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给你提供合适的身份和一定的活动资金，但相应的……”
尼克·弗瑞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沓照片。
“我要知道这些奇怪生物的信息，还有你目前为止掌握的情报。”
说完这两句，尼克将手里的照片往洛安胸口一拍，也不管他接没接住，就走到天台边，双手放在栏杆上俯瞰着底下的城市。
“看看下边这些人，可怜的家伙……甚至不知道自己生活的城市角落正发生着可怕的战斗。”
“弗瑞局长，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洛安将刚才塞到自己胸前的照片取下，上边模糊的图像不难看出，是自己之前几次与异生兽战斗时拍下的。
低头看着这一张张照片，洛安直到尼克再次开口，才把飞散的思绪收回。
“我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尼克转过身，黑得发亮的脸庞上似乎多出了点无奈和嫌弃，一副“我为什么找上这家伙”的既视感。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作为官方部门，希望了解更多关于那种……怪物的信息。”
“这算是招安吗，弗瑞局长？”
“在这之前我倒是想了解一件事……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局长’。”
尼克几乎整张脸都要怼到洛安面前，尽管两人身高相差并不多，倒是不难看出尼克这边的压迫感要强了不少。
只不过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却让洛安心中大呼不妙：
“按照之前我下属的汇报，你应该对我们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有所了解……”
“这名字好长好难记……”
尽管现在两人气氛有些紧张，洛安在听见那一串绕口令般的全称时，还是不免低声吐槽了一句。
“这个嘛……我们正在着手精简，但这不是现在需要谈的。”
尼克伸出手指不断戳在洛安胸口，独眼直勾勾地与他对视。
“你对我们部门到底了解了多少，渠道是谁？别告诉我是托尼·斯塔克，他就一个愣头青。”
“尼克·弗瑞局长，你以为坐拥神盾局势力的自己是唯一洞察全局的人吗？”
对上卤蛋头这有些臭屁的语气，洛安也是没好气地回了句嘴：
“宇宙中还有不少觊觎地球的种族和势力，相对的，地球也有它的守护者。
“你敢说这所谓的什么什么局能够掌控这些人吗？倒不如说我第一个就不想被官僚掣肘。”
“刚才跟你交谈那位留着怪异发型的女士也是这样想的？”
“弗瑞局长，我劝你还是少打那位的主意。”
洛安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轻拍几下尼克的肩膀。
“她手下的人跟你们什么保障局不是同一个次元的。”
“所以她还有一个非官方武力组织？”
尼克这奇怪的关注点，让本就头大的洛安直接翻了个白眼。
“人家自打你在娘胎里就在守护地球，这不是你应该触碰的领域。”
“那么说回适合我的‘领域’吧，这些张牙舞爪的家伙……”
尼克伸手又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食指在边缘轻弹几下：
“它们到底是什么，来到地球以及袭击人类的目的是什么？”
洛安深吸一口气，体力消耗带来的虚弱感现在已经盖过了背后伤势的痛感。
“你们能给我提供什么？”
“总算愿意谈了吗？”
尼克那黑得跟煤炭似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随后这卤蛋又双手搭在围栏上。
“你给我们提供情报，我们能给你在作战时提供适当的帮助……
“你也不希望几天后这些照片出现在各大报刊的头条吧？”
一边说着，尼克还伸手戳了戳洛安放照片的上衣口袋，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
“如果我现在朝你开一枪，就没人知道今晚的谈话了。”
洛安忽然抬手，能源爆破者抵在尼克额头，但对方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会扣下扳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
“嗯，的确是这样，但这些照片的备份明天会由我手下送到纽约市每一家报社主编的桌面。”
尼克翻看着手上的照片，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筹码。
“我觉得号角日报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那家报社就是打着‘揭露真相’的口号。”
说话间，洛安只觉得一阵寒意直冲天灵盖，周围的黑暗中好似蛰伏了无数猛兽，准备随时将自己撕碎。
稍微回过头，洛安就注意到了几十米外的楼顶，一道弯弓搭箭的身影正朝着自己这边，似乎完全没有掩饰的意思。
“但你最大的筹码应该是现在瞄准我脑袋的特工？”
“给他的能力评估加上一条，‘疑似拥有心灵感应’，话说你是变种人吗？”
“我不是，但我也不是什么外星人，或许这份力量来自天外。”
两人交谈的同时，洛安已经收起了能源爆破者，背后有人盯着的感觉也逐渐消失。
“这么说你见过外星人？”
“没有。”
“那你是接触过外星人有关的事件？”
“也没有。”
“行了，我不问了，你长话短说。”
两次猜测被否决之后，卤蛋头似乎是选择了摆烂。
“弗瑞局长只需要知道，我的目的只是保护地球免受异生兽的侵扰，仅此而已。”
“哦，原来那东西叫异生兽？”
洛安再一次对这卤蛋奇怪的关注点感到无奈，不过再不抓紧时间结束谈话，自己就真得休克了。
“关于异生兽的信息，下次再跟你们详细解释吧……”
洛安摆了摆手，缓步走到石之翼旁边，希望这玩意在这里悬停了这么久，底下没有目击者。
“这边真的需要失陪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会。”
“之后我会安排下属接触你的，关于你的身份我也会让人准备，但你得给我提供比那怪物的名字更有用的信息。”
不过弗瑞这边话还在说，不知道听没听见的洛安早就已经翻身钻进了石之翼。
一道刺眼的白色光芒过后，天台重新陷入黑暗。
“局长，需要我们加强监视吗？”
听着耳机里低沉的声音，尼克的眉头拧得好似麻花一般。
沉吟半晌之后，尼克才开口道：
“给我把斯凯叫回来，让她进行接触，其他人全数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