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小时候看过了太多仙侠小说，十分向往修仙者。那些仙人，行侠仗义，降妖伏魔吧。”林阳苦笑道。
“你也要杀我吗？”猴妖苦笑了一下。
“那就看你，是不是补天石了。”林阳忽然抬头，盯着猴妖看，并且双眼发出了红色的异芒，在黑夜之中，显得有略微的那么点吓人。
在林阳的瞳术下，他确实看到了猴妖的本体，是一块晶晶发亮的奇石。
原来猴妖，真的就是补天石，他从本质上来说，和林阳体内空间世界里的猴哥，别无二致。
都是天穹崩裂后，女娲为了救世，炼制的补天用的五彩石。
林阳猜测，那老人为了尽最大程度的保留自己的修为，选择了牺牲自己，将的神魂融入了林阳的神魂，不但强大了林阳的神魂，也为林阳进行了全身心彻底的伐毛洗髓和脱胎换骨。
可以说，得到老人传承后的林阳，和以前的林阳，其实是两回事了。
就好比以前的林阳是一把很普通的铁剑。后来有一柄绝世神兵铁断了，这把通神的神兵铁就把自己融入了一把很普通的铁剑里面。
这一下子，这把铁剑就彻底彻底和原先的平凡铁剑无关了。可以说，这其实根本上来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把剑。
只是这两把剑，从外貌上来说，似乎没什么变化。
若说没有变化，这一路走来，林阳也觉得自己的心境，自信程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更谨慎，更慢条斯理，没远没有以前那么冲动了。
“那我是补天石吗？”猴妖问道。
“你自己不知道吗？”林阳反问。
“我也会瞳术，可我的瞳术只能对别人使用，无法对自己使用。我大哥，偏偏不会使用瞳术。不过我曾经和我大哥交了手，我大哥确实说我是不坏不灭之体。”猴妖也很实诚的说道。
“如果你是不坏不灭之体，那我该如何收服你？”林阳问道。
“你为什么要收服我？”猴妖觉得林阳这个问题，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你既是补天石，自然要上天去补天的。”林阳理所当然的说道。
“天破了？”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破了。”林阳耸耸肩，说道。
“但天就算破了，关我屁事？”猴妖也耸耸肩说道，“我凭什么要为大家牺牲？要补，你自己上去补。”
“……”林阳抿住了嘴，因为他觉得猴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我本来想杀了你。但和你聊了几句，看你还算理解我的份上，我打算放你走。你走吧。”猴妖对林阳说道。
“……”林阳再次陷入了沉默。
“你若不走，我可真要杀你了。”猴妖不客气的说道。
“且不急。”林阳想了想说道，“你一直跟着牛妖为非作歹，为什么？”
“大哥！我是妖啊！妖当然是跟妖在一起了，难道还跟着你们人类修真呆在一起？牛大哥是个好大哥，我崇拜他，他欣赏我，我们惺惺相惜，呆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呢？”
“那为什么作恶呢？”
“笑话！我说过了，我是妖啊！就像你们人要吃鸡鸭鱼肉一样，妖自然也要为非作歹了。不然呢？学那些凡人讲礼仪道德？还是学你们修真，讲杀人夺宝？”
“……”林阳再次觉得猴妖说的很是有几分道理。
“不过，你也说了，可能我的本体是补天石，至于补天石算不算妖，也有争议。而且我也确实失忆过，对我的过往了解不多。也许在我的失忆前，我真的天穹上的一块补天石，也说不定的。也许我一直都在牺牲自己，保护这个世界，也说不准的。”
林阳想了想，唤出了自己身体里的猴哥。
当猴哥落在了地上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月光下的猴妖。
不但猴妖愣了愣，猴哥也愣了愣。
因为猴哥和猴妖虽然有些不同，但也很有些相似。不同在于神态和气质，相同在于样貌。
“你为什么这么像我？”猴妖不可思议的盯着猴哥说道。
“那你为什么又这么像我？”猴哥也不可思议的指着猴妖说道。
“我说过了，你们都是补天石，还是同一款，自然相同了。”林阳说道。
“那我问你。”猴妖伸出手指戳着猴哥的胸膛，“你是补天石。你愿意上天补天吗？天破了！你愿意上天补天吗？”
“我……我……我……”猴哥左看看又看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看！你的灵宠猴子都不愿意！我一个猴妖，又怎么会愿意？牺牲？笑话！谁都不肯牺牲！”猴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荒唐，那么的不可理喻。
“我想杀了牛妖，然后收服你，带你走。”林阳还是对猴妖说出了自己进入这个皇宫阵法禁制的初衷。
“收服我，带我走？然后呢？带我上九天之上补天？”猴妖笑了，觉得林阳简直是在说天大的笑话。
“我想先去东海龙宫，办点事。至于以后去不去九天之上补天，那是以后的事。”林阳实话实说。
“……”猴妖看着林阳，犹豫了起来。他从没想过自己是补天石，如今他抬头看向猴哥。
此时猴妖的眼睛泛起了普蓝色的异芒，在他的眼里，猴哥的本体真的是一块泛着淡淡荧光的补天石。他开始相信林阳说的是对的，他的本体应该也是和猴哥体内一模一样的补天石。
几乎相同，顶多略有不同。
“像我和他这样的补天石，一共有几块？”猴妖忽然问林阳。
“我不知道。也许要上九天去，去天穹裂口处看过。到底需要多少的补天石补天。那原本补住天的补天石，现在都去哪了？”林阳摇摇头说道。
“既然我是补天石，无论我以后补不补天，我确实不应该像普通妖怪一样在这边厮混。其实我根本不喜欢那些妖怪，也不喜欢像他们一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整日酒醉后呼呼大睡。晚上，我根本就睡不着觉。”猴妖喃喃的对林阳说道。
“跟我走？”林阳问道。
“这样吧，你去杀我大哥。你若真杀了他，我跟你走。你若死在他手里，我就忘了今晚的事。”猴妖对林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