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电梯门刚打开，陈默和小麦刚走出几步，就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暧昧，还有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笑声顺着空气飘过来，带着点说不出的意味。
小麦攥紧了手里的文件夹，指尖微微发白。陈默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别在意，进去再说。”
两人径直走向董事长办公室，路过天爱秘书的工位时，天爱抬起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你们出差回来了？董事长在里面呢，进去吧。”
陈默点点头，抬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李总沉稳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李总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抬头打量了他们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这次去爱雅，学得怎么样？”
小麦深吸一口气，打开文件夹：“干爸，爱雅的张总给我们详细讲了跨国合作的流程，尤其是和欧洲品牌的对接，他们在合同条款里加的风险规避条款特别细致，我记了满满三页笔记。”她把笔记本递过去，“还有他们的市场调研方法，是用大数据分析结合当地经销商反馈，比我们之前单纯看报表要精准得多。”
李总翻看着笔记本，上面的字迹工整，重点内容用红笔标了出来，偶尔还有几句自己的批注，看得出来确实用了心。他点点头，把笔记本还给她：“看来没白去，学到不少东西。”
他看向陈默：“你呢？有什么收获？”
“张总提到，他们明年想拓展东南亚市场，正好和我们集团下季度的计划吻合。”陈默接过话头，“我跟他初步聊了合作的可能，他说下周会派团队过来详谈，到时候我把方案整理好给您过目。”
“不错。”李总满意地点头，话锋忽然一转，“这次出差，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小麦的脸瞬间白了，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没……没有。”
陈默看了她一眼，沉声说：“董事长，我知道外面有些传言，这次在浙江，小麦突发急性肠胃炎，我送她回酒店休息，可能被人拍到了。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没做任何出格的事。”
李总看着他们，没说话，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知道。”
小麦和陈默都愣住了。
“有人把照片送到小青那里了。”李总靠在椅背上，语气平静，“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手里的工作做好。雅影的事，三个月后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前提是，你们得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信任。”
小麦的眼眶有点红，低下头：“谢谢干爸。”
“谢我没用。”李总看着她，“职场上的信任，不是靠关系得来的，是靠实力挣来的。别人越是想看你笑话，你越要站直了，做出成绩给他们看。”
他顿了顿，看向陈默：“你也是，小丝那边……回去好好解释，别让家里的事影响工作。”
陈默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董事长。”
“行了，回去吧。”李总摆摆手，“小麦，把这次的学习报告整理出来，明天给我。陈默，跟进好爱雅的合作，别出岔子。”
“好的。”两人起身，轻轻带上门。
走出办公室，小麦长长地舒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了冷汗。她看向陈默：“陈默哥，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董事长心里有数。”陈默笑了笑，“别想那么多，好好做报告吧。”
两人往市场部走，路过茶水间时，里面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假装忙碌，眼神却偷偷往他们身上瞟。
小麦攥紧了拳头，抬头挺胸往前走——就像干爸说的，越是有人想看她笑话，她越要站直了。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踏实了些。不管背后有多少算计，只要他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而办公室里，李总看着窗外，拿起手机给天爱发了条消息：“让小情加快速度，我要知道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有些事，他可以暂时不追究，但不代表他会一直装糊涂。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总得付出点代价。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像极了那些藏在阴影里的希望，只要往前走，总能触及。
傍晚的霞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给饭菜镀上了层暖黄。小丝正把最后一盘清蒸鱼端上桌，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回头笑了笑：“回来了？”
陈默站在门口，愣了愣。小丝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穿了件粉色吊带睡裙，料子轻薄，隐约能看到柔和的曲线，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她没像往常那样追问他去了哪里，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平静。
