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巫怀的同意，维亚也没敢往本源那边跑。
只是这方天地的改变，他确实能直观感受到。
作为曾经的本源容器，维亚对于这些能量的变化最为明显。
确定新的本源已经好好待着了，巫怀没有久留，一个闪身回了维亚身边。
“没事？”
少年圣者就差把自己的伴侣来来回回里里外外都翻一遍了。
还是巫怀抓住了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手。
“没事，消耗也没刚刚预计的大，不需要去剑里休养了。”
巫怀原本是想逗逗自家圣者大人，结果一个没收住，逗过头了。
“你原本需要回剑里休养？”
巫怀没听出哪里有问题，点头。
“所以你对我隐瞒了风险。”圣者大人第一次在自己认定的伴侣面前冷了脸，“你对我隐瞒了。”
“……”一向能言善辩的下一任时空局局长有些卡壳。
0915早在这俩抱一起的时候就溜了。
事实证明0915很有先见之明。
“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巫怀老实交代，“不过之前没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状态比较好。”
“嗯，但是这和你隐瞒我无关。”维亚没有被巫怀绕进去。
巫怀说的是结果，他问的是刚开始。
巫怀一直信奉一条守则——老婆说的都是对的，不要试图和老婆解释道理。
比如现在。
巫怀直接一个滑铲把人抱起来往回走。
“我错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回去你怎么罚我都行。”
刚刚还在生气结果半路就双脚离地的维亚：……
一肚子火散了大半。
气吗？肯定还气。
但是巫怀又是态度良好的样子，他就是想发难都没法。
更何况维亚本身并没有那么擅长和人对线。
于是，少年圣者干脆就任由某人抱着回了圣殿，全程不发一言。
一直到巫怀把人放到床边坐下，维亚都没有说一句话。
“宝贝，亲亲，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巫怀跪在地上，脑袋伏在少年膝上，拖长了声音试图求饶。
少年不为所动，而是直接闭上了眼睛。
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巫怀磨了他好一会儿都没见松口。
“宝贝……宝贝我错了……下次不冒险了，没有下次了，你理理我，好不好？”低哑磁性的声音跟一把刷子，慢悠悠地刷在心上，挠得痒痒的。
在脑子里搜刮了半天书本内容，维亚才勉强将眼前这人的行为和书本知识对应上。
“你，别撒娇了。”这话听着就中气不足。
一听就有戏。
外强中干的圣者大人哪里经受过这种招数。
旁人见了他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哪里还能像某人一样赖在身上放肆。
“宝贝知道这是撒娇？”巫怀侧头枕在少年膝上，微仰着头看他，眼神里仿佛盛了足以溺毙人的蜜糖。
维亚被他看得脸热，撇开眼去。
“又是书上看的？”巫怀顺嘴接上。
维亚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巫怀这下是真的好奇了。
这个世界还有这种奇才，写爱情相关的书，竟然还能被崇尚魔法的圣殿收入藏书，还能刚巧被这位什么都不懂的圣者殿下给翻到了细细研读。
“书呢？”
“几年前被主教发现，销毁了。”只要别扯着他自己，少年的应答就还是挺自然的。
“可惜了，本来还想看看作者是谁。”
“为什么要看作者？”
“若是还活着，就去送点东西感谢一下。”巫怀灿然一笑，“毕竟仅凭一本书就能让宝贝懂这么多，确实是居功甚伟。”
维亚感觉自己脸又要烧起来了。
这人怎么说话老是这么不正经。
回来之后就没怎么正常过。
维亚哪里知道，这会是之后的常态。
“一百多年前的书，作者应该已经不在世了。”回想了一下，维亚如是道。
巫怀本就只是个由头，人是否还在影响不大。
“不过，之前去的时候，你说在想事情，想什么呢？”巫怀伸手圈住眼前的腰肢，吸了一口。
香的。
维亚被他的动作一惊，下意识的动作下，反而把自己往巫怀手里送了。
“巫怀，你，手松开一些。”
后腰的温度属实是有些灼热了。
“不放，我黏我的夫人有问题吗？”巫怀蹬鼻子上脸。
维亚回想了一下这边人们对妻子的称呼，好像确实是叫夫人的。
可是他是男性……也叫夫人？
主要是维亚脸上的疑惑实在是太明显，巫怀问了他也就说了。
“噗。”
巫怀没忍住笑出来声。
“笑什么？”
“没什么，哈哈哈哈，这要怎么说呢，伴侣双方不一定要性别一致。”巫怀组织着措辞，“至于妻子……嗯，你代入异性关系内的区分就可以了，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说到这个，维亚反而更好奇了，思路是完全被巫怀带过去了。
“那我是夫人的话，两名男性之间该如何做||爱？”
巫怀险些没从维亚膝上滑下去。
这，话题跳这么快吗？
但是看自家老婆那认真的眼神，是真的把这当做一个学术问题来问他。
这，显得他很龌龊啊？
“你要是想知道，也不是不能亲自体验一下。”巫怀非常可耻地承认，他好像确实不是很想当人了。
“不过时间会比较久，可以接受吗？”
维亚想了想。
“没有丰饶，好像我除了赐福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时间久一些也没什么。”
巫怀满意了。
摸出了之前砸世界本源的那枚铜钱，丢到了门口。
铜钱碰到门上就贴上了。
给维亚的那枚，被维亚找了根绳子串起来，贴身挂在脖子上。
看他喜欢，巫怀也就没要回来。
“然后呢？”
“然后啊，嗯，听话别跑就行。”
维亚还是照常伸手让巫怀给自己更衣。
……(拉灯)
维亚很快就为自己的求知欲付出了代价。
而巫怀一时半会儿也没问出当时维亚究竟在想什么。
之后再提起也只是被以“不重要了”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也是，丰饶都是过去时了，和丰饶相关的一些哀思，自然也没太多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