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瞬间出现在石碑处，那几个黑袍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皇道领域镇压，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他震碎黑袍，露出他们的面貌，让他有些意外。
顾凌天与剑一道闪身到这里，看着眼前的几人，无比惊讶。
石人！
居然是石族，只不过这些石人与古籍上记载的石族不同，他们石肤漆黑，闪着寒光，身躯大小与正常人无异。
顾凌天眸光闪烁，道:“是黑暗石族。”
他们竟然是石碑上记载的堕落黑暗的那一批石族，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他们。
闻言，人皇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上官家也背叛了皇庭，他们早就与邪族与黑暗一族勾结，干了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天羽殿主感受这熟悉的气息，怒火无尽。
人皇长叹道:“没想到，本皇真的没想到，原本以为他们只是谋些私利，却不曾想，会是现在的情况。”
顾凌天说道:“这些矿脉应该是用来恢复这块石碑的破损处，石碑内的力量沉寂，恐怕是经历过什么大战。”
他说着，看向那块巴掌大的损坏之处。
黑暗石族，他们也出现了，那尊背叛的石神莫非也在圣界？但感觉不太可能，现在的圣界根本承受不住一尊神的身躯。
剑一道触摸石碑，只觉得冰冷无比，他皱眉道:“充满死寂的气息，这块石碑，来历不明，却被放置在天河界地下，他们想做什么？”
人皇道:“既然被我们发现了，就不能将此物留在这里。”
他挥手就要收走石碑，却无法撼动石碑，纹丝不动。
人皇挑眉道:“连本皇都收不走，此物莫非是神灵之物？”
“让我来试试。”顾凌天道。
他伸手触碰石碑，体内的幽暗石碑震动，紧接着，那第二块充满死气的石碑也出动静，似乎要破体而出。
他立即将两块石碑的力量引出，覆盖石碑。
这时，那冰冷黑暗的石碑内部，出现了一丝丝波动。
人皇与剑一道惊讶，道:“你的力量与这石碑同源！”
顾凌天点头，道:“嗯，我体内就有两块相同的石碑，只不过大小差别。”
而就在他要唤醒石碑时，这片世界突然震动了一下，无数矿脉在一瞬间化为浩瀚的能量，浓厚的法则能量足以灭杀圣王，击伤至尊。
人皇目光微凝，抬头便看到一条漆黑的虚空裂隙，无比厚重的威压自其中蔓延而来，是皇威！
人皇闪身来到裂隙，想要封闭，却被一只黑暗大手击退。
砰！
人皇后退数十步，稳住身形，直视前方。
“人皇，你们动作真是不慢啊，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一道隐匿在黑暗浓雾中的身影出现，只露出一对灰暗的眼瞳，充满诡异气息。
他一出现，大地的力量便在这片世界蔓延，无数矿脉迅速崩裂，脆响声如同乐器在合奏一般，但让人心烦意乱。
人皇看着眼前的家伙，眼神闪过一丝凝重。
好强的气息。
他沉声说道:“你就是黑暗石族的皇？”
来者笑道:“自然。”
人皇问道:“这块石碑是何物，你们想要做什么？”
石皇冷笑一声，道:“这石碑，可不是阳世之物，至于想做什么，很快你等就知道了，但现在，你们必须离开此地。”
顾凌天此时喊道:“你这个叛徒，害死自己的族人，还带着一批族人堕落成黑暗石族，简直是丢了石族的脸！”
剑一道有些惊愕，这就开骂了？眼前之人可不是至尊，是一尊皇啊！
连人皇都有些诧异。
石皇看向顾凌天，冷笑道:“本皇知道你，小畜生，拿了我族神城，知晓了一些事情，但你所知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罢了。”
“本皇背叛？难不成让他们死守着那块破石头，让无数族人陪葬吗？”
“本皇的决定是正确的，他们都死了，只有本皇和一批族人活了下来，延续了石族。”
人皇和剑一道满脸疑惑，而顾凌天知道的事情，要比他们多。
听着石皇的话，顾凌天嗤之以鼻，道:“你害怕了，当初那一战，你们都怕了，但你比他们要多了一点，怂！”
石皇冷笑道:“哈哈哈，那一战本就毫无胜算，若非龙皇一心为众生的自由，我等本不会遭受灭族之劫，多少种族可以存续至今，因为他的勇气，让天下苍生付出多大的代价？有时候，怂也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顾凌天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要脸，连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他有些怒意，喊道:“你连勇气都没有，还嘲笑龙皇力为众生开启新时代的勇气！”
“哈哈哈……”
石皇哈哈一笑，道:“他所谓的勇气就是带着无数种族的强者去送死？面对那等至高无上的力量，最终结果，你不是也知晓了？”
顾凌天握紧拳头，道:“至少你不配嘲笑龙皇。”
“哼，所谓的勇气，若无强大的实力支撑，便是自我找死，当年不是那一位的出现，龙皇早就被杀了，天下也将被灭尽，本皇那时才明白，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永恒，弱者……即便是神，也不配称为永恒。”
石皇冷哼说着，黑暗迷雾也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震荡，弥漫而去。
人皇与剑一道听着二人的对话，有些迷，又似乎听懂了一些。
他们知道的事情，恐怕要更久远。
顾凌天沉默了，石皇的话，确实没错，神城之灵，也提到了“他”。
不是他的出现，一切生灵，无数宇宙，整个圣界都将不复存在，甚至还有神界。
但他佩服龙皇的勇气，敢为天下众生，向更强者开战。
石皇当年与其余四神，追随龙皇征战苍天，他们见到那道身影，失去了战意，被恐惧占据了身躯，操纵了意识，他们看到了不可匹敌的至高神力，龙皇的失败。
后面又有灭世大劫，他的恐惧，完全控制了他，最终，他选择背叛石族。
他说的话没有错，为了种族的延续，他是对的，但对于石族四神与龙皇他们来说，他是耻辱。
石皇看他沉默，又道:“小鬼，你根本不懂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成天路？呵呵……你不该走这条路。”
顾凌天眉头皱起，他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