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选择吗，阿尔萨斯·米奈希尔？”
凝望眼前的凡人圣骑士许久，格里斯蒂亚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再次出现，伸手收回了契约光团。
她感受得到阿尔萨斯的情绪，是好心的，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恶意的。
但是，对于这种质疑晋升堡垒秩序的言语，这样的人，她只能忍痛拒绝了。
漫长的时光之中，她不是没遇到这种类似阿尔萨斯的人，只是一次次的失望，让她决定维持这种秩序。
看似不合常理的规则，其实往往是因为一系列的原因被迫制定的，没有办法解决。
眼见格里斯蒂亚没有多余的举动，阿尔萨斯在心中松一口的同时，不禁朝她点点头，有力且肯定。
“唉。”，叹息一声，格里斯蒂亚道：“圣骑士，这种机遇是许多凡人不可遇不可求的。”
“既然你做了这样的选择，那我就……罢了，我最后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在我之后，会有其余与我类似的存在和你交谈，有些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留下一道金色长矛印记，格里斯蒂亚一边消散一边说道：“没有其余存在与你交谈，你可以用你的力量点亮它。”
“如果你到最后仍没有做好决定，那么把它留在这里即可，否则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为了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取走此印离开此地者，必定会做……”
在格里斯蒂亚走后，阿尔萨斯顿时感觉到，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死亡之力注入到浮空的印记之中。
贪心的他想取走，但立刻怂了，真神惹不起。
游戏里被他随意击败的德纳修斯大帝，在艾泽拉斯都能随意让他晋升传奇，甚至半神。
不遵从他的要求走传奇之路，还会被他收走力量，主宰者太可怕了，他又苟活了下来。
然而，阿尔萨斯殊不知德纳修斯对他也是挺好的，难得动了一回惜才之心。
不料好心办坏事，猜错了阿尔萨斯的真面目，让他逃过……满满的诚意只能之后再重新见面了，就在……
就在下一秒，一道宽阔的镜子出现在阿尔萨斯眼前，华美的蓝白长裙，蜿蜒并长着枝叶的犄角。
炽蓝仙野的统治者，寒冬女王，就此在镜子里面浮现，冷漠的目光扫视一眼阿尔萨斯。
挺直胸膛，自信满满的阿尔萨斯正准备介绍他自己的时候，镜面的寒冬女王动了动。
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见到寒冬女王嘴唇微动，阿尔萨斯开不了口，只能静静地听着。
“凡人，你的心太过浮躁，不适合炽蓝仙野。”
“但还请不要灰心，你的道路不止一条，我其余的兄弟姐妹的力量或许更适合你。”
两语道完拒绝之意，寒冬女王挥一挥衣袖，宽大的镜子瞬间破碎，融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心中叹息一声，阿尔萨斯明白了寒冬女王为什么拒绝他，他最后还是没有大德鲁伊之姿。
自然的力量，他本就是依靠奖励得来的，没有合适的天赋。
时至今日，他除了骑士职业之外，其余职业皆作闲时之用。
