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没法聊了。
肖雅也不是不要脸的，看她不好说话，陈锋也明显没意思，干脆划着船去别的地方。
“骗子！”
“你才是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陈莉双手叉腰，站在船尾，骂战丝毫不落下风。
“莉莉，你说什么呢！”
陈建军划船，周清抱着儿子坐在上面。
陈邢也不是安分的主，老是想要跑到边上，去嬉戏湖水。
“锅锅，锅锅！”
看到陈锋、张海杏，对着他们开心的呼喊个不停，眼珠子看着张海杏手里的汽水瓶移不开。
“弟弟，还有我呢，叫姐姐！”
陈邢不去看她。
“陈邢，这边！”
傻柱用力划着船，这是老爷子上岸给他的。
不过一个小木船，挤上他们家四个，外加陈昊、胡八一，倒也是够拥挤的。
陈邢扭头看向傻柱边上的何晓，对着小朋友咧嘴笑。
“爹，你慢点，我来你这边，这边太挤了！”
陈昊不说还好，一说陈建军划得更快了。
漫舟湖上，没有茶水零食肯定是不圆满的，陈锋背包里装了不少，给陈建军、傻柱分了一些肉干和汽水。
陈邢营养充沛，已经长大到了可以自己抓着汽水瓶喝的程度。
不过啃牛肉干还不行。
乳牙还没长齐呢。
没有肉干，但有汽水喝，那也是不错的。
在湖上游玩了几个小时，大家把船按时退了。
过几天，街道办派人来通知打疫苗。
“王主任，打什么疫苗啊？”
“这是预防天花的，种了就不怕被感染了！”
王主任亲自来院子通知他们，她是来劝老爷子的。
冬春是接种天花、流感疫苗的重要时期，这时候也是天花、流感爆发季节。
去年四九城就有人种植流感疫苗，不过流感疫苗只能管一年。
天花疫苗可以管一辈子。
新中国成立后，全国普种牛痘苗，这是为了消灭天花，国家不惜花费重力，向全国老百姓免费推行预防政策。
每个基层干部都得主动完成相关预防任务。
跟血吸虫一样，在官方的坚决贯彻下，折磨华夏民族三千年的疫病得到了有效控制！
就这点功绩来说，一百个常凯申都不如现在政府。
民国时期，就徐州一地，3-5年就爆发一次天花等传染病，每一次都死伤惨重。
“老爷子，去年我们这边接种的，一个都没病，这一次，是不是让陈锋他们种痘？”
王主任不是空着手来的，手里还拿着登记册，上面详细登记着街道还没有完成登记的住户。
“他身体很好，不用种。”
老爷子对种牛痘有些忌讳，他是知道种牛痘的危险性，现在的牛痘疫苗不是百分百安全，存在微量致命可能。
哪怕风险低，老爷子也不会拿自己的嫡孙冒险。
“老爷子，身体好也要种的。”
“不行！”老爷子在这件事上十分顽固。
不是100%的安全，哪怕是99%，那不也是有危险。
王主任十分无奈。
从她的上一任开始，街道办就搞不定老爷子，陈家几个人都没有种逗。
“王凯旋，你种痘了没？”
王胖子立刻说道：“我种了！”
王主任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种的？”
“额，五岁吧，我在家种过。”
王胖子自然也没有种过，他出生那会新疆那边缺少医疗资源，如今现在倒是可以，只是天花在那边病例极少，根本不用种。
倒是胡八一在福建种过。
听到种痘就有点神情不对，他怕打针的！
“陈锋，你要不劝劝你爷爷。”
陈锋摇头。
全家喝着井水，根本不怕天花病毒，就算是感染了，他怀疑天天喝井水，在维持身体免疫系统下，人体会产生对应的抗性。
当然了，种牛痘也差不多。
种牛痘可能有并发症，井水估计也能平复。
只是配合街道办工作，和支持老爷子之间，他当然选择第二个。
街道办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老爷子是真担心出事。
接种疫苗不是坏事，合情合理合法。
可你一个大孙子，去伤害老爷子的心，不好吧！
街道办没有完成所有额度，有一两个空缺，也不会挨批。
王主任没办法，只能去通知其他人。
下午两点多，王主任又来了。
“王凯旋，你下午去街道办接种牛痘，你娘已经说好了。”
“不是，他们呢？”
“你娘要是也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啊！”王主任笑着说道。
“现在就去，陈锋，你监督一下。”
王胖子看向在院子踢球的陈莉等孩子、在地上学着走路的陈邢，还有晒太阳的陈锋他们，一头郁闷。
大家都不用去！
“莉莉，我们去街道办玩吧！”
“才不去，我不用打针。”陈莉一脚把篮球踢给李捷。
“打针可疼了！”
李捷对着王胖子说道：“胖子哥哥，你可别疼哭了。”
王胖子看向胡八一。
“你找陈昊陪你去。”他怕打针，就算是看也不想。
陈锋看向王胖子，说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骑着自行车，陈锋带王胖子一个人去种痘，在场的都是大人抱着一两岁的孩子。
像王胖子这样的大孩子，倒是十分少见。
大部分孩子早就在前几年就完成了种痘。
“哇哇哇！”
“呜呜呜！”
一个个打针了的小孩子都在大声哭，那些个即将挨打的也在哭，还有一些没有打的眼里也有泪水打转，拼命拉着父母的衣服想要回去。
这些小孩子好像天生就对打针十分恐惧。
“原来我们这一块的孩子这么多！”
王胖子惊讶道。
陈锋也有些惊讶，不是说没有粮食嘛，这两年生了这么多？
能够来打疫苗的，都是超过一岁以上的孩子。
种痘的年龄是有限制的。
“可惜莉莉没有来，不然就好玩了！”王胖子一脸遗憾。
“赶紧去排队！”
防疫人员正在一个个打针，一个个小孩子哭着厉害，个别家长只能想办法哄着他们。
陈锋觉得有意思，笑着走过去，给这些哭闹的小家伙们一人一根糖粒。
这些小家伙们也是到了什么都要放在嘴里舔舔的好奇年龄，这是他们分辨好吃和不能吃的时候。
拿到糖粒之后，就放在嘴里，瞬间不哭了。
眼珠还有泪水，小脸却是开心笑出来。
“谢谢，谢谢。”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