出笑容，两人一狗上楼回家。
午饭过后，她给姚华打了通电话，询问了一下像张家豪这种情况，能否尽快推进离婚进程。
“如果真像您说的这样，那我有把握，一审就结束官司。”
时念开心，“姚律师，辛苦你了。”
之前破获的毒品案出现新线索，封司寒忙于调查，饭后和时念打过招呼，就开车去了武警支部。
时念憋不住开心事，挂断电话，就给时薇打去电话，把姚华告诉她的话，转述给她。
“姐，如果这样的话，你就不用为了躲张家豪出国打工了。”
时薇叹气，“我选择出国，躲他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给晨晨凑学费。”
时念连忙道，“姐，钱的事好说，现成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电话另一头传来时薇的轻笑，“好，我的妹妹对我这么有信心，那我就尝试一下，希望不要让你和江小姐失望。”
时念和时薇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已经临近上班时间。
她把手机放到一旁，整理床铺，忍不住笑了。
结婚之前，她起床之后很少刻意地叠被子，现在被封司寒影响的，越来越像他。
时念抻平被子，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连忙接通电话，“喂，司寒。”
“念念，你稍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回家。”
时念疑惑，“司寒，你不是去武警大队了吗？怎么突然要回来？”
她顿了顿，又问，“你是不是忘下拿什么东西了？你跟我说，我给你送过去。”
“我回来接你去上班，这边有点事务要交接，最快也要再过两分钟才能走，我大概十分钟之后到家。”
时念不想让他来回折腾，连忙道，“你别麻烦了，我已经出门了。”
她不给封司寒开口的机会，“先不说了啊，我过马路呢。”
她眉目温柔，“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正是上班时间，马路上人多车多，有交警也有监控，张家豪不敢对我怎么样。”
封司寒放心不下，“你到店之后，给我发条消息。”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时念给乐乐弄好水和饭，摸摸它的头，拎着包出门。
她在电话里语气轻松，实际上，心里也有些怕。
她挑着人多的地方骑，安全到达宠物美容所门口，小跑着进店，看到方宁，舒了口气。
上班之前，时念不忘给封司寒发去消息。
让她意外的是，封司寒几乎秒回她。
【念念，你下班先别走，我过来接你，和你一起回家。】
时念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好。】
风铃声突然响起，她连忙放下手机，抬起头，微笑道，“欢迎光……”
时念看到来人，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表情僵在脸上，脸色一瞬间沉下来，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