没有王冠或戒指或体验卡等强行跨越境界的力量，初级，中等，高阶都难以战胜他面对的强敌。
短暂的思绪霎那间结束，由死亡之力聚成的黑暗之中，有深绿色彩的力量浮现，和阿尔萨斯偶尔用用的邪恶灵气差不多。
由深绿死亡之力凝聚的老者开口道：“凡人，吾乃兵主，玛卓克萨斯之主。”
“如果你想获得吾的力量，那你需要通过吾的考验。”
兵主的虚影一指，突然从死亡之海出现的三道红蓝绿三色门道：“武力，智谋，意志，是第一道考验。”
“你需要选择其一，通关才能去往第二关。”
“吾之考验有三关，你同样可以主动放弃，去让另一位永恒者选择你。”
抬手凝聚一个自动流动的沙漏，兵主的虚影道：“现在，你有三分钟可以考虑。”
“沙漏的时间已经流淌，当冥沙到底之际，吾的考验将自动结束，你也将失败。”
“如果你选择了三道考验之一，那你将有九分钟的剩余时间可以通关，通过一扇门即可。”
当兵主的虚影不再言语，阿尔萨斯开口问道：“兵主阁下，我愿意放弃。”
一时之间，兵主的虚影没有言语，仍在等待阿尔萨斯做出选择。
清楚变成刻符者的兵主注视不到这里，阿尔萨斯长叹一声，没有去做任何选择，而是静待时间的流逝。
下一秒，阿尔萨斯突然闪进代表武力的浅红之门，召来霜之哀伤，他想试试兵主的考验究竟是怎么样的？
当阿尔萨斯进门之后，不到四个呼吸，他倒飞而出，身上的伤口瞬间复原。
九招落败，他的镜像太强了，血战技巧远超他自己，不防守两招必败。
感受不到丝毫痛苦，阿尔萨斯瞬间翻起身来。
他把魔剑稳稳插下，扒拉一下手甲，朝象征智谋的浅蓝之门冲锋。
两分钟之后，再次倒飞而出的阿尔萨斯不禁怒道：“你不讲武德！”
头一次遇到比他还不讲武德的镜像，理论军略比不过自己，竟然愣神了一会儿。
不等阿尔萨斯冷漠嘲讽他的镜像，镜像便拔出腰间利剑，利剑出鞘，寒光乍起。
接下来，镜像一剑捅入他的心脏，一脚踹飞他，速度太快，导致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沙盘都飞了。
捂住心口，啥事没有，重新恢复，阿尔萨斯紧咬牙关，拔出霜之哀伤，一头撞进代表意志的浅绿之门。
两分半后，成球的阿尔萨斯滚了出来，满脸大写憋屈两字，其中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可恶的兵主，设计的都是什么酷刑，瞬间涌来，防抖防不住。
这时候，浅绿之门仿佛感受到了什么。
突然吐出一把飞速旋转的魔剑，直指阿尔萨斯的……他抬手让手心对剑尖，剑灵秒换，魔剑弹弹入主人右手。
兵主的考验仅剩五分钟不到了，阿尔萨斯眼中精光一闪，唤来米剑，嗖的一声跃进武力之门。
刚进门的瞬间，与阿尔萨斯手中双剑外表完全相同的利剑直刺他的心口。
对于这个情况，有了一次惨败经历的阿尔萨斯丝毫不慌，魔剑向下抵住，米剑直刺镜像心口，欲要以伤换伤。
下一秒，阿尔萨斯神色一变。
镜像右手魔剑突然向上轻挑霜之哀伤，身子一斜，挥剑挡下米奈希尔之力。
铮鸣两声，魔剑哧的入体，镜像的身体恍如流水，随意晃过阿尔萨斯顺势斩下的霜之哀伤。
在阿尔萨斯心里惊叹的时候，镜像右脚一抬踩住霜之哀伤，手中米剑借势划过米奈希尔之力。
顷刻之间，镜像手中米剑穿过阿尔萨斯的徽记，收剑而立，消失不见。
轰！手握两剑的阿尔萨斯，不敢置信的飞出浅红之门。
他原本快要掉落的徽记仍然留在脖颈，特别稳固，未曾被剑划过。
“我那么强的吗？”
同样的专家级剑术，熟悉的洛丹伦剑术影子，阿尔萨斯完全接不下几招。
他想，就算让伊利丹战斗本能附体，他都会败，这种战斗经验他太稀缺了。
重新倒在死亡黑海，阿尔萨斯迅速起身，争分夺秒跃进武力之门，这太有用了。
