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量产的时候，我会免费提供给国内的企业。当然，必须是纯粹国产的企业。”
“如果老板或者他的直系亲属有外国籍，那就不好意思，花多少钱都不卖。”
吴凡说的轻描淡写，摸出一根雪茄，顾自点燃。
戚峰一听，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滑到了大腿。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攥住，喉结滚动了两下才找回声音：“凡哥……免费？320亿刚到账，后续攻关还得烧钱，这要是免费，咱们前期的投入怎么办？……”
电梯镜面映出吴凡沉静的眼神，他指尖轻轻叩了叩衣料，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烧钱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攥着技术当摇钱树，是为了让国内的厂子能用上自己的芯片，不用再看老鹰国的脸色。”
他抬眼看向戚峰，目光扫过对方震惊的表情，补充道：“你算笔账，咱们免费供技术，国产手机、汽车、家电等都能用上‘华夏芯’，整个产业链活了，后面的市场还愁赚不回来？”
“但要是现在把技术攥紧了漫天要价，国内企业还是得卡在脖子上，那我们折腾这一遭，跟德国实验室那种只想分羹的做法，又有什么区别？”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一楼，门缓缓打开。
吴凡率先迈步出去，走廊里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语气里多了几分沉毅。
“至于外国籍老板的企业，他们要的是利润，不是‘华夏芯’的未来。这种钱，不赚也罢。”
戚峰跟在后面，捏着文件的手指渐渐收紧，先前的震惊慢慢变成了滚烫的佩服。
他看着吴凡走向实验室的背影，突然觉得那320亿的到账通知，都比不上此刻这句话来得提气。
原来凡哥要的从来不是个人的盆满钵满，是要让整个国产芯片行业，真正站起来。
实验室的门推开时，里面的团队正围着屏幕讨论参数，看到吴凡进来，瞬间安静下来。
吴凡走到台前，目光扫过一张张熬红的眼睛，声音清晰有力：“中科院的团队到了，从现在起，咱们不仅要攻克技术，还要定下一条规矩——技术量产那天，优先免费供给纯粹的国产企业。”
话音落下，实验室里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陈教授激动地推了推眼镜，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在桌上：“吴总！这才是干实事的样子。咱们就是要让国内企业都用上自己的芯片。”
吴凡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屏幕上跳动的芯片参数上，又想起瑶瑶画里那枚像星星的芯片。
他抬手敲了敲桌面，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好了，时间不等人，大家继续加油。希望三个月后，‘华夏芯’能够真正的亮起来。”
众人齐声应和，键盘敲击声、讨论声再次响起，汇成一股灼热的力量，在实验室里流淌。
窗外的夜色渐深，写字楼的灯火一盏盏熄灭，但这间实验室的光，却亮得格外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