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就该去中介机构那签合同了。
刚刚跟程女士聊得还挺开心，这会儿许忆又摆起了臭脸。
其实本来也聊得差不多了，今天也就是来签合同的。中介老师一开始还跟许忆交流得多，聊着聊着算是看明白了，这事许忆好像没什么话语权，最后就变成在他跟程女士讨论了。
他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许忆听着就心烦，这时候不来烦她也算是如了她的愿。
坐在一边黑着脸，许忆的怨气值要爆表了，不过还好，有耐心小江哄着她。
yi：我真的很烦，我不知道叫我来有什么意义，她自己谈完自己签合同不就好了吗
yi：听过我一句话？
yi：神经病吧
yi：又开始了，布里斯托又瞧不上了，我想请问了您哪个大学毕业啊这看不上那看不上
白鼬老师大笨蛋：不气不气，阿姨也只是想让社长申请一个好一点学校嘛
yi：这么想去自己怎么不去
白鼬老师大笨蛋：那阿姨不是也没办法自己去嘛
白鼬老师大笨蛋：社长别生气了，等合同签完就没事了
yi：他们真的很吵
yi：挺烦的，也不好骂她什么，那些好学校我辛苦点努努力可能还真能申请，也算她务实了
yi：就是辛苦我了
yi：呵呵
又抬头瞄了眼，程娴和中介老师还聊得火热，刚讲了几个双非申请到UcL的例子给程女士听得心潮澎湃，不自觉得又提高了对许忆的要求。
默默对着自己老妈竖了个中指，但许忆的心情完全没有一丝丝变好。
反正自己留在这也没用，许忆转身出了房间，蹲在楼道口点了支烟。
许忆这都点了两支了，程娴才发现女儿不见，追出来看到蹲着抽烟的许忆也是面色一沉。
许忆也发现了程娴，抬眼看向她眼神冰冷的可怕。
深吸了口气，程娴平复了下心情率先开口柔声哄道：“好了宝贝，少抽点烟吧。我们回去和老师再讨论讨论也该签合同了。”
许忆并不领情，面无表情地盯着程娴冷声说：“我去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听过我一句？你真的觉得很简单吗，你说的那些学校绩点要多少啊，我下学期还有几门课是没开的重修不了的，我这学期每门至少都要90，你觉得这很简单吗。行了，我知道你又要说了，你怎么不早点学好点，这样连重修都省了是吧。”
“你总想的那么简单，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决定啊，早点说要出国啊。一开始又在cfa上浪费时间，你又要说是我自己不想学，我是神仙吗，我就什么事情都一定能做好吗。”
歇斯底里地冲着程娴吼了一阵，许忆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沉默着别过头去不看她。
程娴眸色一暗，看着许忆也很心疼，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柔声哄道：“好了宝贝，我们也该回去了。”
吸了吸鼻子，许忆拉着程娴的手站起来，默默地跟着程娴回去了。
不过回了房间许忆也没多说话，就站在一旁冷眼相看。
终于，在商讨了许久之后，许忆在合同上签了字。
许忆心情出人意料的平静，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勉强地挤出一抹苦笑，许忆跟中介老师挥了挥手道别之后跟着程娴回去了。
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许忆看着车窗外，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送我回学校。”
上了大学之后，和女儿吵架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程娴记不清了。
大概确实是自己的错吧...
“这么晚了，吃个午饭先吧。”
许忆没说话，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