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没关系。”
沈美人看着他的脸犹豫了会，最终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房子。
房子很暖和，还带着蛋糕的香甜，跟外面完全是是两个世界。
池渊手放在衣领处想要脱掉外面的披风，婴儿的咿呀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香草先生还带了孩子？”
这个称呼果不其然惹得沈玉楼发笑，在客厅的桌子上给他倒了杯水。
“嗯，香草先生化形了，连带着他的种子也化形了。”
沈玉楼伸手请他坐下，也就着这个称呼调侃自己。
对面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真的相信了，盯着崽崽背对着他胖嘟嘟的恐龙尾巴。
好可爱的衣服，想摸，想捏。
“我叫沈玉楼，你可以叫我沈先生。”
感觉到池渊的走神，沈玉楼上半身前倾笑眯眯地抛出话题。
“好，沈先生。”
“这是你给你自己起的名字吗？很好听。”
池渊收回眼睛，脸上有些礼貌的疏离。
他双手捧着茶杯喝了口茶，袅袅热气从嘴边升起。
“谢谢夸奖，不知道池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呢？”
沈玉楼歪歪脑袋，用勺子挖了口纸杯蛋糕送进嘴里咀嚼。
吃东西的时候最适合聊天，尴尬的时候还能装作用食物堵住了嘴巴。
“不是什么大事，有消息要通知一下沈先生而已。”
“沈先生的甜品店开业许可过了，证件很快就可以批下来。”
茶杯里蒸腾的热气挡在两人中间盖住了双方的脸，没人能看清对方的脸色。
不过听这语气，沈玉楼估摸着池渊还是开心的。
“谢谢。”
“劳烦这么件小事还要将军过来亲自传达了。”
沈玉楼伸手扇开面前的白雾，池渊嘴里有抹茶味马卡龙的味道。
没想到吧？他闻到了。
池渊来之前肯定吃了个他做的抹茶味马卡龙。
“不是小事，事关士兵集中营的事情都是大事。”
听到池渊认真的语气，沈玉楼向他投去赞赏的眼神。
“我的马卡龙好吃吗？”
垂眸装作不经意地提问，很好奇池渊听到他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直接回答好吃？还是不好意思回答？
“好吃的，味道不错。”
“开业后肯定会有很多人来光顾。”
池渊点头，夸赞之余还不忘记说些祝福的话语。
“那你呢？你会经常来光顾吗。”
沈玉楼伸出手越过他放在面前的杯子，拿起纸杯蛋糕的勺子就插进他面前松软的蛋糕里。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看到被送到自己面前的勺子，池渊脸后退了些，两根手指捏住细长的勺柄将勺子从沈玉楼手里抽出。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沈玉楼的指尖，他收手的时候还忍不住摩挲了会手指。
这一切都被池渊看在眼里，拿着勺柄的指尖也忍不住动了动。
上面似乎还留存着沈玉楼手指的温度，是暖湿的。
“会有很多人来买，我就不跟大家抢了。”
偏头不让沈玉楼看到自己的眼睛，池渊将手指压在沈玉楼指尖放置过的勺柄位置上。
“你不用跟大家抢，我会专门给你留的。”
沈玉楼语气是池渊从没听过的，让他忍不住浑身想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就差没有把偏爱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自己脸上了。
眼神也是，带着转瞬即逝的炽热。
池渊还没来得及避开就已经消失，避无可避，只能任由心脏跳漏半拍。
“不用了，沈先生一视同仁就好。”
“我跟他们没什么区别，我要是想吃的话，会提前来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