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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3章 李显平痛快退钱,胡延坤申请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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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静止一般,只有胡玉生腕上手铐偶尔与铁架床碰撞发出的轻微“叮当”声,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寒风。胡延坤的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死水,激起的涟漪在李勃和吕连群心中扩散开去。

“退钱是人财两空,不退,舍人不舍财……”李勃喃喃重复了一句,脸色灰败,眼神涣散。七十万!他上哪里去弄这七十万?就算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凑不出这个天文数字。薛红卷款潜逃,胡玉生身陷囹圄,他李勃成了被架在火上烤的孤家寡人。

吕连群看着李勃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看看病床上眼神空洞、带着手铐的胡玉生,一股兔死狐悲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凑近胡延坤,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胡主席,那……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坐以待毙?田嘉明那帮人,下手太狠了!振山他……唉!”他想起吕振山被打断的肋骨,心头又是一阵抽紧。

胡延坤浑浊的目光扫过两人,那张布满沟壑的脸上,疲惫中透着一股近乎偏执的狠厉。他缓缓坐回角落的椅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军大衣粗糙的袖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坐以待毙?哼!”他冷笑一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连群,李勃,你们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力量,也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刚刚接到市里的电话。显平书记那边,已经正式启动了调查程序!政法委的调查组,最迟明天一早,就会进驻东洪县公安局!”

这个消息如同黑暗中划亮的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李勃和吕连群眼中几乎熄灭的希望。

“调查组?!”吕连群声音带着惊喜的颤抖,“是针对田嘉明他们刑讯逼供的事?”

“没错!”胡延坤斩钉截铁,“实名举报,证据确凿!你们家吕振山的伤在哪里摆着,这就是铁证!显平书记亲自部署,孙海龙带队!上次的事情还没了,这次,田嘉明、廖文波,一个都跑不掉!他们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畅快和复仇般的快意:“田嘉明倒了,李朝阳就等于断了一条胳膊!东洪就没了李朝阳的人,公安局这块阵地,他们就得吐出来!到时候,局面就会逆转!主动权,就会回到我们手里!”

胡延坤的目光扫过李勃:“李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稳住!咬紧牙关,挺过今天!名单,该梳理梳理,但一个字也不要往外吐!更不要想着去退那七十万!那是咱们的保命钱,也是将来谈判的筹码!等调查组一到,田嘉明被停职审查,东洪的天变了颜色,我们再去跟李朝阳谈!谈条件,谈出路!他李朝阳不是要稳定吗?不是要‘两会’顺利吗?到时候,就得坐下来,跟我们好好商量!”

他看向吕连群:“连群,你也是!管好嘴巴,约束好下面的人。这段时间,谁也别再跳出来惹事!等调查组掀了田嘉明的盖子,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李勃听着胡延坤描绘的“蓝图”,心脏狂跳,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啊,只要田嘉明倒了,公安局不再是李朝阳的铁板一块,很多事情就有了操作的空间!他不用退钱,甚至……或许还能保住位置?这个念头让他激动得浑身发抖。

然而,手腕上那副冰冷的手铐,还有胡玉生那死灰般的眼神,又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发热的头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那冰冷的金属触感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他只是一个科级干部,是棋盘上任人摆布的棋子。胡延坤描绘的“反击”,需要时间,需要运气,更需要上面大人物的支持。而他李勃,能等到那一天吗?刘超英传达的最后通牒,今天下班前……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已经被无形的绳索勒紧,呼吸都变得困难。

“胡主席……”李勃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一丝乞求,“您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可是县里给的最后期限……就是今天啊!刘超英亲口说的,下班前不退钱,不交线索,就……就抓我……”他不敢看胡延坤的眼睛,声音越来越低。

胡延坤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耐。这个李勃,关键时刻还是沉不住气!他正要开口训斥,李勃那个笨重的大哥大却也是响了起来。

“我……我出去接个电话!”李勃的声音带着无助与茫然,他走出病房听到是李显平的声音,带着哭腔:“李……李书记……,我……我走投无路了……胡主席说……说让我等调查组……可县里……县里逼得太紧了……今天就要抓我……钱……钱我实在拿不出来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李显平低沉而疲惫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无奈:“李勃啊……胡延坤的话,听听就算了。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最多是犯了摸着石头过河的错误,但是没偷没抢没占,性质不一样,他现在啊是病急乱投医,怎么斗,都没有胜算,只有退钱,七十万不是小数目,我也是筹措了很久。调查组下去,是查田嘉明的问题,不是去捞谁的。你自己的屁股……得自己擦干净。”

李显平拿了大头,自然是要退大头,李显平的声音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带着一种不甘的意味:“今晚上你到市里面。明天一早,你……直接去找县里。把钱……退给刘超英。记住,只退钱!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一个字也不要说!”