“嗯，刚从公司回来。”陈默换了鞋，走到餐桌旁，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都是他爱吃的。
“快洗手吃饭吧，菜要凉了。”小丝给他盛了碗米饭，递过去时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陈默接过碗，心里有些发慌，又有点窃喜——她的态度，好像没那么冷了。
吃饭时，他几次想开口解释出差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小丝只是安静地吃饭，偶尔夹一筷子菜给他，没提任何关于小麦的事。
“那个……小丝，”陈默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和小麦真的没什么，这次出差她生病了，我才……”
“不用解释了。”小丝打断他，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水，“就算你和她真有事，我也能理解。职场上的逢场作戏，或者真的动了心，都很正常。”
陈默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累了。”小丝轻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被那些流言闹得，心里像压着块石头。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再猜了。”她看着他，“如果你真的喜欢小麦，想和她在一起，就直接告诉我，我能接受。”
陈默愣住了，他没想到小丝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我不是在胡说。”小丝笑了笑，带着点自嘲，“其实我比你清楚，有人在背后算计你们。”她顿了顿，想起宝玉昨晚的话，“宝玉来找过我，说他只是颗棋子，还说有人想把他踢出去。那些照片，那些流言，都是故意传出来的。”
陈默的眉头瞬间皱紧：“宝玉？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具体是谁，但我大概能猜到。”小丝拿起碗，继续吃饭，“无非是想搅黄你和小麦的事，让她当不成雅影的董事长，好把自己人推上去。”她抬眼看向陈默，“你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防不胜防。”
陈默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没想过有人搞鬼，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处心积虑，连小丝都被卷了进来。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他低声说。
“说这些没用。”小丝摇摇头，“我只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是继续被人牵着鼻子走，还是想办法反击？”
陈默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力量：“当然要反击。我不能让你受委屈，更不能让那些算计得逞。”
“这才像个男人。”小丝笑了，眼里终于有了点往日的光彩，“其实我已经想好了，等你回来，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不管外面怎么传，只要我们心里有数就行。”她夹了块鱼给他，“至于那些搞小动作的人，总会露出马脚的。”
陈默看着碗里的鱼，眼眶有点热。他一直担心小丝会不原谅他，没想到她比他看得更透彻，也更坚韧。
“谢谢你，小丝。”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小丝白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以后离小麦远点，瓜田李下的，免得再被人抓住把柄。”
“知道了。”陈默笑着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吃完饭，陈默主动收拾碗筷，小丝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走到客厅，拿起手机给宝玉发了条消息：“谢谢你提醒，注意安全。”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她知道，这场风波还没结束，但只要她和陈默一条心，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厨房里传来水流声，陈默哼着不成调的歌，声音里带着轻松。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家里的灯光却暖得让人安心。有些误会解开了，有些心结放下了，剩下的，就是并肩作战，等着看那些算计者，如何自食其果。
夜深了，客厅的灯还亮着，陈默洗完澡出来，看到小丝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犹豫了半天，才低声说：“老婆，我想你了……我们好久没……”
小丝揭下面膜，脸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她看了陈默一眼，语气平静：“暂时还是分开住吧。”她站起身，往卧室走，“等你彻底把和小麦的事说清楚，证明你们没那关系，我们再住一起。”
“小丝……”陈默想拉住她，却被她轻轻避开。
卧室门“咔哒”一声关上，虽然没反锁，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陈默叹了口气，拿起沙发上的薄毯，在沙发上躺下。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冷光，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知道小丝还在生他的气，也明白她需要时间。只是这等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而另一边，宝玉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屏幕亮着，是小熙发来的消息，催他明天一早就去办公室汇报情况。他揉了揉眉心，心里一阵烦躁。