刚进门不久，阿尔萨斯再次皱着眉头出来了，以伤换伤完全无用，不防守连第二招都接不住。
没有多思考，阿尔萨斯收起霜之哀伤，转剑为戟，持戟进门。
锵！两把米戟碰撞，同样的两个人，在一处风雪之地，满是杀意的看向对方。
迅速令戟化盾，阿尔萨斯猛地掏出变短的圣剑霜之哀伤向前劈砍，并侧身移步，抬盾顶住米戟攻势。
试验获得了绝对的成功，阿尔萨斯终于没有不到四招离开这道考验，左手大盾，右手长剑不断变招和镜像交战。
吭吭哐哐，阿尔萨斯在奋力防御的时候，双目紧紧盯着镜像挥戟手法，抽出精力，竭尽全力的去学习。
三十秒之后，米盾又一次挡住米戟，但这一次镜像却单手抬起戟身接下魔剑，剩余的一只手成拳直打阿尔萨斯的脑袋。
可是，阿尔萨斯刚想收剑接拳之际，镜像的拳头仿佛停止时间，拳风有呼啸寒风卷起，瞬间轰至阿尔萨斯正脸。
不等阿尔萨斯硬生生挡住拳头，唤来圣光治疗，却被镜像手中突然转动的米戟震飞，锋利的戟尖穿过他的胸膛。
与他曾对他的对手做的那样，哧哧哧！无尽冰刺破体而出，单用冰霜灵气，阿尔萨斯又一次败了。
精神陷入死寂的黑暗之中，没有声息的阿尔萨斯被镜像一脚踢出，不成人样的冰刺滚球溜出武力之门。
离开考验之门的刹那间，阿尔萨斯的身体咔咔作响，被一股力量重新组合，而他身上的冰刺全都无影无踪。
重回原本模样，阿尔萨斯却没有醒来，双目紧闭，意识依然沉寂，他手里的剑盾总算滑落。
冥沙就这样在僻静之地缓缓流逝，在最后十秒的时候，阿尔萨斯的右手动了动，摸到了圣剑。
“呼！呼！呼！”
贪婪的大口呼吸着，阿尔萨斯收起剑盾缓缓起身，冥沙流逝，兵主考验存留的时间结束了。
漠然的看着兵主虚影带着三色门进入黑暗之后，阿尔萨斯迷茫的看着双手，他只学到了戟法一点皮毛，或许连实战意义都没有。
拧紧双拳，阿尔萨斯静静地看着前方仍然留存的徽记，等待下一位永恒者的到来。
一分钟后，属于仲裁官的徽记亮了亮，但又很快熄灭了，噬渊的徽记猛然闪亮。
“凡人，你想知道……世间的真相吗？”
听到熟悉的噬渊典狱长之音，阿尔萨斯回答：“我不想知道真相，我只想知道您能给我什么样的力量。”
“从我获得那把剑之时，我就知道会遇见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相见，典狱长。”
没有敬称，阿尔萨斯只能看见一双巨大的幽蓝双眸在他眼前。
典狱长佐瓦尔丧失了他的力量，他并不是完整的永恒者，阿尔萨斯感受不到类似的压迫之感。
对于这样的典狱长，阿尔萨斯无惧，除非佐瓦尔从噬渊跳出来揍他。
幽蓝双眸传出的声音低沉，佐瓦尔道：“呵呵，你拒绝了他们所有人。”
“难道不是想见我一面吗，阿尔萨斯·米奈希尔？”
“我能赐予你的力量是……统御万物的力量，统御万物的精神，统御万物的意志。”
“你的剑，你的王冠，其中隐藏的特性……只有我能为你开解。”
幽蓝双眸凝聚出一团满是鬼画符的骷髅头书册契约，飘至阿尔萨斯面前。
但是，阿尔萨斯看到的只有鬼画符，以及散发冰寒气息的骷髅头。
“如果做好决定，那就接住它。”
“随着你一步步完成上面的任务，你的奖励将会自发出现在你面前。”
没有接过契约，阿尔萨斯问道：“你也能被我统御吗，典狱长？”
“或者说你不是万事万物的一部分，而是狂妄的傲慢存在。”
一把火点燃书册，阿尔萨斯笑道：“统御的力量我同样会慢慢获得，换种契约吧，典狱长。”
“哈哈哈哈哈，我期待你能自主获得统御的力量……死亡骑士。”
突然大笑出声，佐瓦尔留在此地的幽蓝双眸突然消散，空留一句缓缓消散的留言。
既然阿尔萨斯拒绝了他，那么他也不会多做停留，他有的是时间。