“刘超英?”

“恩,对,刘超英,他会帮你运作的!至于你下一步的安排,最少是保留公职。”

这个弯转的太急,李勃说道:“不斗了,真的退钱?”

退吧,有人已经找我谈了话,上面有人已经放话出来了,砸了锅谁都没有饭吃。我这边刚刚主动和超英通了电话,他保证了,李朝阳的态度不是赶尽杀绝,只要钱退到位,不会引火烧身。

县里真的不抓我了?

“抓你的理由是充分的,但没抓你的目的只有一个,还是为了退钱?我给你准备了50万,多的确实没有,你想想办法,填上这个窟窿,戴罪立功吧。”

“那,那玉生和振山怎么办?”

李显平无奈的感慨了句:“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让人瓦上霜!”

“啪嗒。”电话被挂断了。李勃握着瞬间变得冰冷的大哥大,僵在原地。自己一开始就想到的是退钱,今天来找胡玉生就是想着要钱。胡延坤的话,本还让他有些想破罐子破摔,但是李显平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连李显平都放弃了“反击”的幻想,选择了“退钱”这条明智的求生之路?但是只给50万?那剩下的窟窿怎么办?

他缓缓转过身,脸色惨白如纸,20万,20万,倒还是拿的出来。进了病房,看着胡延坤和吕连群,竟然对胡家父子有些心生怜悯。

翌日上午,东洪县公安局院内气氛凝重,田嘉明已经从市公安局那边知道了市政法委要来,而廖文波坐着警车则是来到了公安局田嘉明睡的值班室。昨晚上,田嘉明和龙投建筑的几个头头喝酒打牌到了凌晨一点,八点钟还没有起床。

廖文波急不可耐的敲开了田嘉明的值班室的木门。田嘉明披着外套,打着哈欠,看了眼廖文波,冷风吹来,田嘉明打了一个喷嚏,说道:“进来说吧!”

进门之后,廖文波略显沮丧的说道:“田书记!找到了!曹河县那个废弃的农机厂仓库!”廖文波带着一身寒气冲进田嘉明的办公室,脸上却没有丝毫破案的喜悦,反而带着难以置信的一丝愤怒,“但是……里面是空的!油罐还在,但全是空的!一滴油都没有了!”

田嘉明猛地从床上站起来:“空的?!怎么可能?!吕振山不是交代得很清楚吗?位置、数量……”

“位置没错!”廖文波喘着粗气,“我们连夜突袭,地方是对的!油罐、管道、甚至伪装都跟吕振山交代的一模一样!但是油……全没了!看门的交代,前些日子一个女的带着几台油罐车抽油,现场有大规模抽油和运输的痕迹”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压抑的不甘:“我们控制了看门的老头。据他说,大概十天前,一个‘很漂亮、很有派头的女人’带着一帮人,指挥着几辆大油罐车,把油全抽走了!老头也不敢多问……”

“薛红!!!”田嘉明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震得茶杯盖跳了起来。他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和巨大的挫败感。这个娘们!这个胡玉生的情妇,石油公司的财务科长!竟然连最后这批价值巨大的赃油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这简直是釜底抽薪!是对我们公安机关赤裸裸的嘲讽!

“妈的!这女人属耗子的吗?!溜得这么快!”田嘉明清楚,这个年代,通缉令和废纸差不多,人只要一跑,再想捞回来,除非她来自首,剩下的就是碰运气了。田嘉明咬牙切齿,“布控呢?她常去的地方,她那些亲戚……”

“都查了!”廖文波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无奈,“她父母家、几个可能的住处、甚至她那个在省城做生意的姑姑家……我们的人都蹲了快一个星期了!影子都没见着!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东北公安那边也回信了,那个所谓的设备‘厂家’看起来还有个壳子,实际上6月份就破产清算,经办人四散打工,根本无从查起!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田嘉明颓然坐回床上,双手用力搓着脸。煮熟的鸭子飞了!最关键、最直接的物证——那批价值巨大的赃油,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这让他如何向县委交代?如何向顶着巨大压力支持他的县长交代?又如何给吕振山定罪!

