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这件水蓝色的针织外套还比里面的水貂绒毛衣小，开领跟肩膀裸露出的绒毛仿佛为沈玉楼的脸披上了层柔和的亮光。
衬得沈玉楼格外…温婉？
池渊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汇。
不不不，不能说温婉，或者说很温柔？
很…可爱？清秀？清丽？乖巧？乖软？
就跟沈玉楼昨晚在他耳边软软地夸他身上的味道很香一样。
脑海里又骤然出现沈玉楼平日酷帅风格的穿搭，看起来就是放荡不羁情场高手的样子。
眼睛里看到的却是他穿着绒毛衫，白里透红着张干净的脸蛋清新自然的样子。
两个人影在池渊眼前相互重叠，晃来晃去，晃到他瞳孔都散涣了。
这两个气质截然不同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怎么能差别这么大呢？
“干嘛这么看着我？眼都看呆了。”
沈玉楼好笑地伸出手在池渊面前晃晃。
他可是特意搭配的衣服，他赌这个位面的池渊就喜欢这样乖乖男的穿搭。
看吧，赌对了，池渊果然喜欢。
不仅视觉上看着乖了许多，心理上也会觉得他这个人会靠谱。
“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的穿搭，跟你日常的风格不一样。”
池渊回神不好意思地笑笑，手却始终放在沈玉楼手上不愿意撒开。
今天沈玉楼的样子有种让他想突破距离，想有多点肢体接触的欲望。
“是吗？不过很正常啦。”
“你自己说的千人千面。”
“不管是平常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是我。”
沈玉楼歪歪脑袋，鲜活生动又富含灵气的笑容瞬间像丘比特之箭一样击中池渊的心。
天呐，粉红色爱心泡泡要飞出来了。
池渊咽咽口水，他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的行为很不礼貌。
可是真的忍不住啊啊啊（尖叫鸡尖叫）。
他的眼睛就想黏在沈玉楼上面，怎么挪都挪不开。
特别是沈玉楼面若桃李，皮肤白里透红的样子，直接戳中了池渊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审美偏好。
“那个，嗯，你…”
池渊不断张开嘴想要找寻话题，可是脑海里都被沈玉楼那张脸占满了，只能“嗯嗯啊啊”说个不停。
说了啥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偏偏他还没发现。
“你很困吗？要不你先去睡觉吧？”
瞧着池渊满脸魂不守舍的样子，沈玉楼坏心眼地提着建议，两人交握的双手已经冒出层薄汗。
“谢谢你给我暖手，已经很暖了，暖到发热了。”
他说着就想把自己的手从池渊手心里抽出，池渊的食指在最后甚至还想要勾着他的指尖留存残余的触碰。
“我不困，我已经睡醒了。”
池渊嗓子有点干，失落地把手给收回来准备塞到自己毛绒绒的毛裤里。
可是又太热了，手跟热到跟放在火上烧着了似的让他感到急躁。
“而且我睡了的话，招待不了你。”
“哪有让客人自己待着，主人家回去睡觉的道理。”
重新把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拼命想要搜寻冷源来缓解这份令他难忍的燥热。
找着找着这视线就放到了沈玉楼另一只还没有被他暖过的手上。
冰冰凉凉的，要是碰到的那瞬间他都不敢想他的手会有多舒服。
“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睡。”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沈玉楼看穿了他所有想法，怡然自得地伸出自己另一只冰冷的手掌。
来，抓住它。
就是这么容易，甚至都不需要什么大动作，简简单单一套衣服，一只手，直接把池渊勾得魂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