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舍得。”
顾瑭凑上前，嘴唇摩擦着对方的嘴唇，又啃又咬。
“我伤害了。”
“那你多伤害一下。”
顾瑭又凑了过去，吻了吻上唇，又亲了亲下唇。
“今天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楼巍揉了揉对方的发丝：“你心软的时候都没有保留，更容易受伤。”
“你不会。”
楼巍轻拍着对方的后背：“那……我想要……你在我怀里安睡。”
顾瑭忽然想起，对方问过他，怕不怕这是死人留下的伤疤。
当时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只是简单的一个问题，对方面上波澜不惊，心底想必是带着小心翼翼的。
顾瑭坐起，将楼巍一推，平躺在床上。
他翻身跨坐在对方的腿上，一把掀起对方的卫衣，脑袋钻了进去。
楼巍缩了缩，绷着身体。
顾瑭鼻尖沿着肌肤纹理，滑过薄薄的腹肌，找到胸口的伤疤，在上边落下一吻，又将牙齿陷入皮肤，咬了一口，才钻了出来。
楼巍战栗着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顾瑭俯视着躺着的人。
“之前我就不怕，更何况现在，以前没有权利干涉你，但现在男朋友要提要求了。”
楼巍虚扶着人：“嗯，你提。”
顾瑭点了点对方的胸口，居高临下：“我不喜欢这道伤疤，太痛苦，太沉重，太刺眼，去做掉。”
“嗯。”
“以后，你的身上，只能留我的印记。”
顾瑭俯身，在对方的颈侧咬了一口，这次咬的很深，松开后，又舔了一下。
“看到印记，只能想起如花似玉的我，懂？”
楼巍无声地笑了笑：“嗯，只想你。”
“当然也可以想想你妈妈，想想你爸爸，我也不是那么专横霸道的，但想起他们的时候，希望都是最幸福的时刻。”
“去年的除夕之夜，只占了你目前人生的六千多分之一，已经趋向于零了，以后分母只会更大，这个比值约等于零，所以，不要也罢。”
“嗯。”
顾瑭满意了，躺回床上，张开双臂。
“今天，你睡我怀里，男朋友哄你睡觉。”
楼巍往下挪了挪，钻进男朋友怀里，圈着人。
顾瑭学着对方哄睡的样子，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
拍着拍着，他先把自己拍困了，然后睡着了。
后背上的手停下，楼巍听着平稳的心跳，又往上挪了挪。
他吻过男朋友的下颌、唇角、鼻尖，又吻过眉眼，最后在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吻。
虔诚的模样，分不清究竟谁是谁的信徒。
顾瑭无意识哼了哼，闻着熟悉的气息，感受熟悉的温度，一头窝进人怀里，贴着胸口睡觉。
楼巍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对方的头顶，闭上眼睛。
次日清晨，窗帘间的细缝漏进一点光，正好偏心在一人身上。
楼巍动了动眼皮，先醒了过来。
手臂有些发麻，他缓缓抽了出来，慢慢坐起，捏了捏。
顾瑭动了动，转向另外一边，没过几秒，又转了回来，抱上了楼巍的腰，继续睡觉。
楼巍也不敢动了，靠坐在床头，一边揉着对方的发丝安抚，一边拿起手机。
手机解锁界面是“今天我最炸”群里的消息。
他点开进入，里边发了很多照片，都是昨晚的活动现场，还有各种合影。
沈诗婷如愿拔得头筹，一群人疯玩到凌晨两点多，还@过他们要不要一起参加。
照片里边，有他的，也有男朋友的。
男朋友一直很上镜，每一张的确都如花似玉。
楼巍看一张，存一张。
他最喜欢的一张是，男朋友右手按着心口，聚光灯落在他身上，眼里带着光，嘴上带着笑，淡定从容，自信洒脱，整个人熠熠生辉，不像是虔诚的信徒，更像是伪装信徒的神只一般，所有的祝福不是献上，而是赐予。
楼巍俯身，在顾瑭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他没再浏览其他，而是登入不学无术论坛.
目前排名在No.16。
他进入刷题状态，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微信忽然跳出一条信息。
刀口舔血：兄弟，追求实力也不用这么早刷题吧。
L：这个点你怎么在论坛？
刀口舔血：憋醒了，蹲号呢，看看排名。
楼巍没有理会。
刀口舔血：出来见个面？
L：不方便。
刀口舔血：有什么不方便的？同个酒店不同楼层，又不是不同酒店不同楼层，就是开个门、搭个电梯的步骤，是有多难？
L：他在睡觉。
刀口舔血：他在睡觉关你什么事啊，你出来门关轻点不就行了？
L：他正抱着我睡觉。
然后，刀口舔血一直在输入中，等楼巍刷完一道题返回，终于有了消息。
刀口舔血：高一我俩同寝室，我就坐一下你床铺，你就两眼要发怒，看看现在，你有没有哪怕一丝丝觉得对不起兄弟我？
L：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刀口舔血：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L：我跟他说了我的事。
刀口舔血：他什么反应？
L：他正抱着我睡觉。
刀口舔血：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L：还记得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吗？
刀口舔血：有研究出什么了吗？
L：以前我只知道完整形式，只知道函数、闭区间、连续、开区间，现在才发现，它有更通俗的解释。
刀口舔血：什么解释？
L：在你的人生轨迹中，如果它是连续不间断的，并且可以抵达终点的，那么肯定在某个时刻，有这么一个人，会与你的行进方向相同，会陪你走完这一生。
L：就是他了。
叶劭看着这几行字，久久沉默，每个字都没有什么温度，但组合在一起，却带着热烈。
虽然有点突然，但好像也不意外。
刀口舔血：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刀口舔血：就是，兄弟，你那校草看着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你招不招架得住啊？
L：架不住。
刀口舔血：那你……保重，兄弟我也帮不了你。
刀口舔血：如果需要那啥资源的话，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L：什么资源？
刀口舔血：少给我装，你都认定他了，我不信你没想过生命大和谐。
楼巍瞬间感觉身上有点热，又想到前天晚上的窘境。
L：没成年，不需要。
刀口舔血：呵。
刀口舔血：现在对资源避之不及，以后让你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