“田书记……现在怎么办?”廖文波低声问道。

田嘉明沉默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整理材料!把发现空油库的情况,还有追查薛红无果的进展,形成思路!我……亲自去向县长汇报!”

……

上午八点半,我的办公室炉火烧得很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却驱不散室内的凝重。田嘉明和廖文波肃立在办公桌前,将整理的简要报告双手呈上。田嘉明的汇报低沉而压抑,将发现空油库、薛红卷油潜逃、线索彻底中断的情况一五一十道来。

我仔细翻阅着报告,眉头紧锁。空油库……薛红……线索中断……每一个词都像一根针,刺在心头。这不仅仅是几吨油的问题,更是对整个案件关键证据的致命打击!也意味着追缴赃款、挽回国家损失变得更加困难。田嘉明和廖文波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等待着雷霆之怒。

然而,预想中的怒火并未降临。我放下报告,端起桌上的白瓷茶杯,送到嘴边,喝了之后之后。目光落在袅袅升起的热气上,沉默了片刻。

“也就是说,吕振山交代的这个窝点,油已经被转移,目前下落不明。薛红,是关键人物,但已经潜逃,暂时无法追回?”我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是……县长。”田嘉明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愧疚,“我们……工作没做好。请县长处分!”

我没有回应他的请罪,目光转向门口。秘书韩俊适时地推开门,刘超英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有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县长,您找我?”刘超英的目光扫过肃立的田嘉明和廖文波,心中了然。

“超英同志,李勃那边……怎么样了?”我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刘超英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双手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县长,李勃……他来了。”刘超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退缴的七十万现金已经放到了我的办公室,我让秘书现场看着。”他指了指那个信封,“还有……这是他整理出来的……名单。”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信封上。七十万现金,沉甸甸的,是李勃的买命钱。而那份名单……则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里面藏着东洪官场多少见不得光的秘密和盘根错节的关系?

我看着那信封,目光深沉。李勃最终还是选择了退钱。这七十万,或许能暂时堵上安置费的窟窿,安抚大家的情绪,为石油公司划转争取时间。但那份名单……牵扯太广,水太深。现在打开它,固然能揪出一批蛀虫,但也必然引发东洪官场前所未有的剧烈震荡!在“两会”筹备、石油公司划转攻坚的关键时刻,在市委调查组即将进驻的敏感节点,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伸出手拿起信封,信封用浆糊封了口,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我的目光转向刘超英,语气沉稳,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决断:

“超英县长,七十万,你立刻安排人,入财政专户。专款专用,优先用于解决职工反映最强烈的安置费补偿问题。务必把工作做细,把人心稳住。”

我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个装着名单的信封,目光变得异常深邃:“至于这份名单……既然钱已经到位,李勃也表达了……态度。我看,我就不必再看了,你先拿着,慎重思考一下,如何处理。”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神情各异的三人——惊愕的田嘉明,若有所思的廖文波,以及明显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刘超英。

“东洪的局面,需要稳定。干部队伍,也需要团结。”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过去的事情,有些是历史遗留问题,有些是特定环境下的产物。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是原则性的、触犯刑律的问题,只要当事人能认识到错误,愿意改正,愿意为东洪的未来出力……我们还是要给机会,给出路。”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刘超英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这份名单,就由你超英县长全权处理。该教育的教育,该提醒的提醒,该了结的了结。总的原则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目的只有一个:消除隐患,化解矛盾,凝聚人心,让大家轻装上阵,共同把东洪的事情办好!”

“名单上的内容,到我这里为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超英同志?”

刘超英身体微微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化为一种沉甸甸的、混合着感激与压力的郑重。他挺直腰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县长!我明白了!请您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理!保证消除影响,维护团结,把县委政府的关怀传达到位,绝不给县委县政府添乱!”

