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明无语的看了顾北城一眼。
这是听到了，但是只听了一半，听了前头没有听到后头。
宋晏明不理他，而顾北城看着宋晏明一副不甚在意的态度，莫名的有些恼怒。
“宋晏明，你什么意思？”
男人优雅的整理合同，“什么什么意思？”
“许艺这样放肆，你不管？”
宋晏明不管就算了，别到时候许艺把他家墨墨也教坏了。
几个女人关系有这么好。
想想顾北城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宋晏明看了顾北城一眼，无奈的笑道，“由她去吧，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北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都说他顾北城是舔狗，能跟秦墨玉结婚，都是他自己舔来的，但顾北城真是没想到，看似好像坐着得利的宋晏明，竟然比他舔得多。
他舔秦墨玉，轰轰烈烈的舔，宋晏明是闷声干大事，不表现出任何舔狗的样子，事先也没有任何舔狗的征兆，就这么就直勾勾的往下舔了。
这种男人最可怕了。
顾北城从震惊，到渐渐的缓过神来，“宋晏明，我真是高看了你，你为了女人，连尊严都没有了。”
宋晏明握着钢笔的手徒然的停顿了一下，要是让顾北城知道，秦墨玉今天差点打退堂鼓从机场跑了，他到时候含着泪过去追，究竟谁没有尊严，一眼就能看得明白。
宋晏明勾勾唇角，饶有兴趣的看着顾北城，顾北城一脸严肃，“看什么看，自己老婆都出去……找鸭子了，都摆在明面上了，你都一点也不生气，你特么是不是岁数大了不行了？”
宋晏明懒得理他，觉得他现在说出来的一字一句，跟发疯差不多。
他笑着摇头，“你听错了。”
“许艺说你像鸭子，她没玩过鸭子怎么知道鸭子是什么样？”
“单纯点。”宋晏明想起许艺刚才捏着他的嘴巴亲的那一下，内心深处还觉得挺享受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到了顾北城那里，全都变味了。
顾北城：“都鸭子了，我怎么单纯？”
“你没吃过鸭子？”
“我还要吃？”顾北城骇然，“许艺让你给鸭子……”
宋晏明气无语了，沉默了片刻，顾北城惊骇的捂着自己的嘴，“宋晏明，你特么，这种事情你都做。”
“神经，动物，鸭子……她说我像动物的鸭子，你特么脑子里装了些什么。”
真该让他知道秦墨玉今天偷摸去机场差点跑了，看他闲得……他都看不下去了。
宋晏明的解释，顾北城显然不行，而是觉得许艺已经无法无天，令人发指，宋晏明还在想方设法的自我安慰，替自己的女人解释，开脱。
顾北城：“你好自为之，我再爱墨墨，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忍的。”
说得好像真特么有这种事情发生似的。
宋晏明恶趣味一下就来了，真想看到顾北城哭死苦活去追秦墨玉的场面。
他摇了摇头，还是忍住了，答应许艺的，可不能食言。
顾北城顶着一头的包出去，正好遇到和齐溪聊完的许艺。
许艺爱笑，脸上随时都挂着笑，看到顾北城的时候，她也笑。
顾北城不笑，他内心深处现在对许艺有很大的意见。
“你一天到晚笑什么？”
究竟宋晏明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乐子，这女人……
许艺：“开心就多笑一笑咯，怎么，你身边没有能让你笑得出来的事。”
宋晏明爽了，觉得许艺怼这一下，也让他出了一口气。
顾北城懒得搭理许艺，先出去了。
许艺莫名其妙：“他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你跟他说了？”
“没说，只是他身边没有能让他开心的事情。”
许艺：“齐律师都跟我说了，要是将加工外包出去我们不会亏什么，但就是，对外包那边的员工会有点不公平。”
宋晏明：“你自己决定。”
“要是用外包，外包公司就会继续压榨员工，让员工享受不到他们本来该有的待遇，兴起了外包公司，受累的还是员工。”
宋晏明看了许艺一眼，“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
搞公司，赚钱，做生意，员工辛不辛苦，从来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只要经济利益能达到自己内心的预期就好，别的都不重要。
但许艺反其道而行之了。
外包是宋晏明提议的，但许艺还是不放心，找齐溪问了问，至于最后做不到，宋晏明不管她。
“但我觉得我也是人，我只是庆幸来到了宋家，或者我该庆幸我有个好的家庭，我若是生在普通家庭，没来到宋家，也跟周家没什么关系，我的人生大概也就是跟大多数人差不多，都是人，怎么能对别人那么狠？”
宋晏明应了一声，“所以你……”
“还是不外包了，虽然省很多事，但对员工太不公平，太没有保障，希望世界上的所有外包公司都可以倒闭，这样也就没有中间商，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自己应该享受到的福利和待遇。”
许艺的一些想法，经常让宋晏明眼前一亮。
她说出这话，宋晏明搂着她的腰。
许艺愕然，“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说得非常好。”
顾北城跟秦墨玉打电话吐槽这件事，秦墨玉：“你肯定听错了，许艺怎么可能会去找鸭子，可能真的和宋晏明说的一样，是动物的鸭子。”
“家丑不可外扬，宋晏明是觉得我听到了，他作为男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随便找个什么话来搪塞一下。”
“我了解许艺，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还说呢，宋晏明一个人她都应付不过来。”
秦墨玉刚回到工作室，心情也平复了很多。
顾北城：“她每次看到齐溪，也是一脸傻笑，哎……”
“北城，你对许艺是不是太苛刻了。”
“哪有？”
“是不是因为她以前追过你，所以你心里对她一直很有意见，觉得她不是个好人。”
顾北城：“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总说许艺坏话，茵茵之前还跟过杨昆，你那么讨厌杨昆，我却从未听到过你说茵茵半句不好。”
大概是，太紧张宋晏明了，总觉得宋晏明玩不过许艺，会被许艺骗。
他觉得宋晏明，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