因为他相信阿尔萨斯迟早会明白，他一切的反抗不过是徒劳，命运早已注定。
以阿尔萨斯现在卡在传奇无法寸进的情况，佐瓦尔只需要慢慢等待阿尔萨斯向他求助即可。
就在代表佐瓦尔的言语声音消散，黑暗不再黑暗，华丽的金红二色光芒出现，还有有啪啪啪的声音响起。
“没想到，你居然拒绝了格里斯蒂亚，真是让我意外。”
眨眼间，德纳修斯拍着手，满脸微笑的从黑暗走出，凝视着阿尔萨斯。
这个凡人让他很是意外，本以为要等上一段时间，结果转个弯又送上门来了，令他感叹不已。
最后的最后，是他来了，德纳修斯大帝和格里斯蒂亚一样展露真容，来到阿尔萨斯眼前。
与此同时，格里斯蒂亚留给阿尔萨斯的金色长矛印记被德纳修斯随手磨灭，一点痕迹都未曾留下。
打开尊口，德纳修斯略带雅趣道：“阿尔萨斯·米奈希尔，我们又见面了。”
“重新和你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德纳修斯，雷文德斯的主宰者。”
随口一语结束简短介绍，德纳修斯背负双手，俯视矮小的凡人，但他没注意到阿尔萨斯的眼神不对劲。
“当然，你可以称呼我为……”
“大帝，德纳修斯大帝，您总算来了。”
见到德纳修斯大帝这样对待自己，给自己带来唯一的光明，阿尔萨斯虎目含泪，似有滚滚泪珠流下。
其余人都给他带来黑暗，滚滚漆黑之色久久不能散去，兹洛斯待的时间，再加梦里的时间，阿尔萨斯待够了黑暗。
当德纳修斯准备询问之际，阿尔萨斯颤声道：“您不知道，您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有多久。”
“就在今天，我终于见到了您，我总算能摆脱无尽的苦难了，伟大的德纳修斯大帝。”
见到阿尔萨斯这么激动的模样，德纳修斯大感意外，心里警惕心大作。
计划果真不如变化快，但变化太快，最后的结果却和预料的差不多，让德纳修斯觉得有点不妥当。
这种变化，简直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呐！
不过嘛，德纳修斯斜视了一眼七枚各不相同各有特色的徽记，他是唯一一个注意到这边东西的永恒者。
其余的永恒者只看见四枚，五枚……但六枚和七枚只有他能看见，而德纳修斯对此不禁继续面朝阿尔萨斯，内地里却在猜想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阿尔萨斯擦擦眼角泪水，哽咽道：“大帝，有人要暗害您呐！”
“有一个叫伯顿·格尔的男女不分之人，她还叫戴安娜，她要暗害您呐！”
“大帝，为了我们共同的夙愿，您不得不防他伯顿·格尔，以及她戴安娜呐！”
“为了您，我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甘愿粉身碎骨，肝倒涂地，鞠躬尽瘁，不想让此恶男伯顿，毒女戴安娜对您下手呐！”
……
听着口若悬河的阿尔萨斯，德纳修斯只觉得他太过了，拍马屁拍到狗身上去了，不合胃口。
就因为这件事……德纳修斯单手抚起下巴，做沉思状，任由阿尔萨斯浪费口舌。
可是，在阿尔萨斯眼中，德纳修斯大帝看起来好像真的在思考，名为伯顿·格尔或戴安娜的意外存在究竟是谁？
不似圣骑士的圣骑士，阿尔萨斯·米奈希尔的脸皮竟然厚成……当真是一个见风使舵，有怨抱怨的墙头草。
“不对不对，大帝，他，她的名字应该连起来读，伯顿·戴安娜·格尔，隐匿在暗影界之中的未知存在。”
“大帝切不可小心大意，他，她极有可能是半神之上的存在，您不可不防呐！”
捋了捋下巴，德纳修斯抬手在阿尔萨斯眼前拧成拳道：“阿尔萨斯·米奈希尔，你的话说完了吗？”