他上前一步,双手郑重地拿起那个装着名单的厚信封,仿佛捧着千钧重担,又像是接过了打开心锁的钥匙。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意外,有释然,有压力,更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田嘉明和廖文波也明显松了一口气。田嘉明看向我的目光中,除了惯有的敬畏,更多了一丝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叹服。这一手“不看名单”,看似退让,实则高明至极。既给了本土干部台阶下,留足了体面,避免了鱼死网破,又将处理后续隐患的责任和人情巧妙地交到了刘超英手上,无形中加重了刘超英对县委的向心力,更是在即将到来的风暴前,为东洪保留了一份宝贵的、脆弱的“团结”表象。

我看着田嘉明和廖文波,想着张叔所讲,要允许一切发生,就道:“嘉明书记,文波啊,都坐下说吧”。

田嘉明和廖文波依言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办公室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炉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我的目光扫过田嘉明略显疲惫却依旧刚毅的脸,以及廖文波眼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挫败感。空油库、薛红潜逃、线索中断……这些坏消息固然令人恼火,但李勃的七十万现金和那份被搁置的名单,却像一剂强心针,暂时稳住了东洪这艘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航船。

“不要这么悲观嘛,证据嘛……其实很充分。”我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沉稳,听不出太多波澜,目光落在田嘉明身上,“吕振山对盗窃石油、伙同胡玉生监守自盗的事实供认不讳,签字画押,程序合法。至于那批油最终去了哪里,是薛红卷走了,还是被他们挥霍了,或者藏在更隐秘的地方,那是追赃的问题,是另一个层面的工作,不影响本案的定性嘛。公司账目上的巨大亏空是铁证,吕振山家里搜出的巨额不明来源现金和贵重物品也是铁证。枪毙的时候打一枪和打三枪没什么区别,不要纠结这些细节。”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至于胡玉生,作为石油公司总经理,在其任内发生如此巨额的国有资产被盗卖,造成国家财产重大损失,这是严重的失职渎职!仅凭这一条领导责任,就够他喝一壶的!更何况,设备采购款的四百多万窟窿,至今去向不明,他作为直接负责人,难辞其咎!再加上吕振山也直接指认胡玉生,这三项责任,无论哪一项坐实,都够他进去蹲几年了!抓他,天经地义,我看也没有任何问题!”

田嘉明紧绷的脸色稍缓,腰杆挺得更直了些:“县长说的是!证据链是完整的!胡玉生罪责难逃!只是……”他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让薛红这娘们跑了,还卷走了油,这么大笔的金额,总觉得……憋屈!”

“憋屈也得忍着!谁让咱们遇到的对手狡猾,账面上就丢了两千吨的油,我看账面之外不知道还有多少,不过咱们总算是把石油公司机关的各类财务账目都理清楚了,这也为下一步划转打下基础。”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追逃是长期工作,急不得。当务之急,是把现有证据做实,把案子办成铁案!把该抓的人,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骤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凝重。韩俊快步走进来,低声道:“县长,刚市里面公安局李局长电话。”

李局长?我心头微动,立刻拿起话筒:“李叔!”

电话那头传来李尚武低沉而严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责备:“朝阳啊,怎么回事?田嘉明是不是在你办公室?你让他给我接电话!”

我将话筒递给田嘉明,示意他接听。田嘉明站起身,恭敬地接过:“李局长!我是田嘉明!”

“田嘉明!”李尚武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和毫不掩饰的怒意,“你怎么回事?!老黄县长家属挨揍的事还没擦干净屁股,现在又给我捅娄子?市政法委李显平书记刚给我通了气!县里领导实名举报你们刑讯逼供,把吕振山肋骨都打断了?!是不是真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田嘉明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对着话筒,声音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急切和强压下的委屈:“李局长!冤枉啊!吕振山那老小子骨头硬得很,滑不溜手!我们审他,都是严格按照程序来的!绝对没有刑讯逼供!他……他身上的伤,谁知道是怎么来的?也许是以前的老伤,也许是他在里面自己不小心摔的!再者说了,局长,这不很正常嘛,以前在平安也是这么干,这些都是潜规则,有人这是狗急跳墙,诬告陷害!”

“放屁!”李尚武的声音带着雷霆之怒,“人关进去之前,都是做了检查的,这都有记录。是不是诬告,也不是你说了算!市政法委的调查组马上就到!孙海龙亲自带队!你跟我说程序?潜规则?心照不宣?田嘉明!你老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这些话能拿到桌面上说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两会’在即,东洪本来就够乱的了!你们还给我搞刑讯逼供?!一旦查实,别说你田嘉明,整个东洪县委县政府都会非常被动!李朝阳都要跟着你吃挂落!”

