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无边蔓延，瞬间将整个实验室撑满。
江林见状，白瞳刹那间显现，脑海中是白和黑不断的交融和抵触，它们抗争又融合。
像难解难分的巧克力牛奶糖。
红雾涌现，瞬间将只有黑白色彩的图画再添一笔浓重猩红。
黑气和灵气原本就难解难分，在红雾的介入后，不知为何竟诡异的舒缓下来。
待黑气停下来后，江林的白瞳才渐渐弄清这玩意。
它的本质确实如田婉所说就是灵气，只不过不知为什么变成了黑色，而且它似乎有种本能要去让更多灵气转化成黑气。
而且被吸收后，这玩意也会不自主往外散发，就像刚才那般。
“等等，我的记录还没完成，别收回去。”
见江林的动作，田湾急忙说道。
江林闻言抬眸望着影像，淡淡开口：“会有时间的，现在我想先去灵气压力室。”
田湾无奈扶额，妥协道：“好，等你出来再帮我做些实验。”
研究所的灵气压力室很大也很宽敞，江林进去静坐片刻，压力越发庞大。
原本沉寂下去的漆黑之力又蠢蠢欲动起来，这里的灵气浓度可比之前的实验室要高很多。
黑气难免会被牵引，好在江林能压制。
漆黑之力似乎也就这点作用，其他似乎和普通灵气并没有区别。
……
另一边，田湾不断重复着之前的画面，视频中每一帧都被他仔细观看。
“等等，这是什么？”
他双手飞快在按键上点着，随后视频中的画面被他一寸寸放大。
只见那抹黑气与红雾的交融处，竟奇迹般变为透明。
似乎是永不相交般，但它们空白处的缺痕却是一样的。
“虚空对撞？不，应该不是，还是说交融成一种我看不见的物质……比如灵气？！”
脑海中闪过这个疯狂的想法，随后他急忙从其他实验桌上翻找出灵气透视镜，将其戴上。
这回，画面中的空白处已经露出清晰可见的白痕。
那就是灵气。
得到结果的田婉越发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漆黑之力需要那人的异能触发？还是说只是偶然变成这样的，漆黑之力有能激发产生灵气的效果？
这些问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本就是科研人员对这方面的敏感程度自然高。
他飞快在记录本上写下这些想法，随后又开始观看视频。
希望以此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
时间在黑暗中流逝，江林感知不到它们的存在，心中一片淡然。
嘀嗒。
一滴水声忽地传到耳畔，他转身望去。
只见那处地方已经有了一滩小水洼，蔚蓝色泽，但很浅。
嘀嗒。
又一滴蔚蓝从虚无中滴落，也是它们逐渐汇集成了这一滩小水洼。
“这是精神力显化了吗。”
许阳云之前提过，进入d级之后，精神力会逐渐趋向于具现化，大多都是汇水成海的过程。
“所以，我成功了？”
江林想到这，忽地眼前一黑，等他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屋子。
压力室中，他缓缓站起身。
他向周围环望了会，确定没有变化后走到门前开门。
很巧的是，外边正站着田湾，对方正保持敲门姿势，被江林突如其来的开门打断。
见到江林，田湾眼前一亮，就要拉起将江林往实验室赶。
江林垂眸后撤半步，眉眼间尽是倦怠，但声音平稳。
“出事了？”
闻言，田湾瞪大眼睛，略显浮夸喊：“是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已经在里边待了四天了，要不是你出来，我都要叫人撞门了。”
“快走，跟我去实验室，最近这些天我已经将头绪都整理好了，就差实践了。”
江林闻言揉了揉眉心拢了拢神，略微沙哑说道：“走吧。”
实验室。
江林被安排坐到一张椅子上，随后田湾又拿出一瓶那浓黑的锥形瓶。
红雾、黑气轮番上场，他没说话只是配合着田婉的实验。
“等等，你释放红雾时量减少一点……”
“等等，保持这样……”
“你把那些灵气切割出来，我收集来看看……”
田湾把科研人员求知的好奇心发挥到最大，他手上的记录册子不断翻页，笔迹很快就布满一页，旋即又继续往下翻。
不知过了多久，啪的一声。
田湾面带喜色将册子合上，实验已经有些头绪，之后就是反复的验证。
“行了吧？”
江林开口问，他气色很差，淡唇些许干裂，带点憔悴。
毕竟算上田婉研究的时间，他已经有五天没休息过了，压力室毕竟是修炼场所，能撑到对方做完实验也挺不容易的。
他只想快点结束。
田湾闻言，才恍然想起来江林似乎吃过东西就被她抓来了……
“你等等，我去找些吃的。”
原本以为对方是出去找吃的，没想到是直接在这实验室中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田湾还真从这地方翻出东西来。
红绿包装，是方便面。
对方当场演示如何在在酒精灯灼烧的烧杯上煮方便面，相信他的老师看见了一定会欣慰到昏过去。
田湾边煮边说道：“泡面，火候要掌握好，最好在闷了三分钟后开吃。”
说着，对方抬头往江林这边望来：“你要牛肉还是葱花？”
“……都行。”
“行，看你今天这么勤勤恳恳做事的份上，这包葱花就给你了。”
两人就这么在实验室中吃起泡面来。
江林倒是无所谓，毕竟能充饥就好，其他倒不奢望太多。
田湾嘴了塞面，嘟囔道：“你的同学都已经回去了，你要留着做实验，还不能这么快回去……”
又吃了一口，他继续说道：“等会儿，我给你弄间房，青训营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江林默声不语。
“相信我，如果这其中的隐秘被我发现，那么你可能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灵气供给，而且质量还是普通灵气的十倍。”
田湾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量产，要是能量产，大夏称霸全球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