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透过窗柩，稀稀落落的挥洒在床榻之上。
凌乱的被褥不知何时被甩在地上，两道略显失望的身影依偎在一起。
试了。
但.....
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前期十分顺利，两人原本都以为要成了，可最终还是宣告失败，卡在了最后一步。
得益于大女主的馈赠，赵牧也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心血来潮buff，在最后一刻，他猛然背脊发寒，丝丝冷汗从额头冒出。
灵魂链接之下，果然发现，颜倾月灵魂空间内出现了变故。
“你是不是很失望？”
刚刚颜倾月很清晰的听到了赵牧的叹息声。
“失望肯定是有点的。”
赵牧并不否认，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躺在身边，没法进行最后一步，但凡是个带把儿的，都会失望，不过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但你不要多想，我的失望与之前的事情毫无干系，只是单纯因为没法碰你而感到可惜。”
“如果姬家那女人也这样，你.....”
“我和她还远没有到这一步。”
赵牧轻叹一声，他和姬清月虽然感情提升了不少，可也仅仅只局限于搂搂抱抱，晚上虽然抱在一起睡觉，可实际上都穿着睡衣呢。
那种分外亲密的行为，两人几乎还没做过。
曾经房间里的窸窸窣窣，是赵牧想尝试，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只是姬清月从来没揍他罢了，最多就是翻几个白眼，然后亲他两下哄哄。
至于后来，姬清月倒是不太抗拒，准备尝试一下，可清醒过来的赵牧反倒不主动了。
因为他真的担心修罗场。
解释了一句后，他又笑着打趣道：“颜师姐，你这人设崩的有点厉害啊！”
若是以前的颜倾月，绝对不是用这种软软糯糯的嗓音试探，而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最霸道的话：如果姬家那女人主动献身，我不允许你对她做任何事情。
“如果姬家那女人也这样，你敢被动接受，以后就别想再碰我。”
呃~
赵牧笑容顿时僵住，好家伙，人设没崩，只是他没听完后面的话罢了。
“但.....”
颜倾月停止一番后，最终深深叹了口气，“如果是姬莘漪，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孩子，你想要几个，我以后就给你生几个。”
“赵牧，抱紧我，好吗？”
话罢，大富婆往他怀里凑了凑，赵牧伸手紧紧搂住她的柳腰，轻轻抚摸着她那如婴儿般滑嫩的肌肤，心中叹息一声。
他可以深深地感觉到颜倾月的愧疚，对他、对姬莘漪，还有那个在后者认知中已经逝去的孩子。
恰因如此，大富婆对姬莘漪格外的宽容。
至于女疯子当着他的面打掉孩子这个‘事实’，大富婆身为女子更能共鸣。
陌生人，被算计，失了处子之身，还怀了孕，任谁第一反应都是‘孽种’吧，果断抹除这个错误，是几乎所有人会做的选择。
陈贤以为能复制幽兰与颜文星的成功，可他却忘了，由于之前数次被下药，再加上纠缠过多，羁绊加深的缘故，在幽兰发现怀有身孕的时候，其实双方已然滋生情感。
这种情况下，幽兰打掉孩子的可能性自然极低。
可姬莘漪的情况完全不同。
混球师伯完全是胡来。
不过，说起来赵牧也有些奇怪，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多劝两句，姬莘漪竟然轻易就答应了留下这个孩子。
虽然这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但说实话，他完全看不懂姬莘漪这个操作。
感情？
他可不觉得仅仅七天七夜，就能让那个冷漠的疯女人对他心生情感，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估计是有其他原因，但目前而言想要探究，可能性为零。
至少，孩子保住了，其他对赵牧而言不算太重要。
至于孩子她娘，跑是不可能让她跑的，今后慢慢攻略便是。
正如他了解大富婆一般，颜倾月也十分了解他，知道对于已经发生过关系的女子，他不可能放弃，这也是她松口的一部分原因。
“赵牧。”
“嗯？”
“能跟我说说另一个孩子的事情吗？”
颜倾月倒不是想揭开赵牧的伤口，只是为了更了解他一些，“我记得当时你说，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死了，是.....”
“呼~”
提起这件事情，赵牧心情有些沉重，但他并没有怪颜倾月，其实有关于小凤凰，他已经不准备瞒着大富婆，甚至其他女子，因为他很想，很想很想得到小凤凰有关的信息。
“是的，素未谋面。”
赵牧轻叹一声后，道：“这件事要从神凰岭秘境开始说起了.....”
紧接着，他便将与凰霓裳发生的一切都说给了颜倾月听，甚至连下药一事也没隐瞒，因为当初这本就是他和夏若曦针对凰霓裳的一环。
只是大绿茶有小心思，后来又弄巧成拙。
当然，有关于他和夏若曦的事情，自然不会坦言，大绿茶明显有自己的主意。
“原来不是阎冰卿和武瑶.....”
颜倾月有些意外。
“呆瓜师姐和小富婆都还是处子之身呢，怎么怀孕。”
赵牧摇头发笑道：“两人，一个先天修罗魔心，一个仙魔瞳，天罡境之前破身会影响到她们未来的成就，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碰她们。
现在倒是都空冥境了，可人却不在我身边，哎~”
“所以，你怀疑在赤霞岛那次，是因为凰霓裳怀孕，并且腹中胎儿消亡的原因？”
“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赵牧摇了摇头，用笃定的语气道：“与姬莘漪不同，我与小凤凰虽然阴差阳错之下在一起，但凤祖源地内数十年的相处，感情深厚，若是真有孩子，她是断然不可能打掉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她遭遇了危险，又或者说是凤凰一族.....”
颜倾月瞬间明白赵牧的意思。
对于妖兽中最为顶尖的族群而言，保持血脉纯净非常重要，如果凰霓裳真的怀了赵牧的孩子，父亲是一个人类，凤凰一族的人大概率会勒令凰霓裳打掉胎儿，甚至主动出手。
因为在凤凰一族的眼中，这就是个孽种。
神圣的凤凰血脉，不容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