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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晓阳与李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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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沈鹏无可奈何,焦杨当场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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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准备调研,沈鹏却依旧不依不饶,紧紧跟在身后,声音里满是焦虑:“县长啊,我来给您汇报这件事,一旦上了新闻,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他田嘉明能耐再大,也不能在新闻里说这种事啊!” 那急切的神情,仿佛新闻一旦播出,就会有天大的灾难降临。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鹏,目光坚定而沉稳:“沈常委,你啊现在只是县委常委,又不是公安局长了。这些事你操心太多了。公安局出了事有田嘉明,东洪县出了事有我扛着。天塌下来我也顶在你前面,你完全放心。” 说罢,迈步朝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杨伯君早已等候在一旁,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还在办公室里的沈鹏,语气恭敬又带着几分谨慎:“沈常委,您要不要先出来一下?我要锁门了。” 沈鹏狠狠瞪了杨伯君一眼,鼻子里重重地喘着粗气,气冲冲地朝着不远处宣传部部长刘志坤的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刘志坤,正优哉悠哉地坐在办公室里,桌上的茶杯飘着袅袅茶香,手中的报纸摊开。按上班时间来说,这般惬意的模样,换作他人或许会有所顾忌,但刘志坤却不以为然 —— 毕竟他是宣传部部长,看报纸本就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沈鹏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入,刘志坤抬了抬眼皮,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片刻,语气带着几分关切:“沈常委,怎么这么大火气?” 可话音刚落,眼睛又迅速回到报纸上,看得津津有味。

沈鹏上前探了探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刘部长,您在看什么呢?”

刘志坤再次抬起眼皮,打量了沈鹏一番。如今沈鹏在官场的处境微妙,日子不好过,李显平身为市委政法委书记,在人事工作上话语权也有限,而且只要自己不犯错,也无需求到李显平头上。于是,他不咸不淡地说道:“刚看到一则新闻,苏联有个国家竟然宣布独立了。”

国际时事,是男人共同的话题,沈鹏作为军事爱好者,对国际新闻向来兴趣浓厚,一听这话,立刻凑上前去:“乌克兰在哪儿呀?”

刘志坤又看了沈鹏一眼,眼神里带着调侃:“这么重大的事,你底下的同志没给你汇报吗?”

沈鹏自然听出了话中的调侃之意,伸手一把夺过报纸,语气严肃:“它独立不独立我不管,我要跟你说个事。你作为宣传部长,必须要有大局意识,我觉得该制止这种荒诞的行为。”

这话一出,刘志坤来了兴致,放下报纸,饶有兴趣地问道:“荒诞行为?什么荒诞行为?你还会说‘荒诞’这个词啊?” 平日里,刘志坤和其他常委经常开玩笑,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没什么城府的人。

沈鹏便将公安局局长田嘉明把媒体记者叫到李寨乡派出所拍新闻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志坤。刘志坤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又拿起报纸随意翻了翻,语气轻松:“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有什么稀奇的?县长都已经点头了,人家这是公干。”

沈鹏满脸惊讶,瞪大了眼睛:“什么?县长点头了?”

刘志坤不以为然地说道:“没有县长点头,宣传部敢去拍这个新闻吗?沈常委,我劝你少关心这些事。你看,谁能想到苏联这么铁桶一块的国家,现在竟然闹独立了?老大哥说不行就不行了,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哎,前车之鉴啊。人啊,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

沈鹏撇了撇嘴:“苏联解体,你在这儿唉声叹气,你又没去过苏联读书。”

刘志坤作为宣传部长,一直在抓意识形态建设,深知苏联解体给国内带来的深远政治影响。他将报纸往桌子上重重一推,有些不耐烦地说:“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刘志坤向来以文化人自居,曾是市文联副主席,只是觉得沈鹏和县里其他的干部相比,太过莽撞,俩人说话,就是一个是秀才一个是兵。

沈鹏说道:“刘部长啊,我以前可是公安局长,我大舅是政法委书记!东洪县公安出了问题,我大舅脸上有光吗?这件事我觉得咱们县新闻绝对不能上。” 刘志坤听完之后,抖了抖报纸,又翻开一页,头也不抬地接着说:“沈常委,新闻上不上,你别找我,得去找县长。拿来县长的条子,这事我绝对不上;要是没有县长的条子,这事该上还得上啊。”

