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小孩子气。
看着沈玉楼喜怒形于色的样子，池渊感慨得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酒吧陆陆续续有新客人进来，一部分去了打碟区蹦迪，还有一部分吧来到了舞台区听歌喝酒。
“泪水模糊了双眼，灵魂触碰指尖……”
沈玉楼拿起吉他，插上电源就开始唱起了悲伤情歌，嗓音余韵中饱含着无尽的哀伤与思念。
本来晚上人就容易emo，听众们在酒精的熏陶下悲伤的情绪涌上大脑。
还没唱几首，有人已经拿着纸巾开始擦眼泪了。
今晚的另一位负责后半场的驻唱歌手费兰来到的时候，舞台区前面的椅子上已经哭倒了一大片。
有的人面前对面更是堆积了一座湿漉漉的纸巾山，趴在桌子上“呜呜呜……”
费兰：这么悲伤的吗？沈玉楼失恋了？
沈玉楼陶醉其中，情绪共鸣也是唱得眼眶都红了，他睁开眼睛不自觉地看向旁边的吧台。
池渊现在已经不调酒了，他改行给吧台上的顾客递纸巾。
他看着面前黯然伤神暗自垂泪的顾客们有些心累，手也累，纸巾快要递不过来了。
谁没有段难以放下的感情经历呢？
哦，他没有。
可是也还是会共情的嘛，毕竟眼泪是人类产生情绪共鸣的大杀器。
不过怎么今晚的歌这么悲伤？
因为沈玉楼被他拒绝了所以很悲伤吗？
他嘀咕着，手里的纸巾抽完就准备去拿新的纸巾，偶然抬头就看到了白色灯光下沈玉楼的脸。
很圣洁，他好像沐浴在圣光中。
哭……哭了？
看到沈玉楼滑落到嘴角的泪痕，池渊不着痕迹地把视线挪开。
哭吧哭吧不是罪。
他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这句歌词。
虽然知道沈玉楼现在哭好过自己以后哭，即便这样池渊心里还是有点闷闷的。
他垂眸动了动嘴巴，带动脸上酸涩的肌肉运动起来。
感觉被沈玉楼的歌声打动了，他确实是个优秀的歌手。
沈玉楼看了看时间，装也装够了，上半场快要结束了。
害怕下台之后有人给他扔鸡蛋，他迅速转换下一首歌曲的风格。
随着曲调的转变，舞台区的气氛又变得喜庆起来，抽泣声才逐渐隐没在欢乐的音符中。
“谢谢，谢谢！”
唱完最后一首，沈玉楼弯腰致谢，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轮到费兰上台。
“要杯长岛冰茶。”
“好。”
池渊看着一下班就跑到他面前讨酒喝的沈玉楼，表情有些无奈。
长岛冰茶由多种烈酒混合而成，度数较高，酒劲也很足。
“今晚这么伤心？你也想在我面哭啊？”
沈玉楼抽了两张纸，情绪就位，眼泪立马就飙出来了。
“想啊，我哭了你会安慰我吗？”
他擤擤鼻子，在池渊“何至于此”的目光中继续掉眼泪。
“会啊，我会给你递纸巾。”
池渊歪歪头，又拿了包新的纸巾放到沈玉楼面前。
“我不要你给我递纸巾，我要你安慰我。”
听到沈玉楼略带撒娇不满的话语，池渊用长柄吧勺搅匀摇酒器里的混合酒液，切了个柠檬给沈玉楼。
“给我柠檬干嘛？”
沈美人委屈着脸莫名其妙。
“柠檬很酸涩，跟你心里的感觉一样，咬一口万一能中和呢？”
“你现在还有心情开我玩笑。”
看到池渊眼里的调侃，沈玉楼反手将手里的柠檬切面怼到池渊嘴唇上。
“你吃吧，让你跟我一块酸涩我就开心了。”
池渊偏头，将沈玉楼手里的半片柠檬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