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有是有，但没那么明显。
现在这一款漆在某几个雷达波段下，是完全照射不到的。
但你也知道，现在雷达基本上都是全波段，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和军区配合实验。
大部分情况下，雷达频段返回后，战机在雷达上还是有信号的，只不过小了许多。
比鸟大、比鸟快，但又比普通的战机小。
所以我想着，这不是没弄好，就没联系你。。。”
实验室里，吴昌指着一个J-11的模型解说着。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摸到门槛了。。。”
方想看着刷了制式灰漆的模型，心里满是感慨。
他记得最早的隐身涂料，也不是完全隐身的来着，如果没猜错的话，吴昌现在的进度甚至有可能不比米帝差！
“我现在正在用排除法，从这款搭配好的漆料中，实验提取看看到底是哪种材料产生了作用。
然后以这种漆料为主料，再搭配其他的漆料，继续做实验。”
吴昌抓着脑袋，脸上也都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已经做的非常不错了。
刚才你说的思路我觉得也是非常正确的，既然已经找准了方向，那就一直搞下去。
对了，现在经费怎么样？”
方想拍了拍吴昌的肩膀。
原本就是无心插柳，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柳成荫了。
心中难免有些兴奋。
“这才能花多少钱，无非就是买点漆罢了。
搭建这个实验室，都够我们做十年的实验了。。。”
吴昌还是原来那副内向腼腆的样子。
似乎对花费那么多钱，搭建的这个防护实验室有些不值当。
“这不是担心你们生病， 油漆的危害可是要比你们想象中大的多。
你们是国内，甚至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涂料工程师了，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
方想的话没有说完，可意思，谁都明白。
以前是条件不允许，不少人也没有认识到其中的危害。
可现在条件好了，也知道怎么隔离这些有害物质和气体，自然不能再让他们的健康受到影响了。
当初吴昌才搞了几个月的实验，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现在看起来，不说红光满面，起码没有之前那副鬼样子，就让方想安心不少。
“对了，目前的涂料配方，你们可得保护好了。
这可是最顶级的机密。”
方想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转头对屠工、宋工和吴昌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军区早就派了人过来守卫了。
咱们长本来保密等级就高，后来听说能让飞机隐形，你是不知道，军区有多重视！
直接安排了一个特种大队呢。
当时还把我们给吓了一跳。”
屠工嘴里叼着烟，脸上笑呵呵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那天突然军区就开过来十几辆卡车。
哗啦啦下来几百号人，荷枪实弹的，差点把保卫科的人都给吓尿了。”
宋工也是一副后怕的模样。
“这个实验室，回头要不要独立出去？”
方想抬头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安保人员。
估计此刻是在实验室内部，看不到。
不过刚才进门的时候，确实看到两个抱着枪的战士守在门口。
自己只顾着跟屠工和宋工聊天，也没在意。
想来就是因为涂料的事情。
“不需要吧？
这些设备当初可是马书记花了不少钱弄过来，建好的。
要是换地方，这些岂不是。。。”
吴昌愣住了，看向洁白的实验室里，那些一尘不染的设备。
“需不需要新设备，或者有其他需要的？”
这套设备，还是好几年前，方想让老马给帮忙弄的，当初实验要求不高，只需要足够的通风环境就行了。
现在看上去，连离心机都有了，便又问了一句。
“都挺好的，厂里对我们也不错，该有的都有了。
不用搬，也没什么要的。”
吴昌搓着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估计他还以为方想打算把他们弄出132厂。
说起来也是，这个实验室，是挂在132厂下面的。
人员的工作关系、福利什么的，也都是按照132厂的标准来。
要是独立出去，未来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心里都没底，还不如保住现在的。
“行吧，那你先忙着，我这次过来也就是看看。
最近一阵子，怕是要一直待在这里了。
有什么事情，你到我办公室来找我，还是原来那个。”
方想点点头，知道吴昌这个人不善言辞，情商也不算高，纯纯的工作狂一个。
便不再多说什么，给吴昌递了一支烟后，带着屠工和宋工，回到了办公楼。
“说说这次合作吧。”
回到了方想的会议室后，方想给屠工和宋工散了烟。
等到秘书给三人泡上茶，带上门之后。
方想开了口。
“说起来这次事情的缘由，是保密工作出现了失误。
咱们的J-7II、J-7III型，一直都有出口的项目和合作。
上一次呢，巴铁过来打算商讨购买J-7III的。
临走时，说想看看J-7III型的实战情况，我们想着他们是想买，就安排了一次表演。
表演完了后，飞机就在咱们的小机场降落，让他们实地参观。
没想到空军那边正好一个编队的J-11，训练完回基地降落的时候，被他们团队的人看到了。
便找我们打听。
当时是我借口说那是J-10的训练编队，您也知道，J-10巴铁他们看过，不过因为配置的因素，咱们呢，不太愿意卖给他们，他们呢，也觉得价格太贵，不太想买。
但没想到，这次的副团长之前看过J-10，一眼就看出来不一样了。
就说想看看咱们的新机型。
这哪儿能同意啊，我便哄骗他们，说那是J-10的缩小版，单发J-10，是新型J-10的改进型的原型机。
可您也知道，J-10是双发，J-11是单发，结构上就差的太多了，他们又不是没看过J-10，哪儿信啊。
所以看我们不愿意透露信息，干脆提出了一个新的合作方案。
这是具体要求。”
屠工听到方想问起这次巴铁要求合作战机项目的缘由，便从头讲了一遍。
“其实J-10是可以卖给他们的。”
方想拿过文件，还没翻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未来的超7项目了，捏了捏下巴思考了一会，说了一句。
“J-10原本就是J-8的升级版，相比较J-7和J-8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一个二代半，一个三代机，同样定位于国土防御截击需求。
同时还能兼顾大航程、高空高速、搭配双发昆仑发动机，瞬盘和推重比也不错，偶尔也能客串一把多用途。
对于巴铁面对阿三的军事针对，足够用了。
现在阿三的主力空军，也不过是mig21和mig25而已。
上面是不是定价太高了？”
方想一边说，一边想，超7这个项目他了解的也很深。
别的不提，光是到07年交付，中间的时间就过去了20年，这么久的研发时间，其实还真不如把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J-10卖给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