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李怀德办公室。
“事办好了？”
王鸿涛点头：“是的李厂长，孩子的户口已经迁好，孩子易师傅也已经带回去了。”
“办的不错。”说完李怀德对王鸿涛招手：
“上回药丸的钱你先收一下。”说着李怀德递过来八十，怕王鸿涛不理解还解释了句。“多的二十算瓷瓶的钱。”
嗯？12x5=60。
四个小瓷瓶卖二十？
可以可以。
王鸿涛满意地接过。
接着李怀德又为难道：“还有件事，你那红色的能不能多弄几颗。”
又要？距离上回那十颗才过去一礼拜吧，这么快吃完了？
王鸿涛皱起眉头：“李厂长，这真不是我小气。”
“这种药目前还看不出来，但如果吃多的话肯定是有副作用的。”
“偶尔应应急，调剂一下还行。”
“要是一直吃的话身子未必招的住啊。”
听王鸿涛这么说李怀德心底浮起阵暖意。
“小王你有心了。”
“最近一直有在锻炼身体，我连自行车都不骑了，跑步上下的班。”
“还有这次的也不是替我自己要，是张部长过来找我。”
“老规矩，十粒能拿出来吗？”
“现成的已经没了，不过既然是张部长要的那我拼了命也得弄来啊，等我好消息就是。”
“行，不管弄不弄得到，我都承你的情。”李怀德笑着道
“这次的钱先给你，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垫着。”
说着李怀德又拿出一百递了过来。
“不对啊李厂长，十粒不应该是五十吗，您怎么给我一百？”
王鸿涛惊讶了下后很快反应过来：“哦，我懂了，一定是我上回跟您说这药存量不多，然后李厂长您跟张部长涨价了！”
“这么的，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多出来的五十咱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二十五怎么样？”
李怀德：“那怎么行？多出来这钱….”
“一人一半都不行？李厂长您这就有点过分了啊？我把你当朋友给你的全是成本价，结果你赚了差价分我一半都不肯？”
“行，看在您是厂长的份上您三十、我二十！这是我的底线，你怎么也得给我留点面子，不能随便给点汤汤水水就把我打发了！”
本来嘛，层层转包、层层加码这事儿在场面上再正常不过。
好比后世的某小说网站打赏，读者大老爷送一个128的大神认证，刨去ios的充值渠道费、网站分成、个税，等等。
到了作者手里只剩可怜的五十八块钱，这让作者原本贫寒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
以此类推，因此在王鸿涛看来，这次李怀德买十粒却给一百，无非是怕自己乱说话被张部长知道真实价格，所以才会拿钱封自己嘴。
劳资一块钱一颗的小药丸才卖你五块，你倒好，反手就加价一倍，咱不说五五开，四六总不过分吧？
实在不行就三七，有一就有二，这还是比长久买卖。
…..
李怀德脸上表情愈发尴尬，只能以咳嗽打断“忿忿不平”的王鸿涛：
“咳咳，那个小王啊，多的五十是让你给张部长按摩的辛苦钱，张部长在里面房间里等你。”
噶？
那是按摩的出手费？
而且张部长就在里屋等着。
那刚才的话不是全被他听去了？
要知道刚才为了争取利益、据理力争，王鸿涛可是一点没有压制自己的音量。
就在这时，里间的房门打开了，张部长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鸿涛。
这下换到王鸿涛麻爪了，不过这狗东西的脑回路还是很快的，立马狡辩道：“张部长您别误会，其实刚才我是在试探李厂长，看他会不会在利益的诱惑下抛弃本心，背叛组织，能不能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被资本腐蚀。”
“结果很明显，李厂长他完美地抵挡住了金钱的诱惑，这充分说明您对李厂长的培养是值得的，他对得起您的信任。”
说完王鸿涛抓过李怀德手上那一百块钱塞进裤兜。
四六？啊呸，全是我的！
李怀德转过头不忍直视：这特么还是人么？根本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啊！
张部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神色复杂地说了句：“我说老李，你这司机不走仕途可惜了啊。”
李怀德认同地点点头：“确实，不要脸这块，我就没见过比他更擅长的。”
王鸿涛嘴一咧：“领导您知道我这人没文化，我就当您是在夸我。”
张部长和李怀德对视一眼，最后无奈只能摇头，走进房间里老实趴好。
王鸿涛也是使出十八般武艺，收拾地张部长关节咔咔作响，响完后全身上下皆觉得无比通透。
张部长起身活动了下，感慨道：“我说小王，就你这手本事到哪都不愁没饭吃啊！”
“张部长您过奖，您要是觉着我按着还有那么一丁点儿效果的话，就多过来几次。不跟您玩虚的！有多少本事我上多少！”
张部长听了满意地点头，随即又说：“不藏私这点我倒是相信，不过你能保证不跟老李合起来坑我？”
王鸿涛挠挠头：“张部长您可别笑话我了，我知道错还不成吗….”
“哈哈，走，打上一局去。”
按摩过后，张部长只觉神清气爽，一时手痒只想找王鸿涛好好切磋下球技。
“正好我也想跟张部长您讨教一下高招，张部长您这些日子没来我就天天盼着，一天得不到您的教诲我就浑身难受！”
……
酣畅淋漓的一小时之后，王鸿涛继续以19:21的比分惜败。
这回张部长没说什么，只是笑着虚点王鸿涛几下，表情意味深长。
能做到部长这位置的自然都是人精，一次发现不了、两次发现不了，第三次要是还发现不了就说不过去了。
今天打到一半张部长故意收着打，结果仍旧是以两分的优势险胜。
到这会儿他哪还不明白小王的用意？
但是明白归明白，看着眼前汗流浃背的王鸿涛他不但没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更为看重。
“小王你很不错，你们李厂长的秘书小张是我的侄子，要是可以平时帮我带带他，算我欠你个人情。”
“啊？”王鸿涛听了张部长没头没尾的这句话一时错愕愣那。
让我带他？
你确定？
回头带歪了别回来找我算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