他算是看明白了，集团里那些明争暗斗，根本就是几大家族在角力。小熙背后的势力，小紫副董的人脉，还有李总倚仗的根基，每一方都想把自己人推上去，而他这样没背景的小秘书，不过是他们手里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妈的，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宝玉低声骂了句。他不敢和小熙翻脸——她在公司根基太深，一句话就能让他滚蛋。可天天对着她，看着她穿着紧身包臀裙在办公室里走动，听着她用那带着钩子的语气吩咐他做事，心里又痒又怕。
他甚至怀疑，小熙也是几大家族里的人，不然怎么能年纪轻轻就坐稳子公司董事长的位置？上次无意中听到她和姑妈阿梅打电话，提到“张家那边已经打点好”，“李家的人暂时动不了”，那些话里的门道，他当时没听懂，现在想来，全是家族势力的博弈。
他拿起手机，翻到小丝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昨晚发的“对不起”。他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没再发消息。小丝已经看透了他的处境，或许，不打扰才是最好的。
窗外传来楼下夜市收摊的声音，酒瓶碰撞的脆响格外刺耳。宝玉翻身坐起，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忽然觉得很迷茫——自己到底在争什么？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前途”，掺和这些腌臜事，值得吗？
可回头想想，他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没背景没资源，想在大城市站稳脚跟，似乎也没别的路可走。小熙给的诱惑太诱人，他没能抵住。
烟抽到一半，他掐灭在烟灰缸里。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至少现在，还能在公司混口饭吃。
凌晨时分，陈默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全是小丝的脸，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转身走进浓雾里，他怎么追也追不上。
而宝玉则在闹钟响的前一刻睁开眼，熟练地套上衬衫，对着镜子整理领带。镜子里的年轻人，眼底带着红血丝，却依旧挂着那副讨好的笑。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晨雾里——新的一天，又要开始扮演别人需要的角色了。
城市还在沉睡，可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和挣扎，从未停止。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困境里，咬着牙往前走，不知道黎明会不会在前方等着，只知道不能停下脚步。
第二天上午，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小情走了进来。她穿了件黑色包臀小短裙，裙摆裹着圆润的臀部，走路时带着利落的气场，手里拿着一份调查报告。
“董事长，照片的事暂时没查到是谁拍的，对方很谨慎，没留下痕迹。”小情把报告放在桌上，语气沉稳，“不过查到了另一件事——子公司时尚服装集团的秘书宝玉，在陈默出差期间，跟陈默的老婆小丝走得很近。”
李总抬眼：“怎么个近法？”
“有人看到他们一起去酒吧喝酒，在舞池里搂抱着跳舞，深夜宝玉还在小丝家待了很久。”小情翻开报告，指着附页的监控截图，“这是小区门口的监控，连续三天，宝玉都是凌晨才离开。”
她顿了顿，补充道：“现在公司里已经有传言，说他们俩可能在偷情，故意放出陈默和小麦的流言，就是想让陈默和小丝分开，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李总皱起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不对。”他看向小情，“之前的矛头明明是冲着小麦，想让她当不成雅影的董事长，怎么又冒出偷情的事？”
“会不会是背后有人故意搅局，把水搅浑？”小情猜测，“说不定有高人在背后策划，一石二鸟——既搞垮小麦，又拆散陈默和小丝，趁机安插自己的人。”
李总靠在椅背上，想起小丝的样子。那姑娘他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安安静静地跟在陈默身边，看着就不是轻浮的人，怎么会跟宝玉那种毛头小子有牵扯？
“小丝不是那种人。”他摇摇头，“她很单纯，也保守，怎么可能在陈默出差时跟宝玉搞到一起？”
“那个宝玉在子公司名声不太好。”小情说，“听说他很好色，经常调戏女同事，不管是高层还是实习生，嘴又甜，很会哄人。”她看着李总，“说不定是小丝在陈默出差时觉得孤独，被他趁虚而入了。”
李总沉默了。人心这东西，确实难测。就算小丝本性单纯，架不住宝玉刻意讨好，再加上陈默那边的流言让她心烦，一时糊涂也有可能。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两件事太巧了，一前一后冒出来，像是有人精心安排好的剧本。
“继续查。”李总抬眼，语气严肃，“多派人盯着宝玉，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还有，查清楚他跟子公司的小熙走得近不近，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牵扯。”
“明白。”小情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李总叫住她，“别惊动任何人，尤其是陈默和小丝，暂时别让他们知道我们在查宝玉。”
“好的。”小情转身离开，包臀裙的弧度在门口一闪而过。
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李总拿起那份报告，看着宝玉的照片。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眼里却带着点精明和算计，确实不像安分的人。
他想起小熙，那个子公司的董事长，年轻漂亮，手段却不简单。宝玉是她的秘书，会不会是她指使的？让宝玉去勾搭小丝，既能搅乱陈默的心，又能趁机散播流言，一举两得。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小熙，心思就太深沉了。