沈鹏气得直喘粗气,看着刘志坤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比县长还难缠,无奈之下,只好点点头,垂头丧气地朝门外走去。

下午,我的主要工作是视察学校建设情况。此时学校尚未正式开学,校园里少了往日的喧闹,显得有些寂静。我先看了两个乡镇中学,乡镇中学大多是新建不久的红砖瓦房,整齐排列在校园里。看着这些崭新的校舍,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 在当时的东洪县,红砖瓦房已是最普遍的建筑。

县教育局局长吕振海跟在我身边,认真地汇报着:“县长,全县的初中啊,基本实现‘土改砖’了,也就是所有校舍在 1987 年、1988 年这几年全部改成了砖房,结构上都没问题。”

因为没开学,学校里只有几个校长在。我与大家交流了几句,了解学校的基本情况。可在交谈过程中,我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校长似乎都在偷偷看吕振海的眼色行事,回答问题时也有些小心翼翼。反正还没正式开学,学校里也没有老师,看来是了解不到真实情况,我在心里暗自盘算,下次视察要单独行动,既不通知吕振海,也不通知焦杨,这样或许才能摸清县里学校的真实情况。

简单和校长聊了几句后,我便朝下一个学校进发。

车上的时候,我侧身问身旁的焦杨副县长:“下一个学校是哪个?”

焦杨马上回答:“县长,下一个是二官屯乡中学。”

听到 “二官屯” 这个名字,我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周炳乾的身影 —— 他已到二官屯乡临时负责工作,原本计划在本周内召开的常委会上研究二官屯乡党委书记的职务,但刘超英之前的一番话,却让我对是否要把周炳乾安排在二官屯乡产生了犹豫。

其实我对二官屯乡还有些印象,上次交公粮的时候,在二官屯乡的主干道上,发生了一起老农因买农药引发的事。这件事让我意识到,二官屯乡党委书记田向南存在严重问题,后来已让其主动辞职。

汽车缓缓驶向二官屯乡中学,远远地就看到校长早已在门口等候。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是规整的校舍,校园内四处刷着醒目的红色标语,墙壁上还画着不少简易的运动元素。白色的石灰墙上,一幅幅夸张的简易画生动有趣:有的人物在练武术,身姿矫健;有的在练体操,动作优美;有的在练跨栏,奋力一跃;还有的在打乒乓球,神情专注,整个校园仿佛充满了活力。虽然北京亚运会已经结束,但亚运会带来的影响还在持续,特别是校园里掀起了一股运动热潮,随处可见砖砌乒乓球桌这些简易设施。

吕振海介绍完学校的大致情况后,又介绍了刘校长。刘校长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式的眼镜,浑身透着一股知识分子的儒雅气质。

我看向刘校长,问道:“咱们学校现在有多少学生?”

刘校长恭敬地回答:“县长,咱们学校现在有 1200 多名学生,分三个年级。”

我回忆起刚才视察的几个学校,没有一个学校有这么多学生,不禁称赞道:“很不错啊,应该是今天视察的学校中人数最多的吧?”

吕振海连忙补充道:“县长,跟您汇报一下,二官屯乡中学是周边几个乡教育质量最好的中学。今年中考啊,全县前十名的学生有三个来自这里,考取县一中的比例也排在前三名,都赶上县城的实验中学和城关镇中学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对刘校长说:“刘校长,说白了,咱们各个学校硬件差不多,师资也差不多,这就是你们管理出成效了,学生才有这样的成绩。”

刘校长谦逊地说道:“县长,这些都是在县委、县政府和咱们县教育局的指导下,我们才取得的成绩啊。”

我关切地问道:“刘校长,还有没有困难?需要县里解决的。”

刘校长看了看旁边的吕振海,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勉强笑道:“县长,现在我们没什么困难。”

我盯着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就直接说道:“刘校长,你这表情可不像是没困难的样子啊。”

焦杨在一旁也帮腔道:“刘校长,朝阳县长是真心实意来给大家解决困难的,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有什么事您就放心大胆地说,县委、县政府能解决的马上解决,不能解决的县长带回去研究。”

我主动提起:“这样吧,刘校长,这次县里砍掉了一部分农业税的地方附加,对你们的工资收入有影响吗?”

