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皱眉，不是很喜欢她这种还没开始就先丧气的态度。
“你就这样吧。”
“我就是想着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要提前做好两手准备。”
“找不到人，骗多点钱也是好的。”
中年妇女“啐”了老头一口，耳垂上的银色耳环左右晃荡。
“是啊族长她老头，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你看这人还会撒谎呢，你怎么知道他们那些人说得就是真的。”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附和着，立马被老头踹了几脚。
“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什么是真的？啊？什么是真的？”
面对老头的质问，他缩缩脖子弱弱开口。
“我觉得什么都不是真的。”
“放你娘的屁。”
老头口水都喷得他满脸都是。
“她是你媳妇，说什么不是对的？”
“你媳妇说什么也对啊。”
中年男子哽着脖子撇嘴，又挨了几脚。
“你管我？没大没小的。”
……
“哼哼哼哼～”
沈玉楼漂浮在水中，水流在他屁股下好像汇集成凳子，他坐得格外放松。
两根手指还在不断编织着水草。
崽崽瞪着大眼睛，在爸爸身边飘飘忽忽的。
咕叽咕叽，草草飘到崽崽身上啦。
不过爸爸手里的草草臭臭的。
小家伙晃晃自己飘逸的手手，张开嘴吐出几个连串的泡泡。
一改往日慢悠悠的游速，他快速躲到爸爸身上藏起来躲避臭臭水草的味道。
诶？爸爸身上的草草是香香的，为什么？
崽崽鼻子错错？
小家伙又探出脑袋闻闻爸爸手里的水草。
臭臭的。
又缩回来闻闻爸爸身上的水草。
香香的。
就这么闻了几个来回，崽崽终于确定只有爸爸身上的草草才是香香的，其他草草都是臭臭的。
“嗷呜……”
崽崽悄眯眯张开嘴咬了口水草放在嘴里吸着汁水，吃完就把水草纤维藏在泡泡里吐了出去。
宝贝聪明。
包裹着被自己咀嚼过的水草纤维越飘越远的泡泡，崽崽满意地在爸爸衣服下甩甩尾巴。
emmm，爸爸没看到崽崽在偷吃他的衣服吧？
小家伙抬头看看爸爸，发现沈玉楼还在认真编织着手上的衣服，已经初具雏形了，眼神都没往他身上瞟。
呼噜噜！
崽儿松了口气，又吐了几个泡泡出来。
没发现就好，崽崽再吃几口。
沈玉楼没戳穿这只埋头苦吃的崽儿，将他吐出来裹着水草纤维的泡泡又运送到海底的土地里当做海草生长的肥料。
循环利用，他可是节约环保的好河神。
另一边岸上的池渊还在属下的带领下逛着整个莫家村。
\"怎么有股味道？\"
池渊迈腿上山坡，还没上到山顶就闻到了股淡淡的腐臭味。
越往上走味道越大。
“因为我们快要靠近莫桑河了。”
项目经理解释，最先登上山顶然后朝剩下的人伸出手，把他们都拉了上来。
“你看，那条河就是莫桑河。”
众人的视线穿过最近的一排树林，投放到山下的巨大溪流上。
“好臭啊，有股死鱼的腥味。”
市场部经理跟实习助理都偏过头去捂着鼻子，随行的商务人员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口罩分配给大家。
池渊戴上口罩之后走到山顶边缘扶着树木往下看，甚至还能看到旁边莫家村的村民为了可以从这里下去而凿出来的土阶。
监测人员拿出相机继续完善着照片。
“政府派下来的治理人员什么时候到？”
池渊踩了踩脚下的泥土看是否结实。
“大概后天吧，政府的治理人员到了之后，莫桑河会被全面封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