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厉砚的询问，她猛地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苏暖咬咬唇，沉默几秒，淡淡地说:“没什么，不小心擦的。”
但她那双闪烁不定的目光却背叛了她的言辞，毕竟，苏暖真的不擅长撒谎。
厉砚伸手慢慢抬起她那精致小巧的下巴，目光带着一丝淡淡的霸气，而苏暖则微微颤抖着，轻轻将脑袋偏向一侧，不敢与他有眼神的交流。
“谁打的？”
“没有，不小心撞到门上的。”
他的手腕轻轻一转，苏暖的脑袋转了过来，她看着他，眼睫微微颤动着，再次解释道:“走路不小心摔倒，磕在门上，所以……”
“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和失望。
眼神紧紧盯着她，似要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真实的内心。
苏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朱唇颤颤:“就是摔的，”苏暖抬手掸去他的手，“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苏暖转身，他也没拦她，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阴沉得像要滴下水。
……
苏暖一人驱车回到公寓，她知道，这里已经成了他圈养金丝雀的地方，而他可以选择来或是不来。
她也习惯了这种有他无他的日子，就是很难，她也要忍着。
刚从浴室出来，手机突然响起，一个未知电话闪过屏幕。
大半夜的，会是谁，苏暖好奇地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一瞬间把苏暖吓得魂飞魄散，手机从手里一下飞到床上。
惊魂未定之际，苏暖双目圆睁，战战兢兢地不敢靠近，可电话依然亮着，似乎那阵笑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
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
一道身影慢慢走进卧室，如及时雨般拯救了惊慌失措的她。
“厉砚……”
她几大步跑到他面前，扑进他怀里，玲珑的身体浑身颤抖的厉害。
厉砚双臂把她揽紧，颤抖的身体才慢慢缓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厉砚垂着脑袋，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上。
苏暖心跳的厉害，嗓音颤颤道:“不知道是谁搞得恶作剧，刚刚的电话里传来很可怕的笑声。”
厉砚掀起眼帘，一眼看到床边的手机，闪亮的屏幕还在通话中，几秒钟便结束了通话，息屏后，厉砚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没事了，可能打错了。”
苏暖回头看看床上的手机，确认已经息屏。
她又缓缓抬眸看着厉砚，唇角微颤:“厉砚，可不可以、留下来。”
她还是担心那个电话再次打来，那个诡异的笑声着实让她浑身汗毛竖起。
厉砚勾勾唇角，把人打横抱起，朝床走去。
他轻轻把苏暖放在床上，身体跟着压下去。
柔情的目光扫在白皙的脸上，心疼地抚摸着卸掉妆后越发明显的指痕。
“想让我留下来，那就求我。”
清澈的眸子里被他的俊脸霸占，她轻轻咬了咬唇，明明要结束的关系，却又欲罢不能地想把他留下来。
她知道她真的疯了，思量片刻，她还是决定再厚一次脸皮，过了今晚，再翻脸也不是不可以。
“厉砚，你能不能留下来，我害怕。”
厉砚心软下来，身下的女人怎么也让他犯不起狠劲儿。
对她，直接没有抵抗力。
他的脸上泛起一缕几不可察的笑意:“我留下来，你给我什么报酬？”
得寸进尺，苏暖深吸一口气，双眉微拧:“那你要什么？”
“要你的人，要你的心。”
一夜缠绵，许久没有的默契和和谐。
厉砚极致的温柔，让她把刚才的恐惧抛到九霄云外。
一直到深夜，苏暖困得不行，他才尚且饶过她。
等她睡熟以后，厉砚翻开她的手机，把那个未知号码发给了罗秘书。
随后关机，把苏暖搂进怀里，看着熟睡的女人，脸上泛起几分心疼。
……
清晨的光，从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地板上，一片片斑驳的光点，照得整个卧室越发敞亮。
苏暖一觉醒来，屋里出奇的安静，她明白，厉砚已经走了。
她没再寻找他的身影，这样的生活逼着她不得不妥协。
她像往常一样收拾后下楼，当她从围观的人群里挤进去，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切，让她瞬时瞠目结舌地愣在原地。
杀人凶手、情人、小三……
那辆豪华轿车上被无情地喷上这样的字样，比起昨天那个带有戏弄的电话，这个更加让苏暖惶恐不安。
她慢慢退出人群，在门外打了车去学校。
她怎么想也没办知道是谁在背后搞的恶作剧。
如果是云姨，是顾婷，情人和小三也就罢了，杀人凶手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昨晚的来电，又翻看了之前收到的那条短信，一对比，居然不是同一个号码。
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分别朝两个号码拨去。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苏暖失望地往后一仰。
究竟是谁，谁这么无聊。杀人凶手是怎么一回事。
……
“厉总，昨天你发的号码，是空号，虚拟号码，”
“为什么要查这个号码？”
厉砚从落地窗前转身，坐到转椅上。
“那去查，除了我们自己人，还有谁知道苏志勇是杀人凶手。”
罗秘书惊愕地抬头:“厉总，二叔前两天来公司看大小姐，还特意问了这个事情，问我最近查得怎么样。”
厉砚指尖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地说:“看来，大家都挺关心这件事……那你告诉他肇事车是从他的厂子出去的吗？”
罗秘书点点头:“说了，二叔说那个厂子早就废了，没有开发价值，当年老爷子走后，他也不想要，就吩咐一个工人自己处理，所以他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
厉砚淡淡开腔:“从今天开始，派人保护苏暖，她的行踪随时告诉我。”
罗秘书不解地问:“厉总，苏小姐有危险吗？”
“不知道。”
罗秘书撇撇嘴，弱弱地说:“厉总，苏志勇要真是凶手，苏小姐怎么办。”
“你觉得呢？让苏暖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