田嘉明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握着话筒的手青筋暴起,却不敢再辩解,只能梗着脖子听着。

“让李朝阳接电话!”李叔命令道。

田嘉明将话筒递还给我,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低声道:“县长,李局长……”

我接过话筒:“李叔。”

“朝阳!”李尚武的声音依旧带着火气,但语气缓和了些,“你小子怎么管的队伍?!田嘉明这个愣头青,做事太没分寸!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现在又搞出这种事!实名举报,市政法委介入调查,影响极其恶劣!你马上给我严肃对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叔,您批评的对。”我的声音平静而诚恳,“是我管理不严,督导不力。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严肃处理,给市委、给市政法委、也给受害人家属一个交代。绝不会姑息迁就。”

“嗯,态度要端正!处理要果断!”李尚武的语气稍缓,“记住,稳定压倒一切!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能再出任何乱子!田嘉明……让他先进行自查!配合调查组把问题说清楚!”

“是,李叔,我明白。”我沉声应道。

挂断电话,办公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田嘉明和廖文波都看着我,田嘉明眼中更多了一丝忐忑。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我抬手制止了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打了?”

“恩,断了几根肋骨,不过这人身体营养基础在,要不了几天就恢复了!”

“嘉明同志,李局长的话,你也听到了。市政法委调查组马上就到,针对吕振山受伤一事进行调查。你们马上进行一次自查,提前做好工作,明白没有?”

田嘉明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是,县长,回去之后,我们就自查。”

我提醒道:“自查的意思是查漏补缺,工作能不能做到位?”

田嘉明微微一愣,马上就明白了,说道:“局长,您放心,我们公安机关都是依法办案,在看守所里,鱼龙混杂,有一些打架斗殴的事,是正常的,下来我们加强管理!”

我说道:“好吧,把工作做细,公安机关绝对不能出现刑讯逼供。”我目光转向廖文波:“文波同志,刑警大队的工作,你要担起来。吕振山一案,证据确凿,程序上没有问题,要继续推进,固定证据,形成完整的案卷材料。至于胡玉生……”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在医院也躺得够久了!我看他精神头不错,还能骂人,还敢对抗执法!去查查他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如果符合收押条件,立刻办理手续,把他从医院转出来,送进看守所!配合调查!告诉他,到了里面,有的是时间让他好好反省!”

“是!县长!”廖文波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洪亮,“我马上去办!保证完成任务!”

中午时间,东洪县人民医院住院部。寒风吹得人脸颊生疼。胡玉生的病房门口,气氛肃杀。廖文波带着十多名身着警服、表情冷峻的干警,身后跟着一名提着药箱的看守所医生。

病房门被推开。胡玉生依旧半躺在床上,手腕上的铐子闪着冷光。他看到廖文波一行人,尤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胡玉生!”廖文波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出示了相关法律文书,“经上午医院检查,你的伤势已符合收押条件。现依法将你转押至东洪县看守所,继续配合调查!签字!”

“不……我不去!我不去看守所!”胡玉生惊恐地尖叫起来,挣扎着想坐起,手铐与床架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的伤还没好!你们不能这样!爸!爸!救我啊!”

一直守在门外的胡延坤,他听到了儿子的哭喊,听到了里面混乱的挣扎声和警察严厉的呵斥声。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墙壁,指甲几乎要嵌进水泥里,浑浊的老眼死死闭着,两行浑浊的老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角滑落,在布满沟壑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他没有冲进去,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任由那绝望的嘶喊和冰冷的金属碰撞声,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剜剜着他的心。是啊,进去有什么用,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病房内,在医生确认伤势稳定后,两名干警上前,动作利落地解开了胡玉生腕上的手铐。胡玉生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紧接着,一副崭新的、泛着寒光的手铐铐再次铐住了他的双手!

“走!”干警一声低喝,架起浑身瘫软、面如死灰的胡玉生,拖着他向门外走去。

走廊里,胡延坤猛地睁开眼,看着儿子被七八名警察架着,踉踉跄跄地走过自己面前。胡玉生看到了父亲,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嘶哑地喊了一声:“爸!”

胡延坤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拖进警车,消失在冰冷的医院大门的拐角。而他胡延坤,这位曾经在东洪呼风唤雨的政协主席,此刻也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只能在这凛冽的寒风中,独自品尝着权力崩塌后的无尽苦涩与悲凉。胡延坤捂着胸口,暗道复仇,一定要复仇,大不了鱼死网破!对,你不是开两会嘛,我现在就去辞职!看看打了谁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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