李总拿起手机，给天爱发了条消息：“下午把小熙最近的行程表给我。”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他得把这团乱麻一点点理清楚，看看背后到底藏着多少算计。
而此时的子公司，宝玉刚给小熙泡好咖啡，正站在旁边等吩咐。小熙翻着文件，忽然抬头：“最近公司有没有人议论你？”
宝玉心里一紧，连忙摇头：“没有啊，董事长怎么这么问？”
小熙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没什么，就是提醒你，安分点，别给我惹麻烦。”
宝玉心里打了个突，笑着应下，转身走出办公室时，后背已经沁出了冷汗。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让他浑身不自在。
一场新的调查悄然展开，而身处漩涡中心的人们，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了别人观察的对象。那些隐藏的线索，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等待着被串联成真相。
下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小熙的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宝玉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力道适中地按摩着。小熙穿着件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随着她的呼吸，胸前的曲线若隐若现。
“董事长，力道还行吗？”宝玉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肌肤，心跳总有些失序。
“嗯，再重点。”小熙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语气带着点慵懒。
宝玉加重力道，脑子里却乱糟糟的。他总觉得这两天不对劲，去茶水间倒水时，总有人偷偷看他；走在走廊里，背后的议论声也像是在说他。
“小熙董事长，”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我感觉……好像有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心里发毛。”
小熙睁开眼，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怕什么？有我在，谁敢动你？”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是不是小丝不让你找她了？”
宝玉吓了一跳，手猛地顿住：“您怎么知道？难道您在我身边安了人？”
“安人倒不必。”小熙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点警告，“但你要是敢反水，或者坏了我的事，我可不会放过你。”她往椅背上一靠，“用力点，没吃饭吗？”
宝玉的冷汗瞬间下来了，连忙加大力道，手指却不小心滑到她的胸口。他慌忙想收回手，却被小熙按住。
“怕什么？”小熙的声音带着点戏谑，“你不是总惦记着吗？”
宝玉的脸涨得通红，手僵在原地，心跳得像要炸开。
“别走神。”小熙松开手，重新闭上眼，“你得继续去纠缠小丝，不然我上面的人计划就暴露了。”她语气沉了些，“必须坐实你和小丝的关系，让所有人都以为你们是真的在一起，这样才能彻底搅乱陈默的心，也让那些怀疑我们的人转移注意力。”
她看着宝玉犹豫的样子，又放缓了语气：“再说了，小丝长得那么漂亮，成熟有韵味，你不也喜欢她吗？这对你来说，不算难事吧？”
宝玉苦笑：“董事长，我心里只有您啊。”
“油嘴滑舌。”小熙被他逗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行了，别跟我耍嘴皮子。这事办不好，你知道后果。”
宝玉心里一紧，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再去找小丝的。”
“这才对。”小熙满意地点头，“晚上我让姑妈那边打笔钱到你卡上，算是给你的奖励。好好干，以后有你的好处。”
宝玉应着，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绑在小熙的船上了，想下来都难。
按摩结束后，宝玉走出办公室，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天空，只觉得一阵无力。他就像个提线木偶，被小熙和她背后的人操控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掏出手机，翻到小丝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怎么也按不下去。他知道，只要拨通这个电话，就又要开始演戏，可如果不打，小熙那边也没法交代。
纠结了半天，他终究还是把手机塞回口袋，往楼梯间走去。他需要透透气，也需要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而办公室里，小熙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拿起手机拨通了阿梅的电话：“姑妈，宝玉那边有点怕了，我已经敲打他了。您那边跟小青打个招呼，让她多盯着陈默，别让他看出破绽。”
电话那头的阿梅应了声：“放心，都安排好了。只要坐实宝玉和小丝的事，陈默肯定方寸大乱，到时候小麦那边也没人护着了。”
挂了电话，小熙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离雅影董事长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楼梯间里，宝玉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他不知道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落得什么下场。他只知道，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越挣扎，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