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司徒申，你的实力居然还是原地踏步，哪怕有了神器，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小孩子的实力。”
无笑只闪不躲，但他的神色已经在警告司空申再不停手，他就要进攻了。
“我就算杀不了你，也会让你记住我一辈子！”
司空申发动猛攻，每一次都将贴近，但剑身就要贴近无笑时，人却突然一个加速闪开了。
“用伏岚剑法！”
一道声音突然传入他耳内。
在极短的时间内，司空申领悟了剑法，再次发动猛攻。
同样的，无笑还是完美避开了攻击，“没用的，没用......唔，我怎么中招了？”
噗嗤——
无笑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
“嗯？”随时准备出手的司空全看到使的剑法，立刻反应过来，“居然是我司空家失传许久的伏岚剑法。”
“家主，申儿怎么会失传的剑法？”
司空群乃是司马申亲爹，对自己儿子底细非常清楚。
一个早已失传上万年的剑法，如何能学会？
“唯一的可能是那小子已经参悟了令牌。”
司空全脸上的忧色不减反增。
塔的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大。
如果再找不到解决之法，耶赤尊就真的要破开封印逃出来了。
司空群也深深知道这个原因，特意看了眼渐渐有了些许优势的儿子，满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战斗还在继续，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司空申上。
无笑吃了一次亏，立刻放弃了闪避，挥出一把漆黑的虎头刀，刀身冒着非常腥臭的气味。
司空申掌握了伏岚剑法，已经没必要跟他近身肉搏。
此剑法最玄妙的地方就是剑气。
剑气无形无声，纵然无笑再厉害，没有专门的法宝是无法察觉剑气是从哪里攻击到他。
受了几次剑气，无笑第一次主动后掠来拉开距离。
拉开距离其实是最愚蠢的做法。
伏岚剑法的劣势就是怕近身。
一旦近身，剑气就会极易察觉。
反之，距离拉开的越远，被察觉的概率越低。
司空申冷笑了一声，双手握剑，“无笑，受死吧，剑破封岚！”
“妖气八方！”
无笑这时才醒悟过来，他的后掠其实给对方创造了机会。
他立刻挥出威力惊人的一招。
不是为了防御，而是为了进攻。
他身上有全身甲护着，就算正面被司空申的剑气伤到，他也不会担心毙命。
但是，剑气乃是无形，他以为的剑气会正面击中。
剑气穿透他身体时，他没有察觉，当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衣襟上浸染了红色。
无笑这时才反应过来，伏岚剑法的威力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换做别人，此时最先想到的是逃走保命。
但他可是塞城的人，此时如果后退，一旦传到塞城，他的地位恐怕立即会引来无数人的挑战。
塞城，挑战不是可以随意找个人就可以。
像无笑这种身份俨然像是皇亲国戚，要挑战他的人必须是权贵的后代才可以。
一旦他撤退，他就不再是拥有特权的阶层，而是一个寻常百姓身份。
既然身份都降下来了，那去挑战的人必然想踩着他的尸体一跃龙门。
无笑自然不可能给他们这种贱民机会。
“司空申，你别以为我就这点手段！”
无笑大吼一声，周身立刻散发出浓郁的黑气。
几个眨眼功夫，他的身体表面便有一层黑色的鳞甲。
“申儿，小心，这是塞城的黑龙甲，你手里的兵器未必能伤到铠甲半分。”
司空群没有打算出手。
他儿子的情况他最了解。
剑法看似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的境界，但想要突破却非常难。
如果想要突破，唯有在生死之间方有可能。
就算他想出手，司空申也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
司空申这么多年来的孤傲都是一步步走上来的，他依靠的是他的努力。
若是司空群在此时出手，他儿子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人就算活下来，也永远不会再有机会站在人前。
与其如此，他宁愿儿子战死在此地。
司空申精神力高度集中，黑龙甲的名声他可是清清楚楚，那可是由怨气凝结的无形铠甲。
剑气攻击还是法术攻击，都无法攻破。
说不准还会被黑龙甲吸收，成为其力量。
司空申双手握剑，深吸一口气。
撤退做不到，那剩下的就是以命相搏。
他喜欢剑法，但从来不是好战分子，剑法不是他的全部，更不是他生命中唯一可做的事情。
琴棋书画，他都有涉猎，只是不懂他的人都以为只是个剑痴而已。
接触他的人才会明白这个剑修其实更适合去做一个高雅的名士。
现在，他没有别的路，只有去死，方能向世人诉说司空家的人不是孬种。
从小，任何一个司空家的人，哪怕只是奴仆，在入门的那一天都会被告知，司空家的名声高于一切。
一旦有人让司空家成为别人的笑柄，那他也就没必要活着。
特别是司空家的子孙，哪怕面对死，也要用命维护。
司空申，司空家的绝对天才，此时能做的也只有死！
既然死已经无法避免，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无笑，这一招就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
司空申拿出丹药瓶悉数倒入嘴里。
“好，很好，省的我麻烦！”
无笑巴不得他如此。
一招灭杀司空家的天才，若传出去，将来他无笑公子的名头便会升几个台阶。
司空全微微叹了一口气，场上的局势他非常清楚。
如果不是为了司空家，司空申绝对能活下来！
可惜，没有如果，更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要维护司空家的名声，司空申要么战死，要么杀了无笑。
仅此而已。
可惜，就算是他面对黑龙甲，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碎。
“家主......，不能让他以命相搏啊！”
司空全摆了摆手，“这是我司空家的命，大家立刻防守，绝对不能让耶赤尊破印而出！”
“可......”
“谁敢再说一句便不是我司空家的人！”
暴怒的声音里何尝不是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一个天才，一个司空家的天才，今今居然要折戟于此！
命？
还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