吕振海连忙接过话头:“县长,我来汇报吧。咱们乡中学老师的工资,大头由县政府负责,乡里主要负责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的工资,这部分老师工资不高,一个月只有七八十块钱,整体下来,一个乡承担的负担不到 10 万。像刘校长他们的工资收入,由县财政保障,每年县财政局都有专门预算,劳动人事局、教育局都是按时发放。”

我注意到刘校长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这工资恐怕发得不及时。我立刻追问:“刘校长,有没有拖欠工资的情况?”

刘校长憨厚地笑了笑,眼神又不自觉地投向吕振海。

我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 刚才那几个校长似乎也是同样的表情,这明显透露出一些异样。我果断说道:“吕局长,这个问题你先别回答,我想听刘校长说。”

刘校长显然是个老实人,他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终于开口道:“县长,县教育局确实有晚发工资的情况,也拖欠过一些工资,不过基本上到年底都能结清。”

我看向吕振海,严肃地问:“吕局长,是这样吗?”

吕振海刚当局长不久,有些慌张地说:“啊,基本是这样,之前的事,焦县长更清楚。”

焦杨见状,解释道:“县长,我之前就在教育系统工作,当过教育局局长,这事我有发言权。工资发放有一些程序要走,有时候工资会有变动,领导也需要签字,这会耽误一些时间。不过总体上就像刘校长说的,县教育局基本上没有拖欠过老师的工资。这一点,钟书记当了市委书记之后有明确要求,庆合市长之前在全县教育工作会上也强调过,绝对不能拖欠教师工资。”

我当即表态:“焦县长,你抓教育,又是从教育系统出来的,这个工作一定要往前赶。老师的工资、医生的工资,包括咱们干部的工资,尽量不要拖欠。”

就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声。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一辆黑色桑塔纳拐了进来,车速明显在加快。我正琢磨这是哪位领导时,桑塔纳在我们面前稳稳停下。车门打开,周炳乾迅速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跟前,脸上满是歉意:“县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刚接到通知,来晚了。”

我见他到来,心中不禁疑惑,立即开口说道:“我这刚接到通知赶来考察,可没让人通知你们乡政府,你们是怎么知晓我来这儿的?”

周炳乾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伸手朝着旁边谢白山开的轿车一指,说道:“县长,您这车在咱县里太显眼啦!我可不像您能搞微服私访,咱这群众谁不知道这个车牌啊,一看车就知道是您来了。”

既然周炳乾已经到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我便直言道:“今天我主要就是来了解教育方面的情况。我知道大家平常都忙得脚不沾地,所以就没提前通知你们。”

这时,焦杨在旁边搭话道:“周主任,朝阳县长是没给任何人打招呼。其他几位同志都是县长走了之后才用大哥大给县长打的电话,他们和你比起来,明显慢了好几拍,周主任不愧是从县委办出来的,这行动效率就是高!”

我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已经快要接近五点。脑海中突然想起晓阳昨晚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去找钟书记。东洪县这些年为市里做出了重大牺牲,可市里却从未给予相应的弥补。晓阳的意思是,让我拿这个事儿当突破口,请钟书记批个条子。只要钟书记批了条,那藏登峰那边把电厂设在东洪县就大概率稳了。

周炳乾来了之后,我一边朝着校园深处走去,一边和他闲聊起来。我语重心长地说道:“炳乾啊,怎么样,乡镇工作不好干吧!”

周炳乾笑了笑道:“是有一些具体啊。”

我继续道:“你这是临时调到二官屯乡的。现在泰峰书记又去了市里,接下来的工作,难免会有一些磕磕绊绊的地方,你可得做好受委屈的心理准备啊。”

周炳乾神情认真,态度坚决地说:“县长,我个人受点委屈那都不算啥,只要对二官屯乡的干部群众有利,个人那点得失,我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咱干工作,不就是为了群众嘛。”

我接着关心地问道:“乡镇和县城里可不一样,条件艰苦些,事情也繁杂得多。” 周炳乾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县长,说实话,自从您对提留统筹进行调整后,乡、村两级班子里有不少意见。特别是村干部,以前乡财政宽裕的时候,村里经费也跟着充足,用钱方便,大家都大手大脚惯了。现在一个乡突然减少了近 50 万经费,乡里只能按照先保证乡一级正常运转的原则,剩下能省下来的钱才拨给村里,这一下子紧巴起来,大家都不太适应。”

