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小青见于渺已经打包好自己的随身物品进酒店了，她拉住于渺问道：“又没有发生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于渺正吃着牛排呢，听到她这么说差点噎住了。
她的猜想没错，攻略进度一旦停滞有人比她还要着急。
“你到底和谁是一伙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当然和你是一伙的啦！”小青见她有些不开心了，连忙道：“可能我太着急了所以口不择言了一些，但我俩一起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的。”
于渺没有轻易表态，她不紧不慢的吃下最后一口面，看着小青认真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白宛是谁？
她差点脱口而出。
但于渺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关键，说不准还会和自己有一些牵扯，不能在现在问出口以免打草惊蛇？
“我想问……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听到这个问题，小青明显松一口气，解释道：“我虽然现在能够稳定幻化人形，但始终是一个系统，我们系统是需要定期保养的。”
“但我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啊，你去保养之后我都用不了积分商城。”
就比如这一次，他们正火急火燎的找小青想让她帮忙调监控，可始终联系不上她，最后还得靠任易。
“……这说的也是哈，那我下次……”改进。
“下次你就别化形了，还省点儿积分。”于渺道。
小青愣住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生我气了？”
“怎么可能。”于渺一副完全是她多想了的样子，亲昵的拉住小青的手晃了晃：“我只是想随时能从商城里兑换东西而已，这样方便些。”
“确实哈，这样挺方便的。”
小青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拙劣的演技一看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渺故作抱歉道：“是不是有些冒昧了？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这个商城我可以随便用呢……”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确实不太方便。
小青不敢看她失落的眼神，忙道：“这个确实有些为难，但你有其他心愿的话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的。”
于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她问：“什么心愿都可以？”
小青十分谨慎道：“你先说说看。”
于渺撩了一下掉下来的碎发，托腮：“我听任易说，他每个世界结束之后都会回到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里应有尽有，最主要的是比较私密，可以好好的休息。”
她小嘴一撅：“可是我每个世界结束之后都会立马进入到下一个世界，我很累的。”
小青听懂了她的意思：“其实每次任务结束我们都会帮你一键消除疲乏的。”
“这怎么行，我是人类，人类就是需要自己的休息方式。不吃饭不追剧不睡懒觉，这在我看来就是连轴转！”
小青见她这么坚持，无奈点头：“那行吧，这个世界结束我也帮你安排一个房间。”
“行！”
于渺擦了擦嘴，答应得痛快。
“你去哪？”
“做任务去啊。”
现在的于渺看起来心情很好，她还拿出小镜子美美补了个妆。
小青就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她的反常，但只要她愿意营业就可以。
.
肖砚辞回到公寓第一件事情就是敲了敲于渺家的门。
不出所料，门内根本没有人回应。
他已经做好了放弃一切的准备，可在她面前，他总是担忧。
手机屏幕一直停留在通讯人的界面，因为时间过长自动熄灭，他的手指一带，不小心点了“拨通”。
他的第一反应是挂断，可犹豫了片刻后他打算将错就错。
或许连手机都知道他的胆小，在帮他。
几秒钟过去，对方既没有接听也没有挂断，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铃声，由远及近……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楼下，刚好和抬头的于渺对视。
她双手都被购物袋占得满满的，手机斜插在她的牛仔裤口袋里，发着亮光。
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她好像很惊讶，但脸上并没有厌恶之类的表情。
“我是因为你才买这么多东西的，你得报销。”
她道。
“嗯。”他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后立马反应过来他的语气不够柔软。
他走下楼梯：“当然，你还买少了，我陪你再去逛逛？”
于渺扭头：“你想的美，我的时间很宝贵的好不好？”
“那……”肖砚辞难得的断片。他想说些什么，可又怕说错了什么反而把她推得更远。
“明天陪我逛吧。”她大发慈悲。
这就是原谅他的意思了？
巨大的开心把他裹挟，可他却表现不出任何的愉悦，情绪就像他身体里的火山，刚喷涌出的热烈会在接触他躯壳的一瞬间完全熄灭，只有手指不可控制的颤动宣誓着它曾来过。
“哎呀，你们别傻站着了，呆不呆啊，不如两位赏脸来我这这儿坐坐？有好吃的！”
林知夏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楼梯口托腮看着他们，脚边是和她一起看戏的平安，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塞进了扶手的空隙里，就像凭空多出来的小毛球。
被她这么插科打诨，肖砚辞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身体也越发放松。
“还有没有点隐私了？”他道。
欸？他竟然在开玩笑？
真是活久见，铁树都能开花了……
于渺把手上的东西交给肖砚辞：“走吧，上去坐坐。”
“好。”
他现在什么都听她的。