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杨灵越并未直接和李婧谈，只是伸手示意她泡茶，而后给俞绯红打去了电话。
接通后，先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俞绯红顿了一下说：“过不了的。”
“你明天去试试。”
俞绯红反应过来：“你让改了？不是，你回国了？”
“嗯，回来了。”
“在公司？”
“对。”
“嗯，15分钟后到，等着啊。”
“你可别过来，晚上我得去兵兵那儿。”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灵越瞥了眼李婧，明显看到她咬了咬牙，倒茶的手都抖了一下。
俞绯红咬牙切齿：“你编个理由能死啊？”
杨灵越笑道：“数量对不上，真会死的。”
“明天上午，我在办公室等你。”
“会很忙。”
“你该尽的义务。”
俞绯红懒得再和他掰扯，说完就挂了。
杨灵越收敛笑容，缓缓放下手机，看向对面低着头，依旧不看他的李婧。
“听到了吧...”
李婧打断，依旧低着头小声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别说电话了，在日本我都见过那四个...”
杨灵越老脸一僵，恼羞成怒：“你这打断别人说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李婧脖子一缩，声音更低了：“我没打断过别人的话。”
杨灵越敲了敲桌子：“你...你就和我说这个？”
李婧转过头，声音大了些：“是你要和我谈的，要不然我就去约会了。”
杨灵越头疼，是真的头疼，依旧是脑袋上的血管蹦蹦跳的那种。
沉默。
李婧有偷偷瞥他一眼，见他揉太阳穴，终是抬头看向他目光关心：“老板，对不起，我给你揉揉吧。”
杨灵越摆摆手：“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对待，心里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当我看见你发的那条微信，我想到你会交男朋友，以后会成为别人的妻子，我便心烦意乱，心如刀割。
但我没想明白，我这是占有欲呢？还是对你难以割舍的兄妹情，毕竟我们不是真的兄妹。
我确信我此前对你从来没有过那种欲望，哪怕你不用打扮也很漂亮，腿还那么长....
你可能想过，我都那么多女人了，多你一个又不多。我也想过，我都那么多女人了，少你一个不少。
可我思来想去，哪怕再是占有欲作祟，我还是不愿意对你这么糊里糊涂。
说到底，就像你下意识地关心我一样，我不愿意你过的不开心。
你从小到大被家人，被老师当宝贝一样呵护着。你天性乐观、心地善良又永不言败，我永远记得你一边哭，却又一边努力工作的样子。
你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我这样的，真配不上你。
就把我当哥哥吧，好不好？”
杨灵越说的很慢，因为他说的是真的，说这样的真话，心是要疼的，很疼很疼。
李婧早已泪流满面，却是无声，看他良久，而后喊了声：“哥。”
“哎。”
杨灵越怔了怔，应了一声。
李婧吸了吸鼻子，正视他：“我要辞职。”
杨灵越呆住了，他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没想过这个啊。
李婧继续说：“我要考外交部。”
“别闹行不行？人家缺你一个翻译？”
“谁说我要当翻译了？托你的福，我可以走特招的路子。”
杨灵越皱眉：“你去不了。”
李婧无视了他的威胁：“那我就报名明年的国考，你教会我那么多，我不相信他们不要我。”
杨灵越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我教你那么多？”
“做你的女人不能留在公司，我知道的。”
“你...”
李婧站了起来：“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很怂，现在我觉得你比我怂多了。你说你对我没有男女之间的欲望，我有，从日本那时候就有了。”
杨灵越惊呆了，因为李婧站起来是为了脱衣服......
表情和目光却不像是在脱衣服，像是在扛炸药包。
杨灵越经过短暂地震惊后，连忙站起抓住了她的手腕。
李婧哭道：“你骗我，你明明有，你都看了。”
“给老子冷静点，这特么...。穿好！”
杨灵越又瞄了一眼。
从生物学角度讲，胸部是女性区别于男性的明显特征之一。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男性会在潜意识里将女性的胸部与生育能力联系起来。
从心理学角度讲，视觉是人类获取信息的重要方式之一。胸部作为较为突出的身体部位，容易吸引注意力。
从社会学角度讲，都是吃母乳长大的，婴儿时产生了亲近感而形成留恋的记忆。
所以，不单单是杨灵越这样的一个男人会下意识地看，女人也会下意识地看....
经过一番争执后，两人又坐了下来。
李婧又低下了头，倒并没有什么羞臊的感觉。
“你有没有想过，跟了我，你怎么和家里交代？”
李婧不假思索：“找个男同假结婚。等我有了孩子就离婚，孩子跟我姓。我父母不会说什么的。”
这特么不是白兵的法子嘛...
杨灵越挑了挑眉：“是不是结婚对象都物色好了？”
“没有，只是想过...”
“辞职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和她们不同。”
李婧抬起头笑了一下，又哭了，然后点点头。
杨灵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傻姑娘。”
“我就是傻。”
“回去吧，这次去美国，我谁也不会带。但去之前，你...你再想想吧。”
李婧撇撇嘴：“真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