我耐心地解释道:“改革嘛,肯定会有阵痛,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我得纠正大家一个错误概念,县里不是砍掉大家三分之一经费,而是把不合理的部分调整回正常水平。即便这样,咱们东洪县提留统筹占亩产20% 的比例,在全市依旧是最高的。咱们的干部可以去打听打听,其他地方一亩地折算成粮食,也就交 150 到 180 斤,可咱们东洪县却要交 200 斤。在这方面,你可得给大家掰开了揉碎了做好解释工作,让大家明白这是为了长远发展。”

周炳乾听后,马上表态:“县长,干部的工作相对好做些,做做思想工作,讲讲政策,大家能理解。但老师的工作可就不好做。”

听到 “老师的工作不好做” 这句话,我立刻严肃起来,神情凝重地问道:“什么意思?老师那边具体是需要做什么工作?这教育可是大事,可不能出岔子。”

周炳乾看了看正在不远处随意聊天的吕振海、焦杨和刘校长,主动加快了脚步,走到旁边的小花园。这里相对安静,周围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倾听我们的对话。周炳乾压低声音说道:“县长,有件事不知道您清不清楚。具体来说,我们二官屯乡的正式老师已经八个月没拿到工资了。这可关系到老师们的切身利益,时间长了,大家肯定有情绪。”

我满脸惊讶,不禁提高音量问道:“怎么回事?八个月,不可能吧,工资怎么能拖欠这么久?”

周炳乾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同同样带着一丝困惑:“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县教育局征集老师们的意见后,以老师的名义集体贷款,然后把这笔钱借出去了。”

我震惊不已,追问道:“什么贷款?什么又借出去了?借给谁了?这简直是乱弹琴,关乎老师生计的钱也能乱挪用。”

周炳乾推了推眼镜,思考了片刻后说:“好像是借给县石油公司买设备了。我也是刚到这儿没多久,具体情况还没摸得太透。但刘校长已经找过我好几次了,眼巴巴地希望乡里能提前拨些资金救救急。教委主任、分管教育的副乡长也都在找我反映,说如果开学前拿不到钱,老师们可能要罢课。我还听说,9 月 10 号教师节,老师们打算串联起来,在教师节大会上找县委、县政府要个说法。这要是真闹起来,影响恶劣啊。”

听到 “罢课” 二字,1919 年五四运动中工厂罢工、学校罢课的电影画面瞬间在我脑海中浮现。我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可不是能轻描淡写对待的事情。

我赶紧说道:“叫吕振海过来问问,他是教育局局长,这事儿他肯定得给我个说法。”

周炳乾马上补充道:“县长,我还听说上级一直在给教育系统施压,说老师们都签了贷款合同和责任状。这事儿听起来就不对劲,老师们怎么会轻易签这种东西,背后肯定有隐情。”

我心里暗自思忖:东洪县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问题?哪个系统、哪个板块、哪个领域不存在问题?为什么李泰峰书记在的时候,县里一片歌舞升平,我下来一调研,看到的却是如此触目惊心的状况?

真如晓阳所说,是要当官,还是要做事?如果只想稳稳当当当官,对所有问题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问题不爆发就当作不存在;但如果想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事,就得把这些不规范的地方重新整顿,哪怕会得罪一些人。

这时,周炳乾又汇报:“县长,我跟您说,这情况可不止咱们东洪县有。我听说曹河县的老师从去年就没发工资了,那边的情况可能更严峻。” 我立刻追问道:“曹河县是怎么回事?他们那儿情况这么严重,到底是为啥?”

周炳乾解释道:“曹河县国有企业太多,很多银行都不给那些经营不善的国有企业放贷。有些企业就差那点续命钱,钱不到位企业马上就要破产。国有企业又不能轻易破产,关系到太多人的饭碗。县里没办法,就挪用了教师工资,拆东墙补西墙,先顾着企业。”

我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看来每个县都有自己的 “疑难杂症”。

我立刻把吕振海和焦杨叫了过来,脸色阴沉,严厉地说:“振海同志、焦杨同志,你们俩今天是陪我演了一下午戏吗?都到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藏着掖着。”

焦杨一脸茫然,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无辜地说:“县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一直都在认真工作啊,没演戏啊。”

吕振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开始闪烁,犹犹豫豫地往后退了半步,说道:“县长,您这话从何说起。”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推脱,直接问刘校长:“你们到底多久没领到工资了?别害怕,如实说。”

吕振海看了一眼周炳乾,周炳乾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在说 “事实就是如此”。

焦杨赶忙问刘校长:“你不是说工资都已经领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转头看向县教育局局长吕振海,质问道:“吕局长,这到底怎么回事?每个月你们不都在提交报告吗?我每个月都签字了啊,怎么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钱哪?”