“或者说，你想选择祂，但你觉得祂会响应你的呼唤吗？”
听到德纳修斯这样说，阿尔萨斯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大帝就在这，他怎么敢多想呢？
与其他的永恒者相比，大帝给予的力量可是实打实的，对他的心也是诚意十足的，只是他不小心拒绝了而已。
知道其中内情，德纳修斯松开手道：“你在这的一切表现，我都看在眼里。”
“这是他们做不到的，阿尔萨斯·米奈希尔。”
“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想清楚在答复，否则我留在你梦境之中的东西。”
说到这里，德纳修斯突然停顿，等待……墙头草阿尔萨斯见到这个机会，不由得激动万分。
如此看来，大帝这是要看我的表现啊！那么我怎么能拒绝大帝的一番好意呢？
故作优雅的躬身一礼，阿尔萨斯道：“大帝，您赐予我的力量还在是吗？”
“是的，未来的阿尔萨斯国王，你没猜错。”
“有时候你非常聪明，有时候你却又显得非常笨拙。”
“你不久前的拙劣表演，我完全看不下去了，你却在沾沾自喜。”
听清楚德纳修斯这一句句在理的诛心之言，阿尔萨斯不禁挠了挠头，故作悲情的神色收起，展现老实憨厚的外表。
他能怎么办呢？平常不是锤子先上，就是长剑出鞘，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和与他有有极大信息差的对手斗智斗勇。
偶尔遇到的真神对手，获得索拉诺斯的那个世界，碰上佐瓦尔一面之后，他就是不断的苟住，甚至过上优先的幸福小生活。
尽管通过诸多强敌，宗师之境遇到的各路传奇大神，磨练了更为厚实的脸皮，但他却不像吉安娜等人一般有精湛演技。
这种表演本事时灵时不灵，全看情况适时发挥，有时候不得不请吉安娜出声，助力他王者霸气显露于外。
“大帝，在下从小未曾遇到……”
“先不要多说，小王子。”
变出一张红金相间的华贵羊皮纸，德纳修斯道：“为了帮你一把，保住你的根基，我耗费了不少力量。”
“我本想在你苏醒之后自行察觉其中奥妙，但你现在需要做出决定了。”
“格里斯蒂亚的印记已经消失，你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要么放弃这份机遇，要么选择这份机遇。”
“因为只要我在这里，你说的那个人是不会出现的，祂无法与我对视，藏头露尾的人而已。”
随手凝聚一支小规格的红尾羽毛笔， 德纳修斯道：“和你聊了这么多，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抉择。”
“签下这份契约，获得我留在梦境的礼物，又或者放弃这份契约，而我则会收回那份惜才的礼物。”
两样随手准备的物品飘在德纳修斯的右手上空，等待阿尔萨斯拿走，令他的目光完全离不开这两件东西，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在吸引他，对他是无害的。
没有其他杂念，阿尔萨斯一手接过羊皮纸，一手拿起羽毛笔，仔细端详着德纳修斯准备的契约，见到契约内容的霎那间，他忽然陷入沉默的状态，聚精会神的重复阅览。
“已经许多年，近两万年没有像你一样的幸运儿来到这里，能与暗影界的永恒者交谈。”
“当然，这里的两万年和艾泽拉斯的两万年，两者时间不是一样的概念。”
“你应该清楚，两地的时间是不一样的，类似你留在此地接近两小时，但外界不过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