吕振海支支吾吾,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嘴里只是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我不再客气,对着焦杨怒声说道:“焦县长,你怎么回事?出了问题就知道往下推。你作为分管教育的副县长,县里面老师大半年没发工资,你每个月都在审核什么?都在管什么?这是你的本职工作,你怎么能如此失职。”

焦杨急得眼眶都红了,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说不出话,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吕振海赶忙出来打圆场说:“朝阳县长,也不是完全没发,每个月还是发了一些生活补贴,不过这点补贴和工资比起来,那真是杯水车薪。”

我怒目圆睁,质问吕振海:“你是教育局局长,教师工资都是从教育局发放,你今天要是解释不清楚,信不信我马上把你送到纪委去!这种关乎民生的大事,你都能搞成这样,简直是失职渎职。”

吕振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双腿不自觉地哆嗦了几下,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说:“县长,我跟您说实话,老师的工资都借给县石油公司买设备了,石油公司一直没把钱还回来。这事儿拖了这么久,我也很着急,但是没办法啊。”

我诧异地转头看向焦杨:“工资不是每个月都有审核吗?难道财政局一次性把一年的工资都拨给你们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你们到底是怎么操作的?”

焦杨焦急地看着吕振海,大声说道:“吕振海,你说,钱呢?财政局不是每个月才给你们拨款吗?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你赶紧说清楚。”

吕振海尴尬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财政局是每个月拨款,但是以教育局的名义,用全体老师的身份去银行办理了低息贷款。县里几家银行,有专门针对老师的贴息贷款政策,相当于县教育局组织老师共同贷款,贷到款后,把钱给了石油公司。县财政局每个月拨的工资,都用来偿还贷款了。这事儿太复杂了,我也是听上面安排。”

听完这番话,我气得握紧了拳头,只觉得吕振海的所作所为比阶级敌人还可恶。那一刻,如果不是理智还在勉强克制着我,我真想一拳直接打在他身上。我还是忍不住骂道:“你他妈的还是教育局局长?吕振海,你在搞什么?你这是在犯罪!谁允许你拿老师的名义去搞贷款的?一共贷了多少钱?你知不知道这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吕振海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声不吭。我转头又看向焦杨:“焦杨,有你这么当领导的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你的工作接不接地气?全县这么多教师八个月没领到工资,你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你这个副县长当得合格吗?现在老师们已经串联好了,距离开学没几天了,到时候罢课,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的严重性。”

焦杨的眼眶一下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是委屈。但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被眼泪左右,眼泪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我对着焦杨说:“明天上午在县里开会,专题研究解决教师工资的问题。这事儿刻不容缓,必须马上解决。”

说完,我对韩俊说:“你去通知一下,明天开会专门研究这事。通知相关部门负责人,一个都不能少,必须拿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吕振海犹豫着还想说些什么:“县长,我要跟您汇报,当时都是老师们自愿的。他们也是为了支持县里的发展,才同意贷款的。”

我怒斥道:屁话!全县这么多老师会主动跑到你办公室,说要承担贷款给石油公司?要不是你们县教育局在中间撮合,这事能办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吕振海!你别在这里糊弄我,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我对吕振海的家庭背景有所了解。在县城里,姓吕、姓田、姓李的干部最多。我还专门研究过县里的人事档案,发现吕振海和吕连群是同一个村的。说句不好听的,虽然人事档案上看不出明确关系,但明眼人都能感觉到两人交情匪浅。

我看着吕振海,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说道:“明天上午开会,你必须拿出解决方案,同时把台账给我拿来。全县有多少教师承担了贷款,现在还欠多少钱没还,具体怎么筹钱,你去和石油公司商量。明天拿不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